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句话的工夫,他们就已经走到了马车旁边。
一共有两辆车。父亲是一家之主,又是男人,自不可和未出阁的女儿坐同一辆车。
所以,最前方的一辆车是父亲坐的。
而魏舒锦则是和母亲坐在同一辆车中,她们的车在后方。而随行的仆人就在后面跟着。
反正马车开的不快,她们在后面自是能跟上。
父亲最先走到前面的马车,不需要人搀扶,人高马大的他自己就上去了。
“佩儿扶着小姐上车。”
这在一旁的佩儿开口说到。
佩儿是魏舒锦的贴身婢女,这等出头露面的好事自是轮到她的身上。
“你是佩儿?”
魏舒锦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前世,就是她勾引了父亲,害的父母亲离心。母亲卧病在床,多么希望父亲能来看她一眼。
而父亲却只在佩儿那里流连。
佩儿还时常在父亲去早朝的时候到母亲的霜华阁,气的母亲吐血。最后病死。
而她却做了相府里的当家主母。时常虐待魏舒锦,最后大病一场,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奴婢是佩儿,大小姐不记得了吗?”
“自然是记得。”就是她害死了母亲,害了她一辈子,就是化成灰她都记得。
上一世因为自己,佩儿才有机会接触到父亲,害死母亲。这一世,她绝不允许。
“青杏,扶我上车。”父亲早就自己上车了,而母亲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也让红叶扶她上车了。
她的孩子想如何,她不会去插手,她也不会去干涉,因为,她的孩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讨厌,避开某一个人。
比起在一旁尴尬的佩儿,青杏则是受宠若惊。
因为佩儿是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做洒扫的婢女。今天只不过是老爷,夫人和小姐要出门,所有的奴仆都出来送行。
而小姐就挑中了她,怎能不让她受宠若惊呢?
“是,小姐。”
青杏激动的说道。扶着魏舒锦就上了马车。
而青杏自然是要在后面跟着的。
“锦儿,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那个佩儿的吗?怎么今天就……”
李琳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娘亲,因为我感觉她真的是特别的虚伪,特别喜欢在我面前表现的勤快又朴实,背地里却仗势欺人。”
魏舒锦就知道李琳会这样问,所以,理由早就想好了。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佩儿的确是这样的人。
“嗯,锦儿,你自己明白就好。母亲不会去过多的干涉你,母亲只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不求你无愧天,无愧地,无愧我。只求你能无愧于你自己的心。”
其实李琳对魏舒锦挺放心的,毕竟这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在没有一个人比她还了解女儿的,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就是这个道理。
“是,谨遵母亲教诲。娘亲,我现在想让青杏做我的贴身婢女,佩儿就做青杏的活计。”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尚书府。堂伯是礼部尚书,这开设宴会的地方自然就在尚书府里。
“娘亲,我去找表姐玩了,再见。”
“嗯,去吧。”
魏舒锦连青杏都没有带,只身一人往后花园走去。因为以前的话,她去找堂姐一起来的时候,堂姐都是在后花园里的牡丹亭等她。
魏舒锦走进了后花园寻着魏冰霜。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奇怪,明明以前都是在的,怎的就没有了呢?”她从一丛草丛走过,殊不知,魏冰霜就在她身后跟着。
“锦儿,姐姐我会保护你的。前世的你实在是太苦了,今生,我会帮你达成你未了的心愿。”
“主人,你真的不后悔吗?为了她,你放弃了你这一生的色彩,你难道没有怨过吗?”
(我不后悔,也不怨,为了她我心甘情愿。我愿护她一生,守她一世,不让她受半分伤害。
为了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点代价算什么,这是我欠她的若若,你不用再劝我了。还有,这一件事断不可叫锦儿知道。)
若若终是没有再说话,空间里有规定,神兽是不允许忤逆主人的。
魏冰霜继续跟着魏舒锦,用一些东西吸引她与一个人相见。
是的,魏冰霜也是重生而来。重生而来的她也有一个与魏舒锦形状一样的印记。但是,不同的是魏舒锦的是红色和绿色。
而魏冰霜的是蓝色和白色。位置也不一样。魏舒锦的是在右手上,魏冰霜的是在左手上。
魏冰霜躲在草丛后面,注意着魏舒锦的一举一动。
而魏舒锦见到面前的男子时,眼圈就红了。
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但此时,这个藐视天下的男子却对她笑了。
是啊,对她笑了。她喜欢了一辈子的人,是她死的时候都没有放下的人,竟然还有再相见的一天。
那人见到她也是一怔,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
“敢问姑娘芳名。”
六皇子沛霖边走边问道。
“不敢,我乃魏舒锦。”
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见到他了吗?
“原来是丞相府的嫡女,冒昧了。”
“不敢当,六皇子万安。”
“免礼。”
当魏舒锦抬起头时六皇子才发觉,刚才远看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姑娘惊为天人,现在离近了,才发现这个姑娘拥有着一张绝色的脸。
(这个时候的人发育比较早,十一二岁便可定婚,十三四岁便可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