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枫,一切小心!”神仙姐姐有些不安的牵着落枫的手,落枫盯着她的手有些感动地点点头。
忽的一阵笛音袭来原本静止不动的傀儡们全都像发了疯似的张牙舞爪的朝他们扑去。落枫一个转身一脚踹飞了跟前的一只傀儡,他顺手一抓一把就按住了另一只傀儡的脑袋蓄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傀儡的脖子便被拧断了。它像一只没有生气的木偶全身溃散的倒在地上。
在附近的神仙姐姐挥动着手中的凝滴,一刀下去见血封喉。
笛声催的越来越紧,傀儡们也越来越多。
“公主……”落枫与神仙姐姐背靠着背,落枫示意神仙姐姐看向那些倒下的傀儡,之前那个被落枫亲手拧断脖子的傀儡咻地笔直的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脸上腐烂的地方还有黑血渗出。突然!他诡异地笑着自己伸出手咔嚓一下将自己的脖子又给拧了回去。
神仙姐姐从未见过如此景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怎么如此难缠!
笛声从未间断过,傀儡们前仆后继将主仆二人逼到一个死境,落枫捂着小腹浑身开始冒冷汗。
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把伤口给撕裂开了!
神仙姐姐很快就察觉到他的伤势又加重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护在身后将凝滴收回袖中催动体内灵力化出原形,又动用了真龙心诀。我并不知晓真龙心诀有损修为,只觉得很厉害,可以一下子就解决掉这些难缠的傀儡,可是这一次当神仙姐姐再使出真龙心诀时气息明显不稳。尽管如此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公主姿态,并未让人察觉她已经被此心诀伤到了内息。
那些傀儡果然承受不住神仙姐姐这么强劲的攻击全都倒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笛声停了!
“在那里!”落枫眼尖一下子就看穿了那人的屏障之术,他提醒着神仙姐姐。神仙姐姐站在原地不动袖口的凝滴一下子就朝他飞了过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凝滴便飞回神仙姐姐手中。
“有血!”落枫看清凝滴后说。
“他已经被凝滴所伤,活不了多久了!”神仙姐姐平静的说。
落枫也知道,凝滴自带毒性,被它所伤后只有死路一条。
他捂着小腹跑过去查看那人……
“公主,你快看!”落枫定在哪里朝神仙姐姐喊道。
神仙姐姐走过去定睛一瞧气得心口直疼。原来这个狡猾的家伙并未被凝滴所伤,那一声惨叫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罢了!实则他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地上只留下一副皮囊,应该是换皮之术。
“还是让他跑了!”落枫愤愤的说。
“这个家伙真不简单啊!他居然会这么多邪术!”神仙姐姐看着地上的那副皮囊道。
落枫一直捂着小腹,神仙姐姐走近他将他扶着靠坐在大树下,仔细地查看着他的伤口,皱起眉头说:“伤口又撕裂了,必须马上回去消毒,不然伤口会感染的。”落枫并没有在意神仙姐姐说什么,只是痴痴地看着她。
那个驭笛音催使傀儡的家伙沿着水路一路东去回到了东泽水君纪梧的行宫。
纪梧,也就是神仙姐姐口中一直念叨的她的叔父。是一个桀骜不羁的大人物,当年应龙族与天族开战他可是罪魁祸首。也不知怎的神仙姐姐一直不待见他,虽然他们是亲人可神仙姐姐一提到他就有满肚子的火无处撒,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尊主,我们炼化凡人作为傀儡一事还是被公主知道了。”纪梧一拍案板气得面红耳赤。
“那个臭丫头……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本尊就直接送她去见她父母了!”他烦躁的揉着眉心,继续问:“然后呢?”那人乖乖回答:“尊主放心,属下并未暴露身份,公主暂时还查不到您的头上。”他一阵冷哼,道:“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丫头!她的鬼点子可多着呢,你可千万别大意,否则一不小心就掉进了她给你挖好的坑。”“是,属下明白!”
他长叹一口气问:“已经炼化了这么多傀儡我要的东西还没有被炼出来吗?”他低下了头,诺诺的说:“请尊主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绝不会让您失望的!”纪梧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客栈里,容隐哥哥又故意撇下我来到了神仙姐姐的房间,我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虽然我去听了他们的墙脚可是那间屋子在容隐哥哥进去的那一刻就被他下了道禁制,我有点气急败坏地躲在另一间房间里。
“真的是!不就谈个话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一口一个往嘴里塞糕点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
其实容隐哥哥下的那道禁制也是为了我好,因为他不想让我知道在自己的伤还没好的情况下又替两个受了内伤的神族疗伤。他是最了解我的为人的,若是让我知道这件事肯定又要伤心难过了。
容隐哥哥终于收回了灵力,神仙姐姐与落枫借助容隐哥哥这股外力各自运功疗伤。而此刻容隐哥哥的嘴唇发白,脸上毫无红润之气,一看就知道是过度使用灵力导致的气血不足。但他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一点疲惫之态都强忍着没露出来。
“多谢容隐公子出手相助。”神仙姐姐说。容隐哥哥并未回话,转身自顾离去。
神仙姐姐觉得有些诧异,她原以为容隐哥哥会继续缠着她问有关傀儡之事,没想到容隐哥哥的态度竟如此冷漠。
客栈里,赤练儿坐在一楼靠窗户的地方默默观察着我们的动静。
容隐哥哥前脚刚出房间一个回眸就瞥到了她,而她也看到了容隐哥哥,两人隔着一层楼的距离对视着。赤练儿忽然起身戴上红色的遮容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栈。容隐哥哥双手扶在走廊的栏杆处,也不知是失掉过多灵力而头昏还是看到赤练儿在此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