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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首歌的怀念(2)

“我喜欢痴人。”纪瓷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很自然地说道,“小时候,他们都喊我吃货……唔,这个面真的很好吃啊。”

纪瓷不由赞道。

冯宥看着她大快朵颐的吃相,笑了一下,什么也不再说,也大口吃起面来。

两个人中间只有食物升腾的热气。

少顷,两个默不作声的人同时抬起头,淡淡地相视一笑。

这世间,寒凉不尽,唯有美食暖身又暖心。

纪瓷笑说:“冯老师,我们和吃还真是有缘,第一次遇见,是在私房菜馆吃饭;第二次遇见,我在你车上喝粥;这一次,我们又是同桌吃面。”

冯宥迎上纪瓷含笑的目光,随口说:“你刚刚在车上为什么偷看我?”

纪瓷的目光便停在冯宥的脸上,这样仔细看来,他的脸要比记忆中那个人成熟太多,她揣度着他的年龄,应该过了三十岁。

她喝了口微微凉下去的茶,坦白地说:“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然后,她伸出手,在灯光底下,隔着一拳的距离,遮住冯宥一张脸的上半部分轮廓,说:“这样看更像。”

“哦——”冯宥拖长了尾音,想来也猜得到其中的故事。

“我和那个人也一起吃过面,在路边的大排档,没这么好吃,但是却是记忆里最难忘的味道,大概这辈子都再也回味不到。”她安安静静地说完,不悲不喜的看着冯宥,自嘲地笑了笑,又说:“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总有一天会忘掉,我每一天都在努力,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比前一天成功了一步。”

冯宥不说话,把头转向窗外。

玻璃窗上,雨水滑落的痕迹像是眼泪的轨迹。

04

从面馆出来已经七点多了,冯宥拦了计程车送纪瓷回学校。

在D大东门,纪瓷下车,冯宥把伞塞给她。她不要,又塞回冯宥的手里。两个人推来推去,倒是彼此都淋了些雨。

纪瓷干脆跑了出去,然后在大雨里回头对冯宥说:“冯老师,如果拿了你的伞就还得去还给你,每次一见到你,我都觉得自己特别难过。冯老师,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大雨夜的校门口也并不是旁无一人,所有人都看见那个女孩子洒脱地冲进雨里,虽然语气平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撕心裂肺。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对情侣在闹别扭。

冯宥就那样举着伞,看着纪瓷在眼前消失。他的心里像是被人凭空剜了一个洞。像是有谁在记忆里喊着——冯宥,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永远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冯宥莫名有些难过,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向着纪瓷离开的方向大步跑过去。他很快追上她,紧紧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的伞下。

纪瓷被他大力拽着,挣又挣不开,偏巧旁边有个同系的男生经过,她生怕被人误会,心里不免有些恼,连带着脸上的神色非常不友好。

而一向言行稳重的冯宥,此刻看来也面带怒色。

“我们聊聊吧,纪瓷。”冯宥板着脸,拖着纪瓷向东门右侧的人行道走。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她的小脾气也上来了,撇着嘴。

毕竟是力气小,纪瓷不得不妥协,闷着头跟着冯宥在大雨里不明方向地走。

十月的秋雨,在北方的城市里,带着清冷的寒气。

纪瓷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薄外套,此刻全都被雨打湿了,手脚很快冰凉,身体微微发抖。

她扭头看看冯宥,但见他半长的头发亦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而那张成熟男人的脸,仍是怒气冲冲。

她忽然失笑,心想,他这人倒是有趣,无端地生哪门子气?

