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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蛇毒

我反手拔出自己的匕首,揪住三角形的蛇头,让刀刃贴着曼菲士的皮肉平推过去,将蛇头削成两片,从曼菲士的腿上取了下来。

1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虽然还是不放心,不知道那两个人还会做些什么,还会不会再像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去决斗……可是我真的太疲倦了,喝的汤药里一定有镇静成分,喝过药没多久,我的眼皮就沉沉地合在一起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歇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但是我这一睡,竟睡了一天一夜!

我听到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哼歌,曲调缠绵,吐字模糊。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何于意的时代。

那一天又一天的寂寞生活,天空永远是灰色的,屋子里安静得让人快要发疯。

那个城市的冬天很冷,刚入冬就会下雪,一片一片的雪花从铅灰色的天空飘落,沉沉地一层层压在人的身上、心上。而夏天又极热,一种酷烈非常的热。

我在那个城市出生、长大,在那里度过了我的童年时代。

我背着大大的画夹在夏天的中午去学画,柏油路都要被晒化了,脚踩在上面,那种热度透过塑料凉鞋的鞋底传上来。汗水浸透了衣服,浑身被晒得滚烫,走着走着就会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停地向前走。每片绿荫都像一座孤岛,从这座岛到那座岛,中间是让人窒息的热焰。

午后寂静极了,热风吹得人昏昏欲睡,连蝉鸣都似乎被一股力量抹消了。到处都反射着太阳的光,除了黑色、白色、灰色,我眼中看不到其他的颜色。也许这座城市本来就是沉闷的灰色,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总以为这样的夏天似乎没有尽头,但是那一天一地的雪,很快就会到来。河里结着冰,路面也冻上了,每走一步都得很当心。

然而,我经常被人推倒。身上脏兮兮的,被融化的雪水弄湿的肘和腿都仿佛要结冰了,可是却只能在外面多待些时候,等到天黑以后不会被人发现身上异样的时候才能回家去。

我一直想要逃开,虽然不知道方向,可是仍然想逃。一天又一天,像是一只孤单的蜘蛛,从线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那个角落,只能忙碌而呆板地在原处打转。

我很想要另外一种人生……

现在的我,是如愿了吗?拥有另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神明存在,我这算是实现愿望吗?也许算是吧,只是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开始了。

我慢慢睁开眼,耳旁有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啊,你醒了!”

我侧过头看了看,凯罗尔在埃及独一无二的金头发,闪耀着动人的光泽,这时候看起来显得有些突兀。

凯罗尔回头喊:“塔莎夫人,爱西丝陛下醒了!”

我转头看看四周,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帘幕低垂。我眨了眨眼,长长地吁了口气,一时竟然不知身处伺世。

塔莎走近床边,轻声问:“陛下觉得怎么样?医官已经候了一天,让他进来为您看一看吧?”

我点点头,心神渐渐安定下来,然后动了一下肩膀,已经不怎么疼了。

塔莎亲自替我换药,眼圈红红的,动作轻柔无比,小心翼翼地替我换好药再将伤口包扎起来。凯罗尔捧着水盆在一边候着,不时地问:“疼吗?你怎么会受伤呢?”

我问她:“你怎么从采石场回来的?我还想让人今天去把你接回来呢,可是一受了伤就耽误了。你可吃了什么苦头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没有,”她说,“我过得挺好的,采石场那些好心的大叔大婶挺照顾我的。我们有水喝,就是没东西吃,我回来以后塔莎夫人给我准备了好吃的。我没有事,你不要担心,你自己的身体要紧呀。”

塔莎说:“凯罗尔教人将污水变成清水了呢,真是了不起,她实在太聪慧了。”

“啊,不不。”凯罗尔急忙说,“这不算什么,只是过滤而已。其实我也只是把麻纱布垫在砂石垩土底下,滤得一点儿也不干净。”

书中的情节的确是这样,没错。

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觉得有一种预感得到印证的恍然,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耐烦。

“姐姐!”

