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男人
老公的情人
星期一是吴双进货的日子，进货的地点是距家有两个小时车程的省城，这里也是吴双的老公于琢工作的地方。无双每次进货就在这里住上一晚，和老公小聚一下。
今天进完货已经是晚饭时分了，于琢打电话来到在军部门口等她吃饭。一起吃饭的还有于琢的同事小赵和小赵的妻子雷默默。吴双是第一次见到雷默默，才知道雷默默和她老公一起住在军部的公寓里，吴双不禁羡慕起他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雷默默的性格一点也不沉默，十分开朗活泼，和于琢也很熟络，这顿饭吃得一点也不沉闷。吃过晚饭，于琢和小赵回单位加班，吴双就和雷默默去逛超市。
逛了一会儿，雷默默就不断看自己的手机：“应该来个短信问候咱们一下呀？”
吴双冷哼了一声：“他们没那个心思。”
其实吴双也很希望于琢给自己发个短信或者是打个电话什么的，老公长期和自己分居，好不容易在一起一天，不至于转眼就把自己又忘了吧。
可是到了晚上九点半了，两个人的手机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吴双无奈的说：“好了，我看只怕到了晚上十二点也没人问咱们一声。”
雷默默笑了笑：“我已经习惯了，咱们回去吧。”
小赵和于琢隔着一个单元住，吴双就叫雷默默到自己家里坐一会儿。于琢的房子是前不久分的，吴双是第二次来，甚至都记不得自己家在那个单元，不过雷默默倒是很熟，转身就往三单元走，无双想原来他们经常来他这里玩。
吴双叹了口气：“真是的，我都记不得了，是几楼来着？”
雷默默一点也不奇怪：“五楼。”
吴双开门两人进了屋，雷默默就走进卧室，大咧咧地脱了鞋爬到床上坐了下来，从枕头边上摸出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又从床头的小桌子上拿起电视遥控器，按下电源就调起台来。
吴双一直站在床前发愣，她还没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到了雷默默家，吴双突然浑身发冷，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老公的生活习惯，不知道老公会把空调和电视的遥控器放在什么地方，如果让她在进门五分钟之内把这两样东西找出来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办得到，何况雷默默连一秒钟也没耽搁，而且吴双知道自己要是用别人家的电视遥控一定得适应半天，可是雷默默看都不用看。雷默默好像也发现吴双不对劲，笑了笑说：“我们经常来折磨科长。”
可这话听在吴双耳朵里更不自在，她没想到有别的女人离自己老公的生活比她更近，对她老公比她更熟悉，她以前一直以为像于琢他们这里只是战友之间有交往的，没想到他们和家属也可以熟到连对方的生活习惯也这么熟悉。不过她还是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在床上坐了下来，接下来她们看了什么吴双一点也不记得，雷默默没呆多久就回家了。
于琢回家的时候真的快十二点了，他一进门就说今天晚上加班干什么什么，政委在催什么了之类的，总之是不得不晚回来，吴双今天对这一点也没听进去，也没有搭茬，只是盘算着如何问他雷默默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因为怕要是根本没有什么会影响感情，而且那是他战友的妻子，要是自己无端瞎猜，让人知道了，肯定对大家影响都不小，小赵如何看自己，老公的战友们肯定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想了半天，吴双想了一个比较平静的问法：“小赵他们经常来么？”
于琢听了一愣，他似乎没明白吴双为什么问这个，想了想说：“没有，只来过一次。”
吴双听了心里波澜万丈，真想大声对他说“你说谎！”不过她还是按捺住，轻轻地说：“雷默默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我简直像到了她家。”
于琢终于明白吴双在说什么了，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开始解释：“前两天我下连队蹲点，小赵说他们家还没装空调，在这住了两天，真是的，想什么呢你。”
吴双眨了眨眼：“我也没说什么呀？”
