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自己无聊游览了一阵子这园子,园子很大,却也没多少稀罕地方,许真的是皇宫几年待的我眼都叼了,在外虽游览了不少地方,却觉得没一处像皇宫中那各色园子风景独特,且各有特色,然而唯有重阳宫……最简单,却也是最难忘。
虽然在我心中总是躲避着那段记忆,却在午夜梦回时,发现已然又回到了那里,那个我又爱有恨,又喜又悲的地方。
倒是每个园子定会有一处水上花园,这里的我只找见一个挺特别的涓涓细流,在回廊间急急的强行,绿色映在里面煞是好看。
我转过弯看见非蕴就站在溪边,将手中的三叶草一点一点的撒向溪水中。
我悄悄走了过去,从后面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他嬉笑着叫道,“九媛你莫要再闹了,离水这么近,掉进水里怎么办。”
我哈哈的笑着,将他放开,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这两年来都是他用他自小学的方法帮我看帐,不然这古代写帐的方法我可真是一窍不通,后来我将简易的记账法交给了他,经过两年总算是让所有的产业都告别了那种繁复的方式。
只是因为忙碌,亲近的我们却再难有从前的感觉,虽然有时心下为他的柔情感动,却在忽然看见想起那双凌厉的眼睛似是在瞧着我时,我就颤颤的放下了手,好像生怕有人将我拉了去再修理一遍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再敢忤逆我……”
我拿过一只三叶草,笑着看着,道,“你可知,三叶草是代表什么的?”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点了他的头一下,“真的个呆头鹅,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三叶草代表爱情,三个叶子重叠在一起,不分你我,也从不分离,你看,多好看,据说啊,要是能拿到四个叶子的三叶草,便能许一个愿望,能拿到五个的,便能一生一世与自己喜欢的人幸福的在一起。”
他笑着,说,“你哪听来那么多说法,我却从来没听说过。”
我笑他孤陋寡闻,然后捏着草页,幽幽说道,“姐夫在这园中种满了三叶草,却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三叶草的含义。”他笑了,“或许是知道的吧,看他与你姐姐那么恩爱,没准就是为了得到五叶的三叶草呢,”
我于是念道,“会有人为了得到五叶的三叶草,便种上一个园子的草吗?”
非蕴低垂着目光,迷乱的看着阳光下的溪水,一点柔光在他脸上荡漾,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一声吼叫,似是陷进兽夹的野兽疯狂的抵抗,我与他一个对视,赶紧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却见那正是姐姐的房间,外面守着的人都踌躇着不敢进去,一脸着急,见我们来了,恭敬的低头道,“庄主旧疾犯了,姑娘还是离的远些吧。”
我一听,心里纳闷,他毛病倒是挺多,转头就见萧水幕过来了,他将我一把拉离了这里,我们三人一路向外走时,霄水幕才说,“勿要离他太近,他想来必是晚上着了凉,才犯了毛病,如今正如一只困兽,会出来伤人的。”
我想着昨晚那天气啊,热的我直踢被子,他怎么还着凉了。
萧水幕又解释着说,“他的毛病就是不能有一点凉,不论天气如何,他周身都好像在冰天雪地中,因此他必须要将身上捂的严严实实,受一点风便会狂性大发,这便是那赤炎神功的后遗症,以我来看,他必是在练功时动了女色,走火入魔,才落下了这个病。”
我一听,噗嗤一笑,他转头鄙视的看着我,“一说到这个你都想到歪处去,现在在说正经事,你莫要再笑了。”
我赶紧点点头,“即是赤炎功,那也该热才对啊。”
他摇摇头,“你没听说过物极必反的道理么?这神功乃是世上难遇的第一神功,只是练此神功,无异于与魔鬼交易,他要得到成功,必要付出更大的灾祸。”
我更加止不住的笑了起来,道,“吓死我了,我以我你要说,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呢,哇哈哈。”
他完全无语了,旁边的非蕴却被我说的一脸通红,看着更好笑了。
然而刚到晚上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我看到姐姐忙的焦头烂额,跑来特意吩咐厨子给我弄好饭菜后,擦着额上的汗道,“冗月病了,我须要照顾他,真是忙死我了,我已经吩咐厨子,给你多做些有营养的,你等着,明日估计你大哥二哥就要来了,我还要去忙,你定要帮我好好接待他们。”
我点点头,却也心疼姐姐那单薄的身子,那夏冗月也真是的,干嘛非要练那邪门的功夫,让姐姐也跟着受罪,若是按这样的说法,姐姐这几年来照顾他,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精力。
那晚我本想早早睡觉,好有个好精力去接待我那两个哥哥,却不想刚躺下,突然听见外面嘭嘭的几声巨响,待我穿好衣服,萧水幕也已经等在门外,道,“有人知道夏庄主来中原了,我看定是有内奸,不然怎会庄主旧疾一犯,那边就有人来犯,你快与我躲起来,来者都是高手,别连累了对你不利。”
我一听慌忙拉住他,“我姐姐呢?他们既然是来找姐夫的,会对他们不利吧,你快去帮他们,别来管我了。”
他却固执的拉起我便飞了出去,将我搂在怀里道,“那夏冗月也不是吃素的,定不会给他们占了便宜的,你管好你自己行了。”
于是我跟他一同飞到了屋顶上,坐山观虎斗,我看见园子正门果然热闹非凡,怕是戎举正与那些闯入的人打的难分难舍,我又问,“非蕴哪里呢?”
他笑了笑,“我早就断定今夜不会安定,同他商量让他先去举县接你两个哥哥去了。”
我点头道,“若是他们能早日来,应该于我们有帮助,我见过二哥的武功,倒是不弱。”他笑了笑不置可否,然而突然,我看见门口一个身影跃然跳上大门,她翩然的剑锋乃是一家独有,连带着她那金光闪闪的金剑,也似乎是我所熟悉的,她脸上带着轻纱,遮住冰凉容颜,狠绝的剑,刺向所有阻挡她的人,顿时心上一凛,五姑娘?那个五姑娘凌儿?那这些人是谁派来的?莫不是跟凌夜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