冯宥听见她的轻笑声,也没理睬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拉她进了一间店。

那间店门面不大,门前有一棵粗大的合欢树,枝桠纵横,罩在二楼的窗前。她匆匆忙忙地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拙朴的木头牌子上刻着“岛屿和树”四个字。牌子旁边挂着一盏透明的玻璃灯,即使是在这样的雨夜,玻璃灯盏里也亮着橘黄温暖的灯光。

站在门檐下,冯宥收了伞,这才回头看看纪瓷,揩了一把她头发上的水汽,耐着性子说:“进来吧,那小孩儿。”

纪瓷想起,在私房菜,她第一次遇见他的那天,编辑部的主任也这么喊过自己,想来,他当时就已经听见了。

岛屿和树,是一间不大的清吧,全部木质的结构,气氛不吵不闹,歌手安安静静地抱着木吉他。

冯宥带着她径直坐到吧台前,调酒师看看他们,递过来一条干净的白毛巾。冯宥接过来,一回手却耐心地给纪瓷擦起了头发。

纪瓷的脸没来由地热了起来,他们这姿势,旁人看了会觉得有点暧昧吧?她偷看冯宥,冯宥却全然没当回事似的。

留意到纪瓷的目光,冯宥扯扯嘴角,淡淡地说:“很舒服吧?我在家都是这么给棕棕洗澡的。”

原来,他把她当宠物!

纪瓷生气地扯过他手里的毛巾。

他斜过身,在吧椅上坐下来,点燃一支烟。他微低着头,头发上的水珠落到吧台上。

纪瓷偷偷看他,这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竟十分陌生,与之前在讲台上见过的儒雅男子全然不同。仿佛这一刻,在灯影里略显颓废与黯淡的,才是真实的他。

调酒师递过来一只烟灰缸:“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冯宥看看他,起身,指着身后的纪瓷说:“给她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一下,厨房借我用用。”说着,就向那扇侧门走过去。

看起来,他对这里熟门熟路。

调酒师对纪瓷笑了笑,笑容浅淡却又带着礼貌和善意,他对服务生说:“咱们还有新的员工服吧?去找一套,给这位……”

“我叫纪瓷。”纪瓷接口。

纪瓷换了衣服出来时,冯宥已熬好了一碗滚热的姜汤递到她面前。

纪瓷摇头:“我不用喝吧?”

冯宥说:“加了红糖,驱寒。”

他的表情说不出的严厉。

纪瓷非常不情愿地喝了姜汤,辣得直咧嘴。

他们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纪瓷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舞台上那个唱歌男生的侧脸。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进酒吧,喝的不是红酒不是啤酒不是洋酒,而偏偏是一碗姜汤。大概没有几个人,会有她这样的经历。

冯宥的头发已经干了,只是有些凌乱。

在灯光的暗影里,纪瓷打量着冯宥,皮肤不算太好了,眼角有细细的纹路,眼睛也不漂亮,起码没有双眼皮的林斐帅气。但鼻子和嘴巴都好看,脸型也是标准的型男款。只是眼角的细纹和下巴的胡茬泄露了他的年龄,让人一眼就能把他归为大叔的行列。

如果林斐到了三十岁,会不会更像冯宥那张脸呢?

“看够了吗?”冯宥淡淡地打断她。

纪瓷这才觉得失态,低下头,摆弄着一颗开心果,答道:“冯老师,如果我之前说过的话让你生气了,那么我和你道歉。”

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冯宥。

“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很抱歉,我的脸伤害了你。”冯宥的身体向后靠了靠,整张脸都躲进了暗影里,他只冷冷地看了看纪瓷,“你可以尽量避开与我的交集,但是恐怕还有更多的人、更多的事会触碰你的记忆开关。纪瓷,也许,遗忘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冯宥随手又点燃了一支烟,纪瓷咳了一下。他耸耸肩,把烟掐灭。

纪瓷伸手拿过那支烟,又拿起打火机,但是无论如何都点不着,只好递给冯宥,说:“没关系,你抽吧,冯老师。”

她吸吸鼻子,鼻音浓重。

冯宥瞪着眼睛看她:“怎么?我的话说重了?委屈?又触景伤情?”

纪瓷摇摇头,但眼睛里的确有浅浅的湖泊。

“好吧,我承认,今天我有点和你较真儿了,你是个小孩儿,我不该对你这样苛责。”

“我不是小孩儿。”

“但我们说起来只是陌生人,你没有义务承受我的坏脾气。”

纪瓷有一瞬间的意外,很快又释然,没错,她和他也可以说是陌生人吧,有过一两面之缘,在利益与情谊上都没有交集。

她的心情忽然好起来:“我到底怎么惹你了?就因为我说看见你我会难过?”