吴双后来又看到小赵的时候，觉得很不好意思，心想幸好他不知道，不然我怎么见他呢。可是吴双总是觉得小赵对自己不如以前热情了，是心理作用么，于琢会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他呢？他会不会向小赵炫耀我紧张他？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吴双觉得自己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争吵
吴双从店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妈妈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吴双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天没见的可爱女儿亲了又亲，听见妈妈一个劲的安慰对方，然后放下电话走了出来。
“和谁打电话？”
“还不是你小姨。”
吴双的小姨比她妈妈小很多，吴双的表妹还在上高中呢，小姨是本市一所大学的教授，知识渊博，丈夫也是个军官，部队就在本市，不过于琢是陆军，小姨父是空军。
“有什么事么？”
“还能有什么事，你小姨怀疑你小姨父有外遇。”
“真的么？”
“她说是。”
“可是姨父他一天到晚在部队里，他们又没有两地分居，上哪有外遇？”
“我也是说，可是你小姨说是和他战友的老婆。”
吴双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像浑身浇了凉水一样觉得恐怖，这到底是军官老婆疑神疑鬼的通病，还是本身就是军队里经常发生的事呢？要是以前吴双会马上说“不会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现在她没有信心了。
吴双小心翼翼地问：“会有这种事发生么？战友和朋友还不一样，怎么会动朋友的老婆？”
“唉，战友也是同事而已。听你小姨说，你姨父一天到晚在那女的家说是打麻将，也不回家，两个人动手动脚的。你姨父有时还说谎去加班，其实就是上她家玩去了。”
“小姨怎么知道的？”
“她跟踪你姨父，看见的。”
跟踪发生在夫妻之间不知是悲哀还是滑稽，不过吴双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加班”，正是于琢经常挂在嘴边的词。雷默默那件事，虽然他解释了，可是为什么雷默默说经常去“折磨”他，他却说只去过一次呢？
吴双马上拨于琢的手机：“干嘛呢？”
“加班呢。”
“在哪加班？”
于琢叹了口气：“当然是办公室了，不信你打电话来。”
吴双马上挂了，又给于琢的办公室打，果然是于琢接的，于琢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满意：“怎么样，放心了吧。”
吴双也觉得自己过分紧张了，不能让老公觉得自己太在意他，于是又开玩笑的说：“怎么没找小蜜玩去呀？”
“狗屁，我都快忙死了，哪还有那个心思？”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要不忙就两说了？”
于琢无奈的笑笑：“要是不忙，我还不得回家看你和丫头呀？”
“想着回家就好！”
吴双把电话挂了，有关雷默默说的为什么和于琢说的不一样，她觉得不可以在电话里问。
这时候旁边屋里传来了妈妈的声音：“要不你带着丫头去于琢那里住几天吧，你也没带孩子去过，让孩子也和她爸爸呆几天，你们这么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
“那不是孩子还小么？”吴双一边说一边思索着妈妈的话。
“现在两岁了，也不小了，也能出门了，店里不是有服务员么？去几天吧。”
吴双还是头一次带女儿出门，没想到这么麻烦，早晨起来就开始收拾，光孩子这几天要换洗的衣服就一大堆，自己的衣物都没地方装，吴双找了个大包，把用品和衣物统统塞进去。最后看着昨天给孩子买好的一大堆吃的，开始准备不带了。可是妈妈这个时候说话了：“你这女儿，准会在火车上让你买一大堆吃的，到时候贵一倍呢。”吴双想想也是，只好把吃得又装上，这个包提着太沉了。
吴双妈妈把吴双和她女儿送上出租车就回去了，独自带女儿出远门的苦处吴双马上就知道了，光是从出租车上下来，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提着大包走到火车站售票厅，就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偏偏小丫头还忒拧，说什么也不自己走。
吴双上了火车赶紧给于琢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车次和到点，让他务必来接站，办妥了才松了口气。于是赶紧把包里的吃的都掏了出来，和女儿一起尽量吃光，好减轻负担。