我抬起头,曼菲士大步走了进来。凯罗尔眉头一皱,端着水盆让到了一边。

曼菲士朝我俯下身来,“姐姐醒了?觉得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刚换了药,也不觉得疼。”我微微笑,“就是肚子饿了。”

塔莎慌忙说:“啊,是,我这就让人端晚饭来。”

曼菲士坐在床边,“我陪姐姐一起吃。”

我想坐起来一些,自己勉强抬了抬腰,曼菲士拿起靠枕垫在我身后,还细心地把我往上托了一点儿,“这样行吗?”

“好啦。”我说,“曼菲士,你突然变得这么体贴,我都有点儿不敢认你了。你真是法老吗?嗯,不是被什么人调了包吧?”

他笑,“难道我只会让姐姐照料,就不能照顾你吗?”

塔莎带着侍女捧了晚饭进来,曼菲士端过一碗汤,说:“姐姐抬手肯定会牵到受伤的地方,我喂你吧。”

“你喂我?”

“不行啊?”他冲我眨眨眼。

“不是不行,就是我一下子习惯不来啊!”我笑着说,“以往父王也没有这待遇。法老端碗服侍啊,这世上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等福气了。”

他说:“知道是福气那就多喝点儿吧。”

我把汤喝完,他转身去拿了一个面包掰了塞在自己嘴里,看来他的确是没吃饭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对了,他呢?”

我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也没有指名道姓,不过曼菲士的动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有些气恼地看了我一眼。他这时候可爱得像一只和主人怄气的小宠物狗。我忍不住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可连带着肩膀受伤的地方隐隐地疼起来。

“唉,你别乱动呀。”他说,“我没杀他,你放心吧。”

我知道曼菲士不悦,不过还是得问:“他现在在哪儿呢?”

“还能在哪儿,”曼菲士没好气地说,“在他该在的地方呗。”

我不说话,他看看我,说:“他在神殿啊,不然还能在哪儿?”

他把碗放下就往外走,我喊了他一声,他头也不回,“我还有事,先走了!”

2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转头对上凯罗尔睁得大大的蓝眼睛。

“你看什么?”我问她。

“你们……”她顿了一下,“你们姐弟关系真好啊。”

“那当然啦。”我说,“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我也有一个哥哥,他非常疼爱我,可是我现在……他一定急着到处寻找我的下落吧……”她有些恍惚地说,“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听到了他呼唤我的声音……”

按理说,隔着三千年的时空,她是什么也不会听见的。可是看着她的神情,我竟有些不忍不信她。

我刚想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拔剑出鞘的声音,还有人大步疾走的动静,纷纷攘攘乱成一团。我一惊,按着床沿就想跳下去,可是肩膀一阵剧痛,我虽然下了床,却不是跳下来的,而是滚下来的。凯罗尔惊呼一声过来扶我。

塔莎惊呼着跑过来,我指着外面,“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可是还没等她出去看,外面的人已经喊了出来:“蛇!法老被毒蛇咬伤了!”

乌纳斯和几个侍卫手忙脚乱地把曼菲士抬了进来,他的腿上还连着一个蛇头,显然是蛇咬中他的瞬间,曼菲士挥剑把蛇斩成了两段,后半截蛇身掉了,可蛇的毒牙还深深地咬在他的腿上没有掉落。

“快,把他放平!”我想起身,可是手脚都没有力气,在地上绊了一跤,几乎要跌到曼菲士身上去了。我感觉胸口怦怦直跳,一颗心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曼菲士没事!他不会有事!我也不会容许他有事。

我反手拔出自己的匕首,揪住三角形的蛇头,让刀刃贴着曼菲士的皮肉平推过去,将蛇头削成两片,从曼菲士的腿上取了下来。

“把他的腿扎起来!”我吩咐道。乌纳斯动作迅速,拿布条将曼菲士的腿紧紧扎起。

“得吸出毒液!”我将匕首掉过头来,在曼菲士腿上被蛇咬伤的地方划了一个十字。

身旁一个侍卫二话不说俯下头去,就着伤口吮吸毒液,吸一口,吐一口。

“小金,乖,你可以克制这蛇毒,对不对?”我小声和小金商量。说来也奇怪,这小家伙儿可以称之为蛇王了,可是今天有蛇出没它怎么没反应?难道因为攻击的不是我,所以它就不管了?

