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程戚然、程铮和林海娜三个人心思各异。
程戚然垂眼看着地板，总算是报了仇，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而程铮也是茫茫然，不敢相信他心中文文弱弱的白月光前任，还有文静善良的夏之栗，如此心狠手辣。
程铮不敢相信。
只有林海娜的心情不同，不停的来回观察某两位父女，只想有人出声打破这让她觉得窒息的沉默。
谁先说话啊？林海娜在心里无奈的想着，然后开始数绵羊。
半晌，最终还是程戚然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心情如何，是不是特别恨我拆散了你和你的白月光？”程戚然故意反问。
程铮看向程戚然，语气充满怀疑，问道：“车祸真的是她们一手造成的？真的是她们做的？”
“……”
听着程铮不相信的话，对程铮早就已经不抱任何期待的程戚然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一旁的林海娜听不下去，说道：“叔叔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这里有证据。”
林海娜说着，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
程铮低头看向那牛皮纸袋，沉默。
见状，林海娜继续道：“我们能那么快找到凶手，多亏了车上有夏之栗的指纹，还有她们的做贼心虚。”
“程先生，你怀疑我跟我哥不是你亲生的，是因为我妈跟你结婚之前迫于压力，刚跟她的初恋分手不久对不对？”
“……”
“但你是不是忘了，我妈的初恋在跟我妈分手之后，就远走他乡，在国外几十年没有回来，而我妈应该没背着你独自出过国吧！”
“是。”
程铮默默的点头，他跟穆杺敏结婚那么多年，两个人分开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出差，程铮也都带着穆杺敏一起。
“夏之栗的出生月份比我小，预计王晓莉的怀孕时间那大半年你都在国外，我妈也在你身边，你是怎么办到让王晓莉远距离怀孕，在梦里吗？”
“噗嗤！”
林海娜因为程戚然的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而后连忙双手捂嘴，憋笑憋得脸都红红的。
当初是迫于家人威胁压力不得不跟王晓莉分手，虽然婚后跟穆杺敏一直很恩爱，但再次遇到王晓莉，
得知王晓莉过得不好，程铮有些内疚也想起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所以一步一步走进王晓莉的温柔陷阱，被对方忽悠得连最明显的漏洞都没发现。
程铮咬了咬牙，悔不当初。
看程铮后悔的模样，程戚然只觉得很可笑也很讽刺。
“你就那么希望，拥有夏之栗那样子的女儿是不是？”
“七七我。”
“说来我也很好奇，你这些年在外面养着王晓莉和夏之栗，王晓莉迫切想当豪门夫人，你也认定我跟我哥不是你亲生的，她怎么不给你生个儿子女儿呢？”
“我不会跟没和我结婚的女人发生那种关系。”
程铮把话说完，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脸惊讶，他想到了最致命的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