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宫中,淑妃娘娘羊珞君传来宫中梨园乐师,前来为其助兴。这般良机,淑妃自然不肯放过。
但谁知顾婉嫕竟然前来,还是含笑的来的。嗔怪淑妃为何不肯请她。
“今日恐怕各位姊妹没能玩愉快了,毕竟润儿初来乍到,有些不适应新的环境,有些哭闹。没有打扰到各位姊妹的雅兴吧。”顾婉嫕继续说道,毫不在意的做在了淑妃身旁。
“继续吧!本宫如今也想听听曲子。”顾婉嫕座好后,对着梨园乐师们说道,满是皇后娘娘气概。生生将旁边的淑妃比成无知孩童。
“不要脸。”淑妃羊珞君腹诽,可是面上依旧保持微笑。
“嫔妾可不是不去请您,可是请不动呀。本宫身旁的宫人可是受过娘娘宫人的气的。自然没人敢打扰皇后娘娘。”
“淑妃哪里话,本宫有些听不明白了。难不成本宫哪里得罪妹妹。若有,还望妹妹海量。”顾婉嫕笑盈盈的说道。眼中看着梨园准备的歌舞。
“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实乃我等之幸。”王星闻王婕妤开口说道,开始了她本就厉害的打掩护功能。
“本宫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本宫还是不打扰各位姊妹的心情了。本宫却还是有句话要告知,莫要逗小机灵,当心害人害己。本宫还是回去吧,毕竟润儿初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顾婉嫕说着扶着素娟的手轻轻走出,笑意荣荣。微风拂过,衣带飘飘,在各怀心思的嫔妾眼中,便是服鬼的夜叉,笑意满满间收服众人。
顾婉嫕亲自打压过后,重回坤宁宫,只见荆园姑姑早已等候多时,见顾婉嫕转回,快步走上。附耳说道:“庄嬷嬷来过了,似乎有些来者不善,怒气的离去了。想来是因为皇子之事。”
顾婉嫕听闻,心里便也明白几分,顾家势力,太后心里最为顾及。突然夺子,在太后心里定然有了心结。只是冤家易解不易结。身为皇后的她自然要与太后处理好一切关系。
“素娟将本宫的配饰通通拿下,本宫要负荆请罪。”
“太后不妙啊,皇后娘娘不试发髻,不施粉黛,一身素衣,赤足朝着慈安宫来了。”一尖涩声音传来,黄门急急如内禀报于正在闭目养神的太后娘娘。
太后睁开双眼,顾婉嫕,哀家多年倒是遇到对手了。
“不必惊慌,且瞧瞧皇后怎样做。庄嬷嬷,你替哀家迎迎去。”
“是。”庄嬷嬷领命,守株待兔。
“儿媳有罪,恳请母后见谅。”顾婉嫕生生跪地,震的天上燕子儿一哄而散。不顾慈安宫宫人惊慌失措的神情。
“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庄嬷嬷前去想要扶起顾婉嫕,却因为顾婉嫕不愿起身,而无法扶起。
“儿媳向母后请罪,还望母后见谅。”顾婉嫕依旧是如此之话。却始终不见太后娘娘身影。
“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不愿见人,实在并非是因着皇后娘娘。”庄嬷嬷低声说道,似有祈求之意。
“儿媳向母后请罪……”顾婉嫕低身,将额头叩向大地。
“皇后娘娘,这是做些什么。太后娘娘不愿见人,皇后娘娘难道要逼迫太后?”庄嬷嬷有些硬气起来,向着顾婉嫕说道。
“儿媳向母后请罪,是儿媳考虑不周……还望母后恕罪。”顾婉嫕依旧是如此说辞。
“皇后娘娘若是那里认为自已错了,改了便是。何苦在此为难太后娘娘呢。”庄嬷嬷继续说道,强硬的,委婉的,都是有的。可偏偏皇后还要高声喊到,路人皆知才是皇后娘娘的目的吧。
“嬷嬷,太后娘娘说,请皇后娘娘入内吧。”里屋出来的小宫人传达了太后娘娘的指示。
而里屋的太后确实是有些病容,生生躺下,本是檀香的屋子,竟有了药草的苦味。
“让皇后娘娘见笑了,哀家自然如此不中用。”太后冷声说道,很是不满顾婉嫕的所作所为。便连称呼都是有了生分之感。
“母后,儿媳知错。”顾婉嫕苦瓜脸的说道。
“皇后娘娘能有何错,是哀家这老东西碍眼了。挡了皇后娘娘的路,什么事都大可不必告知一声。”
太后继续如此,皇子赡养与坤宁宫。不亚于两位敌人成了好友,不亚于河水泛滥,大山崩塌。不亚于文臣武将的联手。自然不能睁眼瞎过去。
“母后如此说,真是折煞儿臣了。儿臣知错,本该昨夜告知母后,却不想奴才们不懂事,儿臣一句没嘱咐道,他们便偷懒。”
顾婉嫕一言而出,如此阵仗便是没有告知太后之事来请罪。不,是谢罪。搞了半天,顾婉嫕原来是准备装糊涂,扮猪吃老虎。
“告知,皇后娘娘可真是独断专行了吧。哀家与皇帝,你可看在眼里。”太后怒气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母后是您说,儿臣有管理六宫之权,儿媳想皇子的教养问题上自然是儿媳做主,难道将皇子养在膝下,也是过错。”顾婉嫕悄悄打探似的说道。眼睛转动,很是不解。跪地不起,更是虔诚至极。
“皇后是有赡养子嗣之责,可也莫要忘了母子亲情。孩儿未能养在母亲膝下,传了出去,皇后名声亦是有损。不如及时止损,方为正理。”太后改了指责的口气,竟然是站在顾婉嫕一边替她考虑问题,真心替她着想。
“母亲,儿媳怎会忘母子情分,只是皇子便要启蒙,为了皇子成才,这母子亲情,还是忍痛些吧。儿媳身为皇子嫡母,自然是悉心照料,还望母后宽心。”
宽心,如何宽心。
“若真是为皇子着想,自然不是不可。只是皇后六宫事宜众多,恐怕是有心无力,不如让淑妃贤妃二人教导。”
太后还是选择退了一步,眼睛看向顾婉嫕,如今她亦然退步,莫要步步紧逼。
“母后有道是事必亲为,何况是皇子教养之事。因小公主之事后,儿媳便暗地里发誓,决不能让皇嗣再也损伤。”
顾婉嫕手里有小公主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