小金懒洋洋地动了一下,似乎不太情愿。

“曼菲士是我弟弟,你如果可以救它,那一定要帮忙啊。”

小金晃了晃脑袋,又甩了甩尾巴,从我的手腕上滑下来,蜿蜒地游向曼菲士身边。那个替曼菲士吮吸毒血的侍卫骇异地避到了一边,小金凑到跟前,抬起头来一口咬在曼菲士的脚上。

周围的人长长短短地惊呼抽气,小金这家伙从来不知道还有怯场这么一说,周围有没有人,对它来说没有影响。

这毒蛇的毒性真烈,曼菲士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色,嘴唇乌紫。医官还没有走,倒是正好赶上。他的药箱里也有些解毒的药物,现在全掏了出来,也不管哪样对症哪样不对症了,先给曼菲士喂下去才是最要紧的。

小金咬住曼菲士约摸一分半钟的时间后,松开口盘起身,似乎在缓劲休息,过了一会儿又咬上去,这次吸的时间更久,然后有些脱力似的滑下地,恹恹无力地朝我游过来,但是却连盘上我手腕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在垫子旁边一盘就不再动弹了。

医官一边迅速调着药汤,一边说:“这毒蛇不是我们宫中的,整个埃及都没有这种毒蛇。爱西丝陛下,这一定是刺客干的!”

我问:“这是哪里的蛇,你知道吗?”

“看起来像是比泰多的一种毒蛇,毒性特别剧烈。”

比泰多?

我转头吩咐乌纳斯:“刺客能混进来放蛇,想必人还没有逃远,马上全城戒严,一定要把刺客搜出来!还有,不知道他们带了多少蛇混进来,嘱咐宫奴和宫女们一定要当心,叫宫中的蛇奴来找一找,看还有没有其他毒蛇藏在宫里。通知西奴耶将军和伊德霍姆布宰相,立刻到我这里来商议事情!”

曼菲士被抬到我的床上躺着,我坐在一边,看着医官给他喂药。我一抬眼瞥见凯罗尔站在边上,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凯罗尔,你过来。”

她走到我的旁边,“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想,“我想问一问,你有没有治蛇毒的办法?”

她露出为难的神色,“本来是有的,我以前被蛇咬伤过,身上带着和血清效果差不多的口服药。可是……可是突然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把那些药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3

我心里一沉,“你想一想,可能丢在哪里了?”

现代的针对性药物比古埃及的草药和药粉自然有效得多,虽然小金替曼菲士吸过毒了,但是,万一有什么闪失……

凯罗尔说:“我被法老带回宫之后,那东西就已经找不到了,我也……我也说不清会掉在什么地方。”

我叹了口气,这和书里的情节可就不一样了。记得书中……曼菲士对她改颜相向、萌生情愫,就是在她用解毒药救醒他之后。可是,凯罗尔说得也有道理,她这些天过得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一粒小小的药丸会丢在了哪里?

塔莎在一旁听到了我和凯罗尔的对答,起先有些惊喜,后来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算了,你去休息吧。”我对凯罗尔说。

这是不是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曼菲士倒是和书中情节一样中了毒,但是凯罗尔的解毒药却不见了踪影。

“爱西丝陛下!”医官忽然出声,我一惊,站起来转过头,问:“怎么了?曼菲士怎么了?”

“陛下!法老已经开始好转了!”

我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上喉间,忙追问了一句:“你没弄错吧?”

