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张逸打散四个凶灵的时候,远在百里外的一间别墅里。
“噗——”
蒙迪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将坐在对面的布鲁斯吓了一跳。
“叔叔,你怎么了?”布鲁斯赶快上前扶住蒙迪。
蒙迪摆摆手,原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他拍了拍布鲁斯肩膀,眼神露出一丝慈祥说道:“我没事,别紧张。”
布鲁斯觉得蒙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但也没多想。
这个叔叔从小就对他特别好,每次出门总不忘为他带回一些玩具,然后偷偷给自己。
记得上中学时,他和班上的一名同学发生冲突,结果打了起来。
身材并不高大的布鲁斯被同学压在身下,打断了鼻梁骨,回到家被蒙迪撞见,就问他怎么回事,布鲁斯知道蒙迪疼爱自己,于是一股脑将学校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蒙迪听罢,只对他说了一句,明天之后,你不会再被他欺负。
第二天布鲁斯上学,就听说昨天和自己打架的同学死了,是睡觉时被一条爬进来的毒蛇咬死的。
从此以后,布鲁斯对蒙迪是又敬又怕。
“你先去睡吧。”蒙迪对布鲁斯挥挥手,打发他离开。
布鲁斯见蒙迪脸色不太好,没敢吭声,他不明白蒙迪今晚为什么喷血,但也知道,这个叔叔神通广大,他的事绝不是他能管的,起身返回自己房间。
见布鲁斯离开,蒙迪又是捂住胸口,再喷出一口鲜血。
“好厉害,这个东方风水师居然杀掉了我养的四个凶灵。”
他拿出一张纸巾,一边擦拭嘴角的血一边掏出电话,眼神尽是煞气,恶狠狠自言自语道:“这次反噬伤我根本,恐怕短时间内无法报仇了,幸好我可以找他。”
说完,电话里选出了一个名字拨了出去。
......
再说张逸,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不能离开。
不说出去会不会再遇上鬼物,就是蒙迪派两个凡人守在他的宿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弄死他。
没办法,只能在劳尔的庄园住下。
劳尔不明白张逸想法,见他主动说不走了,顿时眉开眼笑,以为张逸是愤怒蒙迪派鬼怪来挑战,彻底惹怒了这个东方高人。
他为张逸挑了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讨好问张逸需不需要找个女郎服务,被张逸拒绝了,都快死到临头,还有心情找女人。
“你答应帮我找的书要快,如果认识盗墓贼,或许能很快找到。”
除了这档子事,张逸更急迫需要道门孤卷,起码可以多了解那些灵异的事,包括自己身体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也清楚,那些书可不是用钱就能买到,还需要门路,其中盗墓贼就是一条。
被他那么一提醒,劳尔拍了一下脑袋,记起什么一般。
“张先生,你要的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不过中国古籍我这里倒藏着不少,不如我全拿出来你看看有没有你需要那些。”
张逸眼睛一亮,立即说道:“带我去看看。”
这座庄园实在太大,跟随劳尔七拐八弯的走了一段路,才在一个门前停下。
“这是我的地下室,专门用来收藏各国古董。”
劳尔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门上的一块显示屏上。
很快,显示屏亮了,提示手纹通过,他又把脑袋凑了过去,原来还要检查瞳孔。
张逸无语,这安全程度都快比得上国家金库了。
当门打开那一瞬间,张已彻底惊呆了,他才明白为什么要这般严密的安全门。
地下室一眼看不到头,大厅就有四五百个方平米,除了四周墙上的架子放满各国文物,中间还有一个个玻璃柜,里面摆放着博物馆都难得一见的宝物。
“这是埃及法老的权杖?”
张逸指着第一个玻璃柜里面的一支金杖问道。
虽然他不是学习考古,但看到金杖上镶有一颗蓝宝石,一条两颗头颅的怪蛇缠绕整支权杖,古代埃及最崇拜蛇,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对。”劳尔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说道:“这是图特摩斯三世的权杖,1982年被盗墓贼挖出来,被我父亲买到,为了运回美国,当时还动用了外交部的飞机。”
“这是十六世纪德国皇帝斐迪南的皇冠......这是玛丽的衣领别针。”
劳尔在前面边走边介绍贵重的珍品,最后指着一个宝石别针说道。
“血腥玛丽?”
张逸暗暗吃了一惊,好家伙,如果被欧洲知道了玛丽的别针在这里放着,不知会闹出什么动静,起码也会通过外交手段拿回去吧。
在欧洲出现过两个血腥玛丽,而且两个都极具传说色彩。
第一个是18世纪李·克斯特伯爵的夫人
她的血腥可以说到了惊世骇俗地步,每次洗澡都要杀死一个少女,然后用少女的鲜血内洗。
所谓的内洗,就是喝掉少女的血,她相信这样可以洗掉身体内的污垢。
整整50年,被她杀死的少女不知多少,更神奇的是50年里,她的模样几乎没有改变,身上一直带着浓郁的血腥味,美丽的外貌也血腥的气味相结合,竟然产生了一种无可名状的妖异魅力。
欧洲贵族对她趋之若鹜,每一场盛大的酒会只要闻到她独特的血腥味,贵族都会为之疯狂。
直到法国大革命爆发,群众将已经快70岁高龄的玛丽抓住,在她居住的古堡下挖出两千多具少女尸骨,愤怒的人们将她活活烧死。
可是在玛丽香消玉损之后,每逢月圆之夜,古堡里就会传出一阵阵海潮般幽怨的恸哭,仿佛是千鬼夜啼,万魂哀鸣。
梵蒂冈和耶路撒冷的大师纷纷出动,想除掉死后还在作乱的玛丽鬼魂,可没有一人成功,反而不少大师死在古堡里。
最后,无奈的教皇将古堡列为禁地。
而另一个玛丽则是英国第一个女王,玛丽一世。
她对待反对者一向残忍,主要就是将英国从新教恢复到罗马天主教,当时处决的反对者血流成河,所以也被成为血腥玛丽。
张逸没有问这宝石别针是哪个玛丽的,他只关心劳尔到底藏了多少中国古籍。
来到一个门前,劳尔说道:“这间房里全是中国的物品,它们有些是英法联军从圆明园抢来的,后来流到拍卖场,有一些就是盗墓贼买到美国,我又从别人手里收到。”
他这么一说用意很明显,这些物品都是买的,他可没有叫人去中国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