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让身边的人给我弄了个五花大绑,然后便将他们遣了出去,我想着这个恶婆娘还顾及形象怎么的,果然,人一走她的邪恶嘴脸更加突出,先是一脚将我踹到桌边,然后拿起桌上的棍子对着我身上一顿乱打,我先前还象征性的哼几声,到最后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全身麻痹,痛觉也逐渐减少了。MD,不是说我十八岁才上大限吗?怎么现在我就有种要死翘翘的感觉了?
一会,突然一盆水浇到我的头上,顿时感觉从上到下酥酥麻麻的,爽啊,比做-爱高潮-还爽,我没想到我心里想着,竟然就粗口说出来了,她虽然不太明白做-爱是什么意思,却大约能知道该是怎么回事,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你个小娼妇,这个时候还敢说出这样的话,难怪凌相被你勾-引的死去活来,定是你不要脸,总是缠着他。”她骂着又一棍子打在我身上。
水滴还在顺着脸向下淌,流进眼睛里只觉得眼睛酸酸的,我很奇怪就是这样痛我都没流一滴眼泪,或许是觉得屈辱,或者是心里的倔强还没被打散,我不愿在这个恶妇面前服软。
我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她气喘吁吁的身影,嘴上还坚强的撇出一个笑来,“这种口气好像吃醋的弃妇啊,莫不是因为这个你才要将我除掉的?”
她脸上的笑容很是残忍,嘴歪在一边,蹲下来拽住我的头发,我当时真怕她向我的脸吐吐沫,不过她这么多年的教养还是没允许她这么做,我庆幸的看到她不过是瞪着我的脸,奸诈的说,“没错,我就是因了这个,是断不能让你再去勾-引相爷了,看相爷如今在外拼死拼活,你却仍旧不安分,你个贱-货,下作,勾-引了一个还不够,这宫中就这么两个正经男人,你还都要勾了去?”
我冷哼一声,“你利用李非蕴引我出来就该知道,我只对非蕴一人倾情,那凌夜休将我禁锢在重阳宫,我每日只想着逃离,哪来的勾引,你要安罪名,也安个合适的吧。”
她冷然一笑,用棍子抵着我的嘴角,上面血污水渍一片,她倒是看的下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现在才想狡辩是没用了,重阳宫哪个人不是看的明白,你每日在凌相面前搔首弄姿,本该是两宫女同伺凌相的,他却每次都独叫你一人进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你们在里面做些什么,我等在宫中数载,为相爷尽职尽责,如今却不如你个几年未见突然蹦出来的丑八怪,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倒是教于我们也学学。”
我嘿嘿一笑,“狐媚法子我定是没你多,若是真有我倒是想要跟你请教,不过是冷宫里人家吃剩倒掉的渣滓,如今竟然还敢忤逆凌相,将我抓到这里来,你就不怕凌相回来找不到我为你是问,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却奸邪的一笑,“劳你为我费心,你自重阳宫偷跑出来,哪个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几时跑出来的,更不会有人知道你出来后是在我这里,相爷回来了,只会怪罪安德心管护不严,将你丢了的。”
此刻我内心的恐惧才升到最大,她莫不是说真的吧……若看她现在的意思,恐怕真的是不容我出了这个门了,否则她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还没等我想的透彻,她却突然拉起我的领子,我猛然发现经过这一番折磨,领子里的玉石竟然露了出来,她眯着眼睛邪恶的看着那玉石,眼中的嫉妒再次燃了起来,“这便是相爷送你的罢,据说可是在大理前国公那里传下来的,被他看到了强要了来,自此再没人见过了,却不想原来他竟是送与你……”
说着她竟然伸手要来夺,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被她碰到,身体的潜能也在一瞬间被激发了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竟然使劲的撞开了她,然后蹦了起来,虽然身体被绑在,却仍旧向前跳了好几步,她在后面尖声叫着,一会便追了上来,一棍子又打在我身上,我吃痛,却并未停下来,正向外撞去,只听后面嗖的一声,我以为她要向我脑袋袭来,然后我非死即残,却不想眼前的门突然被撞开,然后一袭白影闯了进来,我嘴里喊了一声,“凌夜休,救我……”然后就猛的向下仰了过去,直觉得跌进了一个怀抱中,身体所有的体力在那一刻透支,于是我沉沉的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却发现已经在重阳宫我的房里了,我突然想起,好像是凌夜休救了出来的,他不是在前线吗?我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向旁边一看,那一袭白衣,正安逸的坐在窗框上,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我。
这哪里是凌夜休,明明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只见他如墨缎般的长发披在身上,头上只余一个小髻,插着一个白玉簪子,一袭白色云纱外衫,里面是带祥云纹理的上好缎子,他脸上带着悠闲的笑容,眼睛眯成一弯银月,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红润的好像樱桃,果然是一正宗小白脸。
“你是……你是谁啊?”我皱着眉头问着。
他笑了笑,一个翻身,用一个十分优美的体操姿势便翻了下来,安稳的站在我的床前,笑眯眯的说,“怎么,这么快就将我忘了?几月前我可是与你梦中相见来着。”
声音是有点熟,不过说话这语调十分轻-佻,若不是我忙着思考他到底是谁,或许会以为他故意调-戏我。
他见我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啧啧的摇摇头,又道,“佛手,你饮了我一滴血就逃之夭夭,如今害我也要前来同你一同受累,你还敢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你也太伤人的心了吧。”
他的一席话才令我茅塞顿开,原来是他,那个被我咬了一口,然后踢我进了这个诡异轮回道的马面。
“你……”我充满怨恨的指着他,刚想找几句狠毒的骂骂他,他却用银鞘的剑柄将我的嘴堵住了,“你莫想骂我,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等不到你十八大限,你便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