火车快到省城了，吃的也快吃光了，吴双拎了拎包，怎么回事，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吴双又拿出手机来想看看于琢到了没有，一看手机根本没有信号，吴双这才想起来，这两天自己用的是小灵通，这部手机是妈妈在用，手机里装的是妈妈的电话卡，妈妈平时不出门，卡是本地的，根本不能漫游。
这下傻了，不过吴双转念一想，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没事，他一定会来的。
吴双抱着孩子下了火车，左右看了看，站台上没有于琢的影子，于是开始往出站口走，吴双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段路有这么长，再加上刚刚进入秋天，天还很热，吴双左手拎的大包使劲把她的胳膊往下坠，又觉得右手的孩子就要出溜下去了，弄得吴双满头大汗。
怀里的孩子还一个劲大嚷：“抱好喽，抱好喽，我要掉下去了。”
吴双生气地说：“你自己下来走呀。”
“我不！”
好不容易走到出站口，可是还没有看到于琢，吴双在出站口等了一会儿，终于确定于琢根本就没有来！吴双气得七窍生烟，左右看了看没有公用电话，愣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吴双本来想于琢来了带孩子去肯德基玩一会儿，自己给店里进点货，本来么，来一趟不带点货多亏呀，所以专门挑着缺货的日子来的。吴双想：“要不先把孩子送家去，可是没人给看着，只好带着孩子先去进货了。”
吴双带着孩子到了供货商那里，才发现挂在手腕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小偷摸去了，吴双差点晕过去，简直欲哭无泪，手机是刚买的，带摄像头的新款，不少钱呢！
供货商是和吴双合作多年的大姐，把孩子从她怀里接了过去，直数落她：“你看你，抱着孩子还拎着包，手机还挂在手腕上，不丢才怪呢。”
“都是于琢，让他来接他不来，害死我了！”吴双把这笔账统统算在于琢身上。
货进完了的时候，于琢终于来了。
一来就赔不是：“对不起老婆，我有检查，实在走不开，也不知怎么你电话打不通。”
当着大姐的面，吴双也不好说什么，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于琢赶紧拿着包往外追：“对不起，刚才听大姐说了，没来接你，把手机丢了。”
吴双这时候实在忍不住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掉：“你心里还有我们么，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听，咱们也别过了，离婚吧！”
于琢吓了一跳：“怎么说离婚就离婚？手机丢了我再给你买啊。”
“谁用你买？”吴双说着就往火车站走。
“你怎么了？家在那边。”于琢一边追一边说。
“什么家，谁家，我要回家了！”
“好不容易来了，就住几天吧！”
吴双突然发狠一样的回过头来：“你难道没听明白，我不和你过了，我和你离婚！”
吴双抱着孩子一口气奔到火车站，孩子像是故意的，一个劲的向后面喊：“爸爸，爸爸，快点，快点！”
于琢在后面背着包一直追：“来了来了，老婆，我错了，你别走了。”
吴双也不理他，冲到售票口去排队。
“我来买，我来买。”于琢马上挤上前去。
吴双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母子候车室去找了个座位坐下。
不一会儿，于琢满头大汗的回来了，在吴双的身旁坐下：“买了老婆，今天真是有检查，北京来人了……”
吴双斜着眼看着他：“北京来人了？江****来了没有呀？”
“那倒没有，不是，老婆，主任让我……”
吴双听到他说主任，就感到不胜厌烦：“别说了，我不想听，什么解释我也不听，你一天到晚就是政委、主任的，你和你们主任过吧，你算算你现在一个月能回两天家么？我能指你什么？我们的生活里就和没有你一样，那还要你干什么，我这次下定决心了，我要离婚，不会回头了，你不用说了。”
于琢苦着一张脸，不知说什么好。
“你给我买的几点的火车票？”
“现在的车都没座了，买的三个小时以后的。”
“那好，你忙，你回去吧！”
于琢可怜巴巴地说：“我怎么也得等你上了车再走呀？”
于琢又努力解释着，如此这般耗了两个多小时，吴双实在烦了，就站起来换了个地方，于琢也跟了来，吴双见他来了，又换了个地方站着，于琢见她是在躲自己，就犹犹豫豫的往这边走，吴双干脆换了个候车室，这次于琢没有跟上来，吴双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过了很久，检票了，吴双都以为于琢已经走了，就往检票口走，到了检票口，就发现于琢一直站在检票口远远的看着她们，吴双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希望他没有走，这时看到于琢真有一点感动和不忍了，不过她还是固执的走过他身边，检票上火车了。
