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此人,能言善辩却不曾想还会破案,更加没有想到竟为公子出面,我也应该告知刑部司一声,让他们配合这位言先生!”太子杏左手伸到桌下搓了搓衣角,现在他只想快点销毁自己参与的证据,从此与此事再无关系,这言长青有门派,如被其抓到半点漏洞,怕是没有什么机会补救啦!
而太子杏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言长青就是他面前所坐着的人,这个与他对弈之人,姜尹便就是那个客少主,当年他只是与谋生君串通了,阿倩和毅风则是武江盟里的人。
“那我先谢过殿下了!”姜尹坐着拱手,太子杏则压了压手,示意不用动礼。
这还没下完一局,小黎匆匆忙忙跑来停住在姜尹所在的亭子外边,大汗淋漓的双腿直哆嗦,“公…公…公,”说话舌头像被烫到了,姜尹背对着她,没有看见也没听见。
“小黎怎么了?”反而是太子杏,因想早点离开看见了小黎。
姜尹过转身去,他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司马良死了尸体已经抬回了府里。
“司马良死了!”小黎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汗如雨水。
姜尹冷笑了一声,摇着头面色很是无奈的样子,“连一个下人都不放过,真的是……”姜尹狠狠地一拳捶在石桌上,棋盘都震动了一下。
姜尹想将司马良的死,一起嫁祸给太子杏选中的背锅羊头上。
太子杏听见后,把握住时机告辞,“公子要处理府中要事,这棋留着日后下也不迟,我就先行告辞啦!”太子杏起身拱手。
“真不好意思,我送送你!”
“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让公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又失去一名管家。”太子杏边说边走,还叹了一口气。
待太子杏离去后,姜尹绕到后门,石头道上一席子裹着尸体,而这个死去司马良,只不过是一个与司马良长得七分相,再加以巫术易容,如不细看姜尹也觉得这是司马良无疑,为个这具尸体姜尹已经准备了七个月,甚至动用了谋生阁的力量才找到。
小黎摊坐在尸体不远的屋檐下,看着席子包裹着的尸体,而其他的仆人对此避之不及,个个都跑的远远的。
姜尹到了,因没有其他下人在只好自己动手掀开席子,查看这具尸体是否完美,“叫人送出去,埋葬了吧!”说完姜尹盖回席子便离开,头也不回。
小黎照做叫了人,将尸体搬出府外。而小黎心中却无数次抱怨,为什么我没有争外出买甜食,不然他也不会这样!
“勾谋士,帝都勾姓不多,但大数却为重臣,而你是大数之外的!”阿倩将为太子杏谋划诬陷姜尹的勾谋士绑架到衡园的地下牢房内。
“你是谁?还有这是哪里?”勾谋士有五十来岁,遇事算沉稳,不急不缓问。
此处是帝都华宅衡园的地下牢房,阴暗寒潮,潮是因为帝都内纵横交错的水道沟渠,人在这里待久了必有寒疾尤其是老人。
“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要杀你,而我是来保护你的!”阿倩的声音十分怪气。
“哈哈……,”勾谋士大笑起来,“太子殿下杀我,亏你想的出来!”
阿倩叹气,摇着头,“武江盟的客少主,言长青来了,为了你而来,”勾谋士一脸不相信,“我想太子杏知道后,一定会杀你灭口,毕竟死人的秘密没有人能撬开。”
勾谋士冷笑了声,“劝你最好把我放了,我还可以不计较,不然的话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看看他不放过谁!”阿倩起身离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勾谋士喊。
太子杏到东宫外面的府邸,立即命人准备杀手,务必杀除七个知情者其中就有勾谋士。
苗业在青楼接到太子杏小吏的话,匆匆赶往太子杏的外府邸。
苗业刚一进后厅门,便见太子杏低着头一脸郁闷之色,“怎么言长青会来?”苗业率先问话。
“他是那个淫君子的朋友,要不是今日我去拜府,恐怕我到时怎么被罚都不知道!”太子杏气急。
苗业坐下后,想了想,“殿下你说会不会是姜尹故意这么说,让我们自相残杀?”苗业所说不是没有道理,但太子杏多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错杀不放一个,这事后,再与我们无无关!”他相信姜尹这个淫君子有可能会认得言长青,这就不得不防范于未然,如果真查到了头上,那可能这个太子的位子都保不住。
一个中午,太子杏与苗业在外府着急等待杀手们的结果,连午饭都未吃,此事太子杏越等越害怕。
终于在未时,第一批杀手回来了,太子杏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他一共派出了七批杀手,每批十人。
“殿下,一切妥当!”杀手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这七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但只要知道是太子杏所指就可以了。
一个时辰里,其余六批杀手也陆陆续续回来,其中有少数人受了点伤,还有一批去刺杀的杀手无端没了五个人,而且要杀的人也没见到。
“属下,奉命去杀勾谋士,可其不在府里,而且府邸内空无一人,我们十人莫名失踪了五个!”这一批带队的说道。
太子杏彻底慌了,站起左手快速的搓动着衣角,原地转了圈后停下,右手指着带头杀手,“可…可能……那五个发现了……勾谋士追了去,对吧”他自己都不信。
苗业也有些慌乱,却比不上太子杏的慌和怕,起身作揖道,“殿下,我这就命我的人,立即查找勾谋士的下落!”
姜尹点头,苗业转身要走时,“不要,弄太大的响动。”
“是!”苗业转回身来拱手,太子杏也对其拱手还礼。
薛府,薛则律与辛颜坐在书房内。
“刘君就是不想牵连我们,这才闭门不见。”薛则律手里拿着书看,昨天和今日一早两人去姜质府,结果都被下人拦住不让进。
“都怪你,做个伪证就怎么难吗?”辛颜抱怨道。
“这种事怎么能作假证,一旦发现作假证,对刘君对我们都不利!”薛则律放下书,苦口婆心道,“不要遇到什么就想着作假证,如刘君真是被诬陷,我相信师傅,掌司和审查司一定会还刘君一个清白,你这是干嘛?”
辛颜手指着薛则律抖动着,“你就是不信刘君是被冤枉的!”
“我……”薛则律不知该说什么,但他的确有感觉姜尹的心不可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