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会被删减的的事情后，凯丝心满意足的把体检表填满。
尤娜表情呆滞。刚刚她完全是全程懵逼到最后。
被阿姨脱衣服，这种事情也就3岁以下的时候被亲戚干过。
但是，凯丝医生今年刚好30岁，完全算不上阿姨。自己现在的身体也绝对不可能是3岁。
不知是出于自我安慰还是什么奇怪的原因，尤娜居然一直在想“还好我是女的”。
还是没法接受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左手手肘有一条很短的浅疤痕，这是苏赭小学时期摔倒在花坛上留下的痕迹。这条疤痕居然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尤娜”身上。还有左脸颊的一点泪痣，原封不动照搬。
现在可以排除“附身说”了。这具身体还是自己的。
性别方面，是女的没错。不是FUTA，不是女装大佬，不是秀吉。就是真正的13岁烧酒。
根据从穿越过来开始起一点点出现在脑海里面的“常识”，她已经得知这具身体的具体信息。但是关于“13岁”前，“尤娜”身上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也就是说，苏赭被召唤过来后，没有给现在的身体增加更多设定，仅仅是性转+年龄变小（目前已知）。
“好啦，我们去找维克托先生吧。”凯丝用轻快的语气对尤娜说。
她点了点头。这个鬼地方她一秒也不想呆了。
维克托拿到表格后，把它交给赫尔曼。赫尔曼摆了摆手，表示一会再去建立档案。
尤娜摸了摸肚子。她有点饿了。
“尤娜要吃点什么？姐姐那里还有很多好吃的小点心，还有漂亮的……”
“咳咳，凯丝，她应该很累了，让她去休息一会吧。”赫尔曼把雪茄熄灭，将还未吸完的雪茄放回金属盒里。“我带你去睡会觉怎么样？”
“嗯。”尤娜尽可能装出很困的样子，回答。
凯丝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眸中闪过失望的色彩。
走出警察厅，赫尔曼对尤娜开口。
“没被吓到吧？凯丝比较喜欢小孩，不要见怪。”赫尔曼拦下一辆马车。
“有点。”尤娜如实回答。被人当玩具的感觉肯定不好受。
赫尔曼和马车夫说清公寓的地名，两人便上了车厢。
------
贫民窟，一处地下室内。
肮脏的废水从发臭的橡木天花板上慢慢滴下，水滴最终掉落在长有霉斑的木桌上。
“（极其模糊的声音，黑条代表模糊部分）█████████……几小时前，犹格·索托斯……被成功召唤。”一个穿着破旧长袍的人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开口。飘忽不定的烛光将他看不出太多颜色倾向的胶质脸庞映衬地无比诡异。那张脸令人不安的具有一部分犬类特征。
“我知道。”身穿紫色咒术师袍的男人开口。他的兜帽覆盖在一张材料不明的惨白面具上。“那股空间波动实在是太过强烈，我费了不少劲扯开的……口袋，差点没了。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做的，居然能让那种东西下来。”
干瘦男子的头仿佛没有脊椎一样松垮垮地左右晃了晃。“我……可以肯定███已经██了。很奇怪……这个召唤仪式应该实施███，但是……空间波动……很快消失殆尽。召唤仪式……很大可能性已经……███。但█████不太对……”他说完，粗鲁地用爪子把破烂袍子上的恶臭苔藓扫了下来。
面具的弧形裂口下，咒术师阴测测地扯动裂开的嘴角。“邪神的行为不是我们这些下级物种可以理解的。正因如此，祂们才能被世人称之为‘邪神’。”
“接下来呢只要做好本分工作就行了。”紫色兜帽遮住那张没有五官，只有眼睛和嘴巴处有细小开口的惨白面具。让人猜不出源头的笑意，已从那双颜色难以描述的瞳孔中喷涌而出。
“然后，拭目以待。”
------
尤娜睁开眼睛。
晚霞艰涩地勉强穿透厚厚的浅灰色云层，微弱的橘红色霞光洒在她的脸上。
她踹开被子，望着石灰浆天花板发呆。
说实话，她有点想哭。熟悉的街道，要好的死党，络绎不绝的车流，以及仙逝已久的父母的灵牌。这些在今天早上看来还是司空见惯的事物，转眼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还有小苏赭……
空荡荡的裤子不好适应啊。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起来了吗？我自己做了点吃的。”
“好的。”尤娜回应。披上外套的时候，她的眼睛无意间扫到了房间角落的落地镜。
虽然自己不是萝莉控，但她还是被自己的容貌惊到了。
这是她自穿越以来，第一次看到性转版的自己的正脸。
象牙色的及腰长发散乱而随意地披在肩膀上，碧绿色的瞳孔被草绿色的虹膜拱在中央。
姣好的面容，小小的嘴巴，看不出任何瑕疵。白皙嫩滑的皮肤……尤娜戳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突然触电般缩回手指。
艹！我好变态！
疑似来自加拿大的传统红色格子衫又把身形衬托的很小个，一副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样子。要是让痴汉见到了，绝对能引起令人发指的犯罪事件。
尤娜打了个寒颤，为自己乱七八糟的奇怪想法感到恐惧。
扭过头的时候，她看到房间角落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副照片。相框是木制的，玻璃片下面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似乎是全家福，至少尤娜在那上面看到了三个人。一对看起来是夫妻的人表情喜悦，其中的男人五官和赫尔曼颇为相似，可能就是他本人。两人中间站着一个小女孩，女孩抱着玩具熊，对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着照片，尤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她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摸了摸肚子，她扭动门把手，刚拉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鱼汤的香气。
赫尔曼把石锅放在客厅的木桌上，招呼道：“这是我昨天晚上从市港口买回来的。我用硝石和水制的冰冷藏过了，所以应该还很新鲜。”
尤娜接过厚实的瓷碗，看着赫尔曼扬起手中汤勺，连带乳白色的汤汁捞起一条鱼放到她的碗里。
尤娜用叉子快速吃完了鱼，一旁小碟子里的骨头很快堆成小山包。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赫尔曼用勺子搅动鱼汤，开口说。
“嗯，汤很好喝，鱼也很棒。”尤娜回答。
“那当然，我平时会锻炼厨艺，以求让自己过得舒服点。至于鱼，这是昨天远洋海船从联邦那边运来的。这种鱼的原产地好像在……我想想，那个地方叫印斯茅斯。”
尤娜停下了手中的叉子。
“尤娜，怎么了？”赫尔曼问。
“没什么……”她没有回答具体原因。
印斯茅斯？
想到那里藏着什么样的东西，她彻底失去了喝汤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