老公的病床
吴双回到家发现妈妈已经知道发生的事了，猜想于琢已经打电话回来了，这更好，免得解释为什么当天去又当天回来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吴双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小胖打来的，小胖是于琢一起进军部的战友，性格开朗，从不生气，是吴双最喜欢的那类人，于是和吴双也成为了好朋友。
小胖说：“我今天来这里出差。”
“是么，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够呛，他们非拉着我喝酒，吃完饭我来看你。”
“好的，别喝太多了。”
小胖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喝得满面通红，不过倒还十分清醒，一边上楼一边问吴双：“听说你和于琢吵架了？”
吴双这时知道小胖今天来干什么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快哭了，别跟他离婚，他真是很忙。”
吴双知道自己若是和于琢的说客谈话，结果一定不会那么愉快的，所以耍了个心眼：“一会儿在我妈妈面前可不要提这件事！”
小胖欲言又止，吴双也不理他，率先走进屋去。
小胖来的时机也是怪不凑巧的，吴双家的小母狗刚刚下了一窝狗崽，正是护独的时候，就在小胖进门经过狗窝的时候使劲咬了他一口。
吴双真是不好意思极了，一个劲道歉，想让小胖住到明天，然后带他去打防疫针，但是小胖坚持晚上回省城，自己去打针，来来去去说了半天，所以小胖在吴双家也没说上什么话，只是吴双一直在指导他如何处理伤口，嘱咐他第二天一定要去接种疫苗。
小胖倒不在意，只是想劝劝她，却没插上口。倒是他走的时候，吴双妈妈说了句话让他很安心，觉得还是完成于琢的嘱托了，吴双妈妈说：“回去告诉于琢，放心，什么事也没有。”
第二天早上，吴双只好给于琢打电话：“你真是的，还让小胖跑一趟干什么，怎样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小胖去了么？”
“你干嘛让他来？昨天，他让狗咬了，你今天带他去打针吧。”
吴双马上挂掉电话。然后却想，为什么马上挂掉呢？自己到底是怕和他说多了动摇决心呢，还是想表现自己真的很生气呢？到底是真的想和他离婚，还是只是一时气愤？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样的？是不是对他还有一些眷恋呢？
吴双真是烦闷极了，于是想找个朋友说说，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自己的高中同学黎亮在这件事上能给自己中肯的意见了。黎亮是吴双高中时的好友中唯一留在本市的了，平时都是黎亮遇到感情问题来找吴双倾诉，现在终于轮到吴双烦恼了，老规矩，他们去了常去的一家烧烤店。
吴双一边叙述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一边看着黎亮吃得不亦乐乎，真怀疑自己说的他听进去没有。终于说完了，吴双问：“哎，你听了没有。”
“当然听了，这事儿，你不对。”
吴双快被他气死了：“你还说你听了？”
黎亮慢悠悠的拿起餐巾纸抹了抹嘴，看来是快吃饱了：“你看，人家一个国家干部，跟你在火车站赔了……，几个小时？”
吴双一翻白眼：“三个小时！”
“噢，赔了三个小时不是，你还不理人家，还不给人好脸儿，那么多人看着……”
吴双马上打断了他：“哎，我们只是小声地说，可没有大吵大闹。”
“那你哭了没有？”
吴双低下头没有说话，她是最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不坚强的。
黎亮就得理不饶人了：“就是吧，人家那赔礼，你那哭，别人一看还有以为怎么着了呢？”
“谁让他不来接站，害得我手机都丢了。”
“人家跟你解释了，有事走不开，部队有事那不家常便饭么，跟咱们又不一样，说走就能走，再说了，如果是你，正谈合同呢，你能走么，一个意思。再说，他肯定给你打电话了，谁让你出门不把手机卡换好，谁让你不把手机放好，怨谁呀你？”
黎亮的嘴像机关枪一样，说得吴双目瞪口呆，半天转不过来，怎么成了批判自己了？吴双瞪着黎亮说：“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孩子，你想想，我带孩子出门，又拿那么多东西，孩子一会哭一会闹，你还能注意什么，就是注意了，孩子一哭也忘了。我上车就给他打电话就是做好准备，他不来，那还有不乱套的？”
