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心里都在祈祷,您老大别一“不小心”把那件事给说出来,不然我真撞墙的心都有了,然而他似乎只是在故意逗着我玩,尤其是看到我脸上那可怜兮兮的神色,他便更加嚣张起来,看着我道,“却是熟识了不少,看来此劫也非尽是亏的。”
我一听,心里火气有点冒,便没好气的说,“也是,不过是令姐夫丢了件衣裳罢了。”
话音刚落果然便觉得他气息冷了不少,三姐似乎是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脸色带着狐疑的神色,我连忙道,“怎么还不到午饭时间,你们赶了一上午路,该快点吃东西休息才是。”
于是大家便散了开,各说各的去了。
那天我们决定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便休整下,夏冗月因在中原遭伏击,便知道他要进洛阳刺凌夜休的消息已经走漏,现在他倒是那个要被刺的对象了,所以只得在这里停留歇息一下,然后赶紧回突厥,我看他其实是功力减退,要在这里好好调戏下。
不过我说为了安全他的人最好还是先走,不然那么一大队人,怕是更引人注意,三姐本来说人都走了万一有人来袭……萧水幕却笑笑说,我们这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三姐看萧水幕也是深藏不露之人,再加上还有两个哥哥在,便没再说什么。
只是我决意在这里要尽量避免同夏冗月碰面,本来还想威胁他死守那件事,却突然觉得依他的性格,我不说还好,我要是特意去说,他没准就非要逆我的意思来,于是便更加决心要避开他。
萧水幕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总是用那种奇怪的神色看着我,我总觉得他似乎有双能洞察人心的力量,便更加躲避他的目光,却不想他却突然跟我说,“那日我们虽然极力避免,却还是让武凌儿撞见你了,如今凌夜休定是知道你在幽云,或者更以为你投了突厥呢。”
我一听,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以凌夜休那敏感的心思,应该是觉得我投了突厥吧,他本来就该知道我三姐与突厥的关系,既然姬家有人在突厥,我投了突厥更是无可厚非。
那他的心里该有多恨我?我苦涩的笑着,反正我们就只有这样了,即使现在碰面,我也不能像从前可以随意在他身边嬉闹,不能再同他如从前一样随意,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从我违背了他,逃出皇宫来,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只是我心里仍旧觉得难过,跟萧水幕说没关系三个字时嗓子都有点哑了。
回到房间后我仍旧魂不守舍的乱想着,趴在床上,手指轻轻的触摸着那带着点温暖的玉石,就好像他的温度仍旧在我的怀里一样,然而趟了一会,眼泪却掉了下来,我还想什么呢,没准他现在正对着窗户大骂要将我碎尸万段呢。
抑或是像那次一样,隔几年不见,再见时,却是不再相识。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眼泪轻轻滴到床上,他的音容笑貌填满了我那刻破碎的心上。
“怎么,爱妃是在哀叹本王回来便不再与你温存了?”这时突然一个邪恶的声音带着玩味的口气在头顶上响了起来,我一抬头,就见他坐在窗辕上,两脚耷拉在下面,好不悠闲。
我赶紧擦掉眼泪,将玉石塞进里面,对着他叫道,“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不然我去找三姐去了。”
他一下跳下来,慢慢的走过来,我赶紧站起来,警备的看着他,他看着我一脸泪痕,摇着头叹息一声,“你若是真为我掉眼泪……”
说完竟笑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床上,我赶紧站起来就要跑,他却一把将我拉了回去,将我禁锢在他冰冷的怀里,那亲密的姿势让我怒的瞪向他,他却用深深的眸子看着我,嘴角撇起一个不知所谓的笑来,“第一次见你还觉得你长的如此难看,看的多了也没什么感觉了,可见人的相貌果然是没什么太大的作用的。”
我一瞬间怒自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用力的挣扎着,边挣着边喊,“我长的怎样都与你无关,快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却呵呵的笑着,然后用手做了个嘘的动作,在我耳边说,“这园子可不大,你再大点声,左邻右舍可就知道了。”
我一听,赶紧停了下来,猛的向窗边看去,我记得对面便是三姐的房间,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哇呀呀,恨的我想一刀杀了他,要是让三姐看到了……我赶紧挣开他,“快将窗关上,三姐要看到的。”
说完他总是是放开了我,我赶紧过去将窗嘭的一声关上,将一袭热气关在房内,转身却见他笑的更加璀璨,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爱妃不觉得如此一来更有情趣。”他阴阳怪调的慢悠悠走过来,我躲避不及,又被他拽进怀里,这次是立在了窗下,我恨恨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我可没心情跟你情趣。”
他哈哈笑了一声,“自然是情趣,你们不是常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我听着他这样轻薄的话,气的只哆嗦,可是却又只能无奈的看着他对我为所欲为,有一瞬间也想干脆闹大了让三姐看看他的真面目,却马上打消了念头,三姐本来就知道他的真面目,不过不知道我与夏冗月的关系,若是知道了……不行,万万不能让她知道了,我从来都知道娥皇女英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不管多亲的姐妹,一到了男人的问题上,肯定都会变得险恶起来,我可不想被迫加入到那种无聊的战争中。
然而他的手趁着我正胡思乱想,已经胡乱的动起来,等我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到他冰凉的手在我的胸前让我浑身一凉,我立即想回身给他一巴掌,然而他却两手将我抱在怀中,连带着两只胳膊也被他夹了起来,我想叫人来也无法叫人,打又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