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公审
第三天，我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自从我睡了景王爷的寝宫，景王爷就搬到了书房！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太爱权利了，为了得到权利连自己老婆都杀了！
一早起来自己换好衣服，走到景王府书房！景王爷刚刚穿着朝服走了出来。
“王爷吉祥！”我对他欠欠身。
“婉儿！”他走过来扶着我！很吃惊，“今天怎么这么早！”
“婉儿睡不着，王爷这是要上哪呀？”
“本王今天要出城！”
“出城？”
“对，本王今天要把四方将领接回来！不容许再有任何差错了！”
“真的！”我高兴地说，“那么婉儿预祝王爷马到成功！婉儿很期待王爷的丰功伟绩！”把他送到门口！
“好！有婉儿的祝词，本王相信一定会成功的！”景王爷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跨上马飞驰而去！
看到他远走，我也踏出景王府！
“婉儿姑娘！”守门的侍卫拦住我！“王爷吩咐，你不能出府！”
“什么？”看来他还是不信任我！“我又不是你们王府的人，凭什么关着我！我要出府！”
“婉儿姑娘！”两个侍卫跪下，“请饶过我们吧，如果王爷知道你出了王府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哼，如果我一定要出府呢？”我刚踏下一阶梯子，两个侍卫便拔出腰间的剑，“你们、你们要干嘛？”哗，不会吧，我大事还没做完呢，就死在两个无名小卒手里吗？
他们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婉儿姑娘一定要出府，我们只有自行了断了……”
结果一个侍卫说完真的拿剑抹了自己的脖子，倒地，血流，触目！
“不要！”我立即止住另一个侍卫，“我、我不出去了！”
“谢婉儿姑娘的成全！”
我退回王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想到了从后门溜吧！说到做到，提裙从后门跑了出去！还好没有被人发现！出门雇了辆马车向皇宫赶去！
“陛下，上官学士求见！”一个小太监代我去通传！
“婉儿回来啦！快，快传！”
小太监应声带我进了御书房！
“微臣拜见陛下！”我一进去就跪到地上！
“婉儿！”陛下走下台阶把我扶起来，“这几天你去哪里啦！”
“对不起，陛下，婉儿出去查案了！婉儿听说在狄紫青行刑那天二皇子劫法场啦！“联正头疼此事，婉儿，你回来了帮联想想对策！联相信二皇子是无辜的，联不想失去二皇子！可是景王爷一定要联做出个决定出来，如今他的四方将领已兵临城下，而联的手上仅有一千名死士……哼！看景王爷的阵式是要夺了联的皇位！”
“那么二皇子……”
“唉，联昨天已下旨，今日午时问斩二皇子等人！”
“陛下，婉儿如今有一个对策！”
“快说！”
“请陛下招集所有官员立即移驾法场！”
武皇陛下和我带着几百名官员、侍婢、侍卫浩浩荡荡向法场而去！
“武皇陛下驾到——”刘公公叫起来，我们到的时候只剩一刻钟了！
“武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宗人府王大人及景王爷立即从法场的监督台上下来，包括在场的百姓所有的人一齐跪下行礼！
一个小太监搬了张龙椅上来，武皇坐定，才说：“平身！”
“谢陛下！”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婉儿，你怎么来啦？”景王爷走到我身边小声地问。
“王爷有说我不能来吗？”我狡黠一笑！然后走到法场中间！“陛下，婉儿这几天终于查到了关于景王妃遇害一事！其中另有隐情！所以想在此借用陛下及百姓的力量来公审案件中的众多死者！比如说景王妃、上官府之冤案……”
“公审啊！”底下的百姓窃窃私语！
“安静，安静！”刘公公拿了一面锣敲起来，这是我教他的，法庭上不都是这么做吗？哈哈~
“好，大家安静，听婉儿慢慢道来！案子要从十三年前讲起，案子的第一被告人、也就是凶手之一是当今圣上——武皇陛下！”
“啊，陛下啊！”百姓们又惊呼。
“婉儿！”景王爷担忧地看着我！
“为何是联？”武皇陛下面不改色地问。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子说过她，她还能如此淡然！
“这是陛下自己告诉婉儿的，陛下说：十三年前，上官府满门抄斩一案实属冤枉！”
“对，联是这样说过！”
“既然是冤枉的，陛下当年查清后为何不为上官家还一个公道，因为陛下当年已经知道是冤案了，但还是狠心杀了我爹！然后很聪明地留下我和我娘的性命，只是为了给百姓们知道您是一个仁慈的武皇！只是为了让你在百姓的心中加分而已！您没有想到狄仁杰在三年之后查到了真相，他要为上官一家平反，无奈之下，你只好把真相告诉了狄大人，并答应狄大人好好照顾我们母女俩！狄大人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因为他觉得这是唯一能给我们母女俩最好的报酬！也为了天下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才没有再查下去！陛下，婉儿说得对吗？”