“不是,纪瓷,是因为你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冯宥接过纪瓷手里摆弄的烟,眯着眼睛点燃。

他抽烟的样子很好看。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这是一个女孩子留给我的遗言。纪瓷,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纪瓷愣了一下。

耳边忽然响起吉他声,她望望舞台的方向,年轻的歌者坐在了高高的木凳子上。

旋律有一点耳熟。

男生说:“这首歌的名字叫《永失我爱》,送给今晚的你们。”

台下有稀疏的掌声,安静又节制。

他唱第一句:那年夏天的阳光已坠落,我却还记得……

纪瓷想起来,这是那天在电台里听过的新歌,只是歌词一直听得不是太完整。

纪瓷看看冯宥,点点头:“好啊,如果你想说的话。”

05

但是,冯宥并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

调酒师走过来,歉意地对纪瓷笑笑,然后俯身在冯宥耳边说了句什么。冯宥抬头向着另个方向看了看,纪瓷随着他瞄了一眼,看见对面角落里一个男人的半张脸,挂着落寞又轻浮的笑。她认得,那是路公子。

“路云陌说他想买非文的歌。”

纪瓷依稀听到这一句。她想起那天在医院里路公子和冯宥相遇的情形,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冯宥,冯宥却面无表情。

纪瓷站起来:“冯老师,我去吧台那边听歌,你有事只管忙你的。”

调酒师看看那只已经空了的姜汤碗,笑对她说:“来这里怎么能喝姜汤呢,我去调鸡尾酒给你喝,免单哦。”

台上的歌手已经唱了最后一句。他放下吉他,也坐在吧台边,和调酒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有客人点了鸡尾酒,纪瓷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在她的直觉里,那么多不同味道不同颜色不同属性的材料混在一起,做出来的成品八成会有让人坏肚子的嫌疑。

“这一杯,叫做玛格丽特。”唱歌的男生忽然说道。

纪瓷扭头看了他一眼,很帅气的男生,二十岁上下的年纪。

“你知道玛格丽特吗?”男生继续问。

调酒师在对面无声地笑,仿佛见惯了男生搭讪女生的伎俩。

纪瓷认真地想了想,答道:“是茶花女的名字。”见男生愣在那儿,慢悠悠地补充道,“小仲马的《茶花女》。”

调酒师对男生挑挑眉,男生耸耸肩,一脸震惊的表情。同样的问题他在这个酒吧里问过若干女生,这是第一次听到“茶花女”版本的答案。

调酒师对纪瓷举起一个空杯,在杯口粘一圈柠檬汁,再倒放在盐上转了一圈,杯口插好一片柠檬片。他默默地把空杯子放在纪瓷面前,随后开始调酒。他用很低地声音说:“龙舌兰配上蓝色柑香酒,再加一茶匙砂糖和柠檬汁,一起摇合。这款鸡尾酒的创始者是简·杜雷萨,玛格丽特是他已故的墨西哥女友的名字。龙舌兰是墨西哥的国酒,代表她的女友,柠檬汁代表他酸楚的心,而盐代表他的眼泪。”

他说完,把调好的酒倒进纪瓷面前的杯子,向她推了推:“送给你。”

唱歌的男生在一旁调笑:“小泯,你这次抢了我的台词。”

纪瓷看了看年轻的调酒师,他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做客人点的鸡尾酒。莫名地,纪瓷就想起了江恩宝,她所遇见的江恩宝在她记忆里也总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却做什么都无比专注。

纪瓷拿起酒杯,说:“谢谢你,小泯。”

她记住了他的名字。她想尝一尝这杯蕴含着酸楚的蓝色液体,看看它是不是自己心头那滴眼泪的味道。但那杯酒入口却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她微蹙着眉。

旁边的男生笑了一下:“我叫宗奇。”

纪瓷没看他,只说:“那首歌很好听。”

“当然了,小泯谱曲,非文填词,本人演唱,很给力的组合啊。不过,非文到底是不是冯先生?我看你们是一起来的,你知道真相吗?”宗奇问纪瓷,见她一脸困惑,遂又解释道:“因为非文的词是冯先生拿给小泯来谱曲的。”

他指指小泯:“别小瞧他哦,他其实是个作曲的,开酒吧只是他的副业。”

她诧异地看看小泯,又摇摇头,喝了一小口酒,“非文,是哪两个字?”

