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我没有在怪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盛长宁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道。
傅瑾言向她靠近,轻轻抱住她:“我希望你轻松地活着,不用去负担那些,一切有我。”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啊。盛长宁四肢麻木,一点一点的悲怆在四肢百骸中蔓延。
人总应该学着自己长大的。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包括她的生活,包括她的困难,包括她不愿意接近的那个他所在的世界。
“你要去买机票我就陪你一起。”傅瑾言不由分说地带她到大厅买完“票”,办理好手续,然后登机。
盛长宁看见那机翼上带着金紫色蔷薇花纹的飞机时……难道现在的客机都长成这样了?
“傅少……”于特助在机舱外微微示意傅瑾言,意思是有话要和他说。
“宁宁你先进去睡个觉好吗?这样很容易生病的。”傅家的私人飞机就像一间小型公寓,卧室,厨房,客厅,应有尽有。
“怎么了?”待盛长宁进到房间里,傅瑾言叫过了于特助来。
“傅少,恕我直言,现在并不是回德国的最佳时机。老先生那边,可能已经知道了,您是打算……”于特助忍不住劝道。
“没事,我自有办法。”傅瑾言沉声道。
当初,他送盛父去德国,并不是因为德国医疗条件好,而是作为筹码,傅长渊要挟他和盛长宁的筹码。他们果然是父子,连威胁一个人的手段都如此类似。
幸好……傅瑾言低低一笑,“非洲那个矿场可以竞标了。”
“是。”于特助答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您是说……?”
“嗯。”傅瑾言淡淡回应。
“可是就这么一个稀有金属矿场,老先生真的会亲自去吗?”
“呵,仅仅一个矿场可不够,那里有他更想要的东西。”
傅瑾言到了杯红酒,猩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打着旋,映着他那性感的薄唇和幽深的眸子,尽显妖孽的气息。
傅家是靠军火发的家,对傅长渊来说,最有吸引力的,还是军火啊。
飞机到德国时,德国仍然是下午。傅家的车已经在飞机场等他们了,傅瑾言问盛长宁道:“先去住的地方还是想先去看父亲?”
“……去看我爸吧。”
“好。”
这里好像刚刚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湿意,路的两旁尽是巴洛克和哥特式建筑,尖顶,圆窗,窄小的窗台上种满鲜花,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格外鲜亮。
盛父的疗养院在郊外,树木环绕,看的出来环境很好。这儿的管理者和医生都在等着傅瑾言,见到他来了,恭恭敬敬上来问好。
“傅少。”
“盛老先生现在情况如何。”傅瑾言边问边带着盛长宁向里面走。
盛长宁这才发现,疗养院里只有爸爸一个病人。
“傅少,这位是戴维医生,他是盛老先生的主负责人。”旁边一位看起来像管理者的人指着一位德国医生道。
“我爸爸在哪?”盛长宁不想听到任何消息,她只想自己去看爸爸。
“请您跟我来。”戴维医生在傅瑾言的示意下带着盛长宁上了二楼,傅瑾言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