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道:“别的我不敢多说,但是那株雪莲树,定能治好你妹妹眼睛的失明。”
天狼三儿突然凶狠的抬起头,眼中尽是让人生寒的光芒,声音嘶哑道:“我这就带人杀进蛮域!”
杨思恩冷笑,“匹夫之勇,你倔给谁看?是觉得你妹妹吃的苦不够不成?还想让她死个哥哥让她更加伤心才好?”
“我大疆境内的兵力如何你肯定见过,而如同塞北边境的边军,战力更是境内兵士的三倍不止,就我在塞北领军的八年里,也就是有幸一次才如此靠近过蛮子王庭,连进都没进去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被撵出了蛮域,你说,就你在天狼山上学的哪点在江湖上打架的东西,也想踏足蛮子拱卫的王庭?”
天狼三儿抬起头,求助的看着杨思恩。
“殿下,今生不求您把雪莲树交给我,只求您再回塞北时带着我杀进那蛮城,您点个头,三儿的这半条命就就交到您手上了,剩下半条是馨儿的。”
杨思恩站起身来,沉着脸,“好,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溥杨思恩,五年内我若杀不进那蛮子的王庭取来那株雪莲树,我将人头奉上!”
三儿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杨思恩心里叹了口气,都是万般苦命的人呐,说道:“三儿,起来吧,说说你和天狼山的关系。”
三儿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十三四岁的时候,我带着馨儿四处求医,一次碰到了下山的师傅,那时候师傅还不是天狼山掌门,他见我们兄妹可怜,就让我们跟着他上了山,我拜了他为师。”
“之前殿下问我是否是天狼山弃子,其实这话错,也没错,师傅接任掌门时候处境并不好,是师祖——也就是上任掌门,师傅的师傅力排众议推他上那个位置的,那几年我们都不受天狼山门徒的待见。”
“那段时间刚好山下天狼帮的帮主被人给弄死了,急需一个在天狼山有足够地位又镇得住场面的人,索性我有几分学刀的天赋,几年来也没给师傅丢脸,又考虑到那群元老的老东西一直对师父步步紧逼,我就主动请缨下山来了。”
“所以我是天狼山少主不假,也同时是被扔在山下握在尘世的质子!”
杨思恩点了点头,“以后,甚至要不了太久天狼帮会有我用到的地方,但是我却不能与你们有太多交集,毕竟皇子的身份摆在哪儿,今后我是要回帝京的,所以等会我将魏家二少介绍给你,你带着他慢慢渗透进天狼帮的势力。”
“等枫叶城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就给你师傅书信一封,然后参军随我回塞北,若到时候还有不开眼的家伙对你师傅掌门位置有想法,咱们就带军过来挨家挨户洗上一边。”
看着三儿跪在地上没说话,杨思恩知道说空话是没用的,“你自己心里有杆子称,我说多了也无用,今日你跪下了明日就要在万人面前站起来!”
随后他将魏长生三人叫了进来,将事情交代清楚后,环视一周,说道:“长生你今后配合三儿将天狼帮打理打理,如今这局面要不得,我要的不是一帮散勇。”
他又看向左天候,“天候,你若还有为你们左家回到中央宫那大殿之下的考虑,就先跟着我干,我现在手里还有一柄刀子,你点个头,我就先让你接触接触。”
左天候思考了很久,才抬头看向杨思恩,然后跪下沉声说道:“我左家现在不过一窝丧家之犬,这些家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之前那般随意对待殿下,您依旧不记我的过,殿下既然如此看得起我,天候今日之后,甘为殿下犬马!”
杨思恩点头,然后起身,威严的一周环视,将领军时的样子拿了出来。
“好,今日就先这样,我等初识不久,匆匆忙忙就将关系弄到如此,相互之间其实还差少默契和信任,本殿也不大言不惭的说虚话了,你我做几件事之后看结果,你们再来考虑是否效忠!”
他又看向三儿:“三儿,差人去凤仙楼给凤仙儿带句话,说我在这里等着他弟弟。”
杨思恩又转向龚祝:“猪儿,我知道你是最心高气傲的,我现在也不白费力气劝你,等我做几件事后你看结果再做定夺,只是现在长生和天候也不闲着了,你作为朋友,很多东西你也别揣着了,多教教他们如何?”
“那是自然!”他不知道杨思恩是怎么短短时间拿下这天狼三儿的,不过心底除了一丝疑惑也多了不少兴趣,这枫叶城呐,日子还是太安逸了,都磨去了他不少桀骜的性子,不过自今日起,枫叶城也该起些波浪了,只是不知道大小如何!
随后凤仙芝冷着脸过来了,将左天候扔给他,然后比他更冷道:“极乐堂这名字今后别用了,改名长生殿,从今日起左天候要插手长生殿内所有事宜,多的我不过问。”
他不管是对魏长生还是左天候插手天狼帮和长生殿的事情,都没说要天狼三儿和凤仙芝退步,他授人以渔但不授人以鱼,本事是靠自己一点点学来的。
如今他手里刚刚搭建起这么些不稳定的势力,也并不能操之过急的就开始对二皇子在枫叶城的势力下手,现在最紧要的反而是做几件事情将天狼三儿和魏长生他们几个人稳下来,再找机会拿下龚祝。
说实话他并不了解龚祝的本身能力如何,但是他看中的是他们龚家在朝廷的关系,所以龚祝必须要拿下,为后期弄死太子打好铺垫。
还有就是凤仙儿那水灵妞送来的意外之喜——凤仙楼那些看似低贱普通的马夫小二竟然组了个情报组织,看来这凤仙儿也不是就表面上只知道复仇的小妮子。
就长生殿和凤仙楼来说,这妞儿的心思到底缜密到什么程度得好好琢磨琢磨。
他又不由的歪想了——自己算不算是在这个时代搞大数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