吴双看黎亮不说话就接着说：“且不说这档事，你想想我的生活里还有他没有？我要是不给他打电话，他一个星期也不知道来个电话，对我们母女漠不关心的。我问问你，你老婆在北京，你一天给她发几个短信？”
黎亮听到这一拍脑袋：“哎呀，半天没给我老婆发短信了。”
说着就掏出手机发起短信来。吴双看黎亮像个白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黎亮和他所谓的老婆其实还没结婚，两个人就像膏药一样，一会儿没有对方的短信就受不了。吴双早就习惯了黎亮一边说话，一边发信息。
黎亮发着信息，嘴也不闲着：“关于他不关心你确实是他的不对。谁让你当初找当兵的呢，离得又远，又不自由。不过，他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为这点事离婚太不值得了吧。”
吴双一听到出格，心里又开始乱。于琢也经常陪客人吃饭喝酒洗浴，到底会不会呢。吴双抬起头来看着黎亮：“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经理了，平常吃喝玩乐的应酬一定不少，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黎亮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你认识我多久了？我除了爱唱唱歌，打打台球，我有什么不良嗜好么？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好女色么？我除了大一有过个女朋友，还是她对不起我吹的，就是我老婆了，我这中间有个四五年，没交过女友，因为忙都没想过，有我的手下献殷勤的，我都是婉言拒绝。这点我可以自豪地说绝对没有。”
黎亮的话倒是让吴双心里舒服点，心想：“黎亮的心里事倒是一直都和我念叨，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吴双回到家一直想着黎亮的话，是不是真的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呢？
接下来的几天，于琢就时不时打电话来：“怎么了，还生气呢？”诸如此类，吴双要不不说话，要不就挂电话。
过了几天，于琢又打电话来，说话却有气无力：“别生气了，真的，我错了。”
吴双疑惑得问他：“你怎么了？”
于琢无奈地说：“你终于关心我一下了，我自己在外面的，死了只怕都没人知道。”
“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高烧好几天了，不知为什么，也不退烧。”
“为什么不去医院？”
“在医院住了三天了，现在还输液呢。”
“这么严重么？”
“没什么，比起你不要我了，也没什么严重的，我做什么也没意思了，我也不在意了。”
“行了行了，你先休息休息吧。”
吴双放下电话，想了想，拿起包到火车站去了。
吴双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于琢还抱着笔记本和一个干事在干活，看到吴双还笑眯眯的：“老婆，你怎么还来了？”
“看你也不像要死的样子么。”
“看见老婆来了就好了。”
那个干事马上接口：“嫂子，我们科长想你想得都掉眼泪了。”
“他想我掉眼泪？别胡说八道。”
“嫂子你看你不信，真的！”
吴双看看于琢，于琢抿着嘴笑，也不否认。后来吴双听小赵说：“科长那天回来，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直掉眼泪，我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才说是你要和他离婚，太委屈了，我们科长太忙了，真的。”以后吴双想起来，心里就会笑。
吴双看到于琢还抱着笔记本，就问：“怎么生病了还不休息，还干什么活儿？”
“不干就耽误了，老婆你过来点儿。”干事听于琢这么说就识趣的出去了。
吴双走到床头，于琢赶紧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身边：“老婆，别生我气了，我这阵子太忙了，忽略你了，我以后一定改。”
吴双捂着嘴背过身去，眼泪流了下来。
于琢轻轻地把吴双的脸扳过来，给她擦眼泪：“老婆，要是没有你，我做什么都没意义了，我还上班干什么，我现在多忙多辛苦也是为了将来咱们的日子好过一点。”
“你根本都把我忘了！”
“怎么会呢，我向组织保证，绝不可能。老婆，你就看在我现在病着的份上，原谅我吧！”
吴双回答的很干脆：“不行！”
于琢愣愣的看着吴双。
吴双扑哧一下笑了：“要看，也是看在小胖挨了一口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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