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皇天在上我可没跟他说过什么,那天也有人都听到了……要么就是他误会了……真的,真的。”我干干巴巴的解释着,可是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至少在他看来一切都是我在狡辩而已,他冷冷的瞧着我的眼睛,俯身道,“总而言之,婚书已下,聘礼也已经到达南诏了,这个公主,他娶定了。”
我心里翻腾着,若是在昨天,我定会不顾三七二十一一拳过去将他打翻,他李非蕴的事干嘛非要来跟我说,明里说不许我跟他有瓜葛,现在让他有瓜葛总是对我说他的消息的不就是你凌夜休,你什么意思啊你。
然而我却只是喃喃的点点头,对于别人,我还有不同的意义,我那位情深意重的大姐还在想方设法救我,我也不能太把自己不当回事啊。
“相爷放心,皇上心善,将我当做是幼时玩伴,九媛得皇上如此已足矣,别无他求,相爷想办法请皇上用膳吧,九媛绝不会再唐突了。”
我这样乖顺他却似乎不怎么相信一样,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我,盯了好一会儿才道,“算你识相。”然后甩袖而去。
我仍旧坐在地上,在他的背后,通红的晨光晃的眼睛痛,我捂嘴偷笑,若是我这话他都信可真就不像我认识的凌夜休了。
然而之后我几天我更加乖巧起来,不再像往常总是逆反心理般的或多或少都跟他对着干,现在他说一我不敢说二,开始他总是带着狐疑的神色看着我,似乎在探究我究竟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看来看去似乎也没研究出来,便自以为我已经被他的淫-威震慑住彻底征服了,每日看也不再看我一眼。
倒是没几日,阮娘娘来重阳宫看了我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凌夜休属意,她总是对我说起什么女人就是要识大体,知进退,不能一味的与男人抗争,又隐约的说皇上是斗不过凌相的,说早就提醒过我,离那个李非蕴远点,不然总要被他连累。
说了两个时辰她才离开,我麻木的对着她笑,也若有若无的表露我“肺腑之意”,如今我只想在宫中好过歹过拖上一年是一年,真的不想再有什么别的事了。
又过了几日后,我趁着大胤战事大捷,他心情好,便提出想去看看嬷嬷,他皱着眉打量着我,似乎不太相信,我于是表情伤感的说,“嬷嬷自小照顾我,尽心尽力,视如己出,如今年纪大了,本该我反来报恩,乌鸦尚知反哺,我却如此不孝……”说着低下头佯装忍住即将掉落的泪花。
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就在我以为我表演失败,前功尽弃时,他终于说道,“中午让御膳房做些甜点拿着,再去太医那里捡几幅好药材,让怜儿同你一起去吧。”
我欢心的点头,对着他几乎感激涕零。
他却厌恶的看着我,那表情好像在看一只臭虫,哦,不小心入戏太深,鼻涕流出来还挂在脸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