“不会,绝对不会。”医官搓着手,“法老的脸色已经好转,刚才手脚冰凉可是身体发烫,现在温度也正常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觉得今天晚上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大起大落、起伏不定。塔莎在一边连连说感谢阿蒙神庇佑,我平时很少真诚地祈神祈福,这会儿也在心里悄悄说了两声谢天谢地。我转头看见盘在一边的小金,心想还真得谢谢它。

宫女进来禀报,说塔坦克鲁将军和伊德霍姆布宰相已经到了。我点点头,“好,我这就去见他们。”可是想要起身,腿却软得根本站不起来,只好改口,“算了,请他们进来吧。”

医官已经又弄了一大碗汤药给曼菲士灌下去。虽然我不太懂医术,但也能看出来他的脸色确实好转了,而且呼吸也比刚才显得舒缓沉稳,不像刚抬进来时那么细微短促。

那两个人几乎是冲进来的。塔坦克鲁由于是武将,所以尚属正常,可是伊德霍姆布宰相平素老练沉稳,这样的焦急失措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两个人甚至都没顾上朝我行礼,就扑到了曼菲士的床前。

“不要紧了,医官说他已经慢慢好起来了。”我扶着塔莎的手,借着她的力才站起身来。

伊德霍姆布转过身来朝我行礼,“是,我们担心法老,失礼了,爱西丝陛下请不要介意。”

“不会的,我刚才也急得要死,不比你们好到哪里去。”我边说边示意一旁的宫人端着金盘过来,盘子里盛着那个被剖成两半的蛇头。“刚才医官说了,这蛇不是宫中的,甚至整个埃及都没有这种蛇。”

塔坦克鲁气得胡子都要翻起来了,“好大胆!竟然敢谋刺我埃及法老!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我摇头说:“刺客还没有捉到,但是这蛇,医官说应该是比泰多才有的。”

“比泰多?”伊德霍姆布刚说了三个字,塔坦克鲁就打断了他的话:“该死的比泰多蛮子……”

“将军。”我不得不出声止住他的咆哮。说来也真是,他是西奴耶的叔叔,可是遇事却远没有年轻的西奴耶冷静。这个人上了战场绝对很勇武,是员猛将,可惜谋略是他的弱点,所以他只是个将才,不可能做一位统军元帅型的人物。

“蛇是比泰多的,但是刺客不一定是比泰多人。曼菲士登基大典时,比泰多也曾遣使来贺。埃及与比泰多隔着宽广的大海,地理与习俗都大大不同,比泰多王图谋我们远不及他吞并周边的小部族、小国家利益更大,也更容易。伊德霍姆布,你怎么看?”

“爱西丝陛下说得有理,这件事是不是比泰多人做的,要等捉到刺客之后才能下定论。法老安然无恙真是神佑埃及,是万幸的事情。爱西丝陛下也有伤在身,不宜过度操劳。宫中的事务,塔莎要多多费心。”

塔莎伏下身应诺道:“是,我一定尽心竭力。”

“肃清宫闱,加强宫中防卫的事务,西奴耶既然不在,就由乌纳斯你负责了。”宰相看着乌纳斯说。

乌纳斯沉沉地应了一声:“是。”

“塔坦克鲁将军,城内的防务以及戒严全城、捉拿刺客的事情,你就要多费心了!”宰相继续分派任务。

“你只管放心!我一定把那些刺客一个个逮起来剥皮砍手!”

伊德霍姆布温和地说:“那也随你,只是要先问出口供,查清楚来历,然后再随你处置。”

我点点头,转头看到医官站在一旁,就问他:“法老怎么样了?”

“法老出了一身带腥气的汗液,显见毒已经完全去除了。”他说,“法老现在应该是睡着了,再多喝水,多服些药,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在场的人都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

我沉声说:“法老中毒的事情不要让外人得知,以防有人趁机作乱。塔坦克鲁将军,防务方面一定要当心。现在还不能确定刺客来自何方,也就不知道危险会从哪里侵入。嗯,也要派人通知西奴耶一声,上埃及也一定要加强戒备!”

伊德霍姆布颔首答应:“爱西丝陛下说得没错,就这样吩咐下去吧。明天的议事由我来代替,法老的情形暂不能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他们都忙去了,我累得几乎散架。

塔莎急忙扶住我,问:“陛下,陛下,您不要紧吧?”

“还好……”

我感觉肩膀疼得像火烧一样,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医官忙说:“陛下也快些休息吧,您本来就有重伤,这半天又劳神劳力,对身体可不好。”

“我没什么,休息一下就行……”

塔莎让人再给我收拾一张床出来,我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脚下像踩着棉花堆,身子往床边一斜就再也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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