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宗奇用手指蘸了柠檬水,在吧台上一笔一划地写出“非文”两个字。

她又喝了一口酒。

她曾经那么掩耳盗铃地在本子上不停地写“非”和“文”,非、文,合起来就是林斐的斐。一笔一划,像刻在心上一样。

纪瓷看看宗奇:“你能再唱一遍那首歌吗?”

“愿意效劳。”宗奇说着抱起吉他又返回台上。

“他只是表面上喜欢搭讪女生而已,其实骨子里是个害羞而又孤独的家伙。”小泯低声说。

纪瓷抿抿嘴角。

在前奏的音乐里,纪瓷喝光了那杯蓝色玛格丽特。她转头看看冯宥,他坐在路公子的对面,她看他的时候,他刚好也转过头来,他们的视线交汇了一下,却又彼此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

像两个寂寞的旅人,在人海中擦肩而过。

宗奇的嗓音很干净,像风穿过夏天的炽热,停留在萧索的秋,带着繁华过尽的落寞。

那年夏天的阳光已坠落,我却还记得。

微雨、薄暮,晨雾满山谷。

风从林间穿过,你唇角笑容闪烁。

那年夏天的阳光已坠落,我却还记得。

云起、桂落,牵手看星河。

月向东方隐落,你轻轻吻了我。

曾经我太沉默,不敢说,

愿一生有你,直到岁月染白发际。

从不知青春也会风云起,

未来清晰在望,却被命运捕捉。

而时光无情偷走承诺,

丢弃你我。

如今我仍沉默,无法说,

愿舍弃余生,只为回到过去相拥。

从不知故事也会有转折,

昼夜不再交替,恋人永不相遇。

只有记忆如星,

不离不落。

咫尺,千山;一生,阻隔。

青春,空城;永失,你我。

这一次,纪瓷完整地听完了整首歌。因着非文那个名字,她恍惚觉得这是属于林斐和自己的歌,是他们的青春,是那些总是浮现在记忆里的细节。

但是,林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情绪,会有这样的怀念。

或者,所有人的青春故事都会有着雷同的细节吧。

非文真的是冯宥吗?那么冯宥没来得及出口的故事又是怎样的呢?

她不由得看向小泯:“能再给我一杯吗?酸楚的心。”

小泯再次拿出一个杯子,却把盐换做了糖浆,他说:“回忆不一定只需要眼泪,只要是关于爱的故事,一定也可以萃取出更多的甜。呃,这句话是你那位冯老师说的。”

纪瓷举起杯:“他懂得还真多,那么,为了甜,干杯。”

06

纪瓷又做梦了。

她梦见林斐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衬衫,清清浅浅地,站在一大片湛蓝的湖泊前,他手里随意地拿着一把吉他,他说:“纪瓷,这是唱给你的歌啊。”

梦里的林斐,是她没见过的成熟模样。

那首《永失我爱》的旋律,一直响在她的梦里。

她想要走近他,忽而,他的脸却变得和冯宥一模一样。

纪瓷心里一惊,猛地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头挂着她被雨淋过的衣服。这是一间很小的空间,靠墙放着一排储物柜。她揉揉太阳穴,头微微地胀痛。

打开门,门口有人搭了张地铺。纪瓷俯下身,看见冯宥沉睡的脸。她回想了一下,不禁苦笑。两杯玛格丽特,竟然让她又当着冯宥的面醉了一次,而且还被他安置在酒吧的更衣室里。

纪瓷蹑手蹑脚地绕过冯宥,他却睁开眼,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着纪瓷。

纪瓷不好意思地笑着:“冯老师,我真不是有意喝醉的。”

“嘘。”冯宥示意她噤声,然后起身带着她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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