“婉儿，你可知污蔑联可是珠连九族的！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有！婉儿当然有证据！请陛下宣狄大人觐见！”
“陛下，”景王爷跪下说：“狄仁杰乃朝庭重犯，不……”
“但是联想还自己一个清白！给百姓一个交代！免得天下的百姓怀疑联！”
“狄仁杰，狄大人……”一个人带头叫了起来，底下的百姓也跟着叫起来。
“宣！”
“宣，狄仁杰觐见——”刘公公喊道。
所有的人都让出一条道，立即出现狄仁杰肥胖的身躯，他穿着白色的孝衣，头上也系着一条白巾，脸色苍白！身后跟着狄洛和两个仆人，他们都是一样的装扮，只是那两个仆人还抬着一副棺材前来……
“爹？……”狄紫青带着脚链，叮叮当当地跑过去，扑到狄仁杰的怀中。狄仁杰轻轻拍她的背。然后推开她，“臣狄仁杰叩见陛下！”他身后的三人皆一同跪下。
“平身！”武皇面无表情地说。
“狄仁杰，你怎么可以带着棺材来见陛下呢？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景王爷斥道。
“哈哈，下官知道自己有可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法场，所有特配棺材来的，免得连死了都没有地方安身！”狄仁杰笑着说，丝毫没有大祸临头的感觉，“陛下，臣可以做证，刚刚婉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
“证据呢？你让联总该给各位大臣、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呀？”
“陛下，”狄仁杰从身上掏出一块黄色绢布来，“这是当年陛下派那个小头目去陷害上官家时，那个人写的！此布被酒浸泡便可显字！上官世家世世代代为朝庭效命，没想到会毁在一个小头目的手上，小头目过后很后悔，于是写了这件事情的经过！隐居山林，没想到三年后被臣找到了，于是他把这块布拿了出来，并没有说任何话就畏罪自杀了！因为他——也想让天下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原来是武皇陷害了上官家呀！”底下的百姓又讨论起来！
“是！联认罪！那与景王妃的案子有何关联？”
“因为十三年后，景王爷知道了此事，并发此来要挟陛下退位！陛下不为之动容，因为景王爷根本就没有证据在手！于是景王爷故伎重演，想要陷害狄府的人，但是狄大人一家忠心耿耿，景王爷一直找不到理由！于是设计了景王妃事件，并嫁祸于狄紫青！扳倒狄府，一是为了狄大人手上的证据，二是为了能够借此机会把自己的四方将领调回京城，以完成他的谋反之心！所以第二个凶手是景王爷！”
“第二个是景王爷？个个都是位高权重啊……”
“你胡说！”洛王爷吼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猜测！”百姓们立刻噤声！
“好，既然洛王爷需要证据，婉儿就拿证据给大家看看！开棺！”我转身对后边的狄仁杰说。
狄仁杰点点头，两个仆人便把木棍和绳子卸下来，将棺材打开，立刻有个人坐了起来。他穿着粗糙的麻衣！
景王爷及洛王爷脸色发青，棺材里的人跳了下来，此人正是失踪的武延然！
“武将军？”陛下也一惊。
“微臣叩见陛下！”延然跪下抱拳行礼！
“免礼平身！”
“你为什么会与狄大人他们在一起？”
“回陛下，微臣是为狄大人做证人来的，微臣知道其中的隐情！”
“速速道来！”
“陛下！”景王爷及洛王爷皆跪下。
无人理会他们俩……
“禀陛下！那一晚，爹和娘从宫中过完成亲纪念日回府，爹就进了书房，于是我去找爹，跟他说我喜欢婉儿，明天打算向陛下表明，请陛下降旨赐婚！谁知我爹却说自己也很喜欢婉儿，而且一定要纳婉儿为妃！那时我娘刚好推门去来听到了，她说除非她死了，否则是不会让我爹娶到上官婉儿的！如果爹现在娶了，就是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一提到圣旨一事，爹忽然就丧心病狂起来！他说都是娘设的局，才让陛下下了这么一道圣旨！娘得意的大笑！爹更加气愤！于是抄起剑杀死了我娘！他说他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大业，所以一定要娶婉儿的！不能让任何人打破了他的计划！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爹的大业是什么？我现在明白了，爹就是为了陛下的皇位！爹还说当晚娘故意在陛下面前秀恩爱，就是为了那一道圣旨，就是为了不让他娶到婉儿！我的心伤透，爹亲手杀死了娘！我跑过去抱着娘去找大夫！爹害怕我去坏了他的大事，也刺了我一剑，幸好我躲得及时，剑只是刺到了我的胳膊，我知道再留在这里也许也会被他给杀死了，而且，他是我爹！我又不能杀他，于是抱着我娘离开了书房……可是，我娘却……快没呼吸了！我只好把她放到一个房间里，自己则离开了景王府！
出了景王府，我曾决定出去流浪，永远不要再回来！有这样的爹，我觉得很可耻！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天下的苍生百姓！第二天，外边传言说狄紫青杀死了我娘，还因通潘卖国一事，狄府上上下下被抓入了大牢！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爹的阴谋！可是，如果我这样出去，爹一定也不会放过我的！于是在破庙里待了两天，就遇到了狄大人！狄大人一直劝我能够出面指证我爹的罪行，狄大人说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天下就会大乱，我岂不就成了罪人吗？而且我的一生也不会安心的！狄大人每天看着自己的妻子、娘亲被冤枉斩头死去！他有多心痛、多难过，而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他却还是心系天下苍生、天下的百姓。于是，我答应出来指证我爹。
二皇子受旨回宫一事，其实也是我爹在从中做梗，他派人去二皇子的府上放火的，他知道二皇子一回宫，倘若陛下下旨让二皇子做了太子，那么他要争夺皇位之事就难上加难了……
而陛下中七步散的毒之前，是娘让宫女小凝下的，谁此事却被婉儿发现了，于是我娘以小凝家人的性命作威胁，让小凝自己跳井自杀……
陛下！罪臣如今知罪了，请陛下降罪！赐死罪臣！”
“你……你这个不肖子！”说着，景王爷伸过身边的侍卫身上的剑，向延然刺去！延然也不闪躲！当地一声，一块石头飞上来，打到了景王爷的剑身！我知道，那个人是慕涯！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啦！慕涯跃身上到法场台上！
“婉儿！”
“事情怎样？”
“没问题了！”慕涯对我笑着说！
“景王爷，法场之上，母后面前，岂能随你舞刀弄剑的！”二皇子说。
“武将军的意思，是说景王爷想谋朝簨位？”陛下淡定地问。
延然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景王爷，说：“是的！”
“景王爷，你还有什么话说！”武皇陛下拍着龙椅怒道。
“陛下还不是一样的吗？有资格说我！哈哈……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哼！”景王爷仰天大笑。“来人，来人呐！”法场立即被景王爷的人给围住了！
“哈哈……”这回到武皇陛下大笑。
“大难临头，你还笑得出口！”景王爷冷冷道，“把法场包围住，任何人不得离开法场，否则杀无赦！”
场下的百姓惊叫起来！一片混乱！
“今天的人都到齐了，哈哈，正好，本王不用一个一个地去抓回来！一起死！多好啊！黄泉路上都不会孤单！”
景王爷转头看向狄仁杰：“狄仁杰啊狄仁杰，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本王的手上！可是，没想到你让这么多人来与你陪葬！不过本王不打算这样让你死，本王要留着你，让你看着你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去，让你痛不欲生！”狄仁杰没有答话！闭上了眼睛！
景王爷又看向武皇：“亲爱的武皇陛下！当初如果你肯乖乖退位，说不定本王还会留你一条性命！”
“婉儿啊婉儿！本王没想到你会这样对待本王！”他走到我跟前看着我，“不过，如果你能回心转意的话，本王还是会娶你的！”
“你……”慕涯正想制止，却被景王爷的侍卫给抓住了。
“你放心好了，你的那些所谓朋友……本王会请他们喝了喜酒再死的！”
“报——”一个小侍卫骑着马狂奔而来！“报告陛下！”
“什么陛下！本王在此！”景王爷怒道！
“报告王爷，突厥三十万大军侵犯我们大周边境！我大周边境只有十万大军，恐怕寡不敌众！边疆请求支援！”小侍卫吓得把信送到景王爷手上！
“这……这怎么会这样呢？”景王爷慌慌张张地打开信件！脸色苍白，“怎么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
“哎哟，怎么办又打仗了！”百姓们惶惶恐恐地说！
“陛下，依微臣看，现在应该先抗外敌，而不是让我们内部起乱战！”我说。
“是啊，陛下，如果我们现在起内战的话，敌人便可以坐渔翁之利啦！”狄仁杰也跪下说！
“景王爷觉得呢？”陛下问。
景王爷没有答话！
“不能打仗啊，不能打仗啊！上官学士想想办法！”百姓又叫道。
“四方将领呢？”我转头问。
四个将军小声讨论了一下，一个年纪稍大的出来说：“陛下，我们愿意为天下百姓着想！”
“那么是愿意出兵支援咯？”
“是的，上官学士！”四人对我作揖！
“好！陛下！”我转头看着武皇！
武皇冲我微微一笑！“四方将领和慕涯听令！”
“臣在！”五人跪下！
“由慕涯统帅，带四方将领支援边疆！”
“臣等遵旨！”
慕涯带着一群人撤离法场！景王爷像失去了所有的依靠，软得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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