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行大陆,无奇不有。神魔人兽,各据一方。
它们一共分为神界,魔界,人界,兽界。
其中,人界由三大地域和一个城市组成,它们分别是极北之域,极南之域,冰封之域,以及那暴乱之都。
祥和镇,地处极北之域最北端,三面环山。位于人界与兽界交界处,这中间仅隔着一座魔兽山脉,交通堵塞,出行极为不便。
而就在这么一个地方,却造就了一个传奇的出现。
在这苍行大陆上,有一种古老的诅咒,其名为鬼神的诅咒,凡是得诅咒者,不仅会受到鬼神永世之折磨,而且还会将这种诅咒传给自己的后代,一直延续下去。
它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与死亡。
但是,几十年之后,有一位鬼灵武士找到了解除诅咒的方法并将其广传于世,消除了这种诅咒。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那几十年前在祥和镇发生的那一幕开始说起……
“打,给老子狠狠地打!”
在祥和镇上一条偏僻的小巷内,几名混子正在围着地上一名瘦弱的少年拳打脚踢。
而地上的少年则是双手抱头,蜷缩着身子,死死地扛着,一声不吭。
“小废物,居然胆敢拒绝我!”其中一名身子壮实,留着个大光头的胖子一边揍一边骂道:“MD,我陈墩的要求还没有人敢拒绝呢!”
但是少年还是一声不吭。
但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少年的眼中,已经布满了怨恨和仇恨的神色!
几个混子又是对着少年一顿拳打脚踢,许久之后,他们也是渐渐地停住了手。
“兄弟们,咱们走。”光头少年对他的小弟们说了一句,又朝着地上的少年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子现在打累了,MD,你小子,今天真是运气了你!记住了,以后见着老子就跪下乖乖地磕三个响头,再喊上几声爷爷,然后再把你的妹妹双手奉上,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就考虑不揍你了。”
说完,光头少年仰天大笑,而其余的人也都是跟着他哄笑起来。
“好了,兄弟们,我们走,跟这种人待久了,晦气!”光头少年说完,就领着他的一众小弟们扬长而去。
顿时,小巷内悄无声息,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那名少年。
少年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他只感觉到身体每一处都传来了深深的疼痛感,痛的他都几乎没有力气来站起来,只能一昧地呻吟着。
许久,当少年缓过劲儿来之后,他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死肥猪,让我给你磕头喊爷爷,还想让我把我妹妹给你,我呸!”少年朝着大光头他们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道。
刚才那名大光头名叫陈墩,是一名铁匠的儿子,仗着自己人缘好,力气大,经常有事没事地就来找他的茬子。因为这个,凌天行也不知道挨了多少的揍。
最近,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妹妹的头上,今天早上更是在路上胡说八道,说什么自己的妹妹已经和他私定终身。
就他长的这肥猪样?我呸!
“NND,等我实力强大之时,必是百倍奉还之日!”
凌天行双眼微眯,盯着陈墩等人离去的方向,喃喃地说道。
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麻烦就算了,居然还打上了自己妹妹的主意!
士可忍,孰不可忍!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的!”
凌天行又朝着远处大喊一声。
这一句没人听见,但是却不小心扯到了嘴上的伤口,顿时痛的他直咧嘴。
看着身上衣服那遍布全身的脏乱的脚印,凌天行不由得苦笑一声。
又要回家被妈妈骂了……
他的母亲,一向是告诫他不允许与别人斗殴的,主要是为了确保凌天行的安全。
凌天行本来生下来身子就弱,再加上时常受到鬼神的折磨,所以他平日里看上去就如同一张单薄的纸片,风一吹就倒的那种。
但是凌天行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正处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陈墩他们屡次挑衅,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所以,每次别人找事时,母亲的教诲总会被他扔在一旁,然后冲上去干架。
当然了,结果也无一幸免,每次都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然后带着伤回家。
“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凌天行扶着墙壁,就这样缓缓地走出了小巷,向家的方向走去……
当凌天行来到一所破旧的宅院——也就是他的家的时候,已是夜晚,此时正值明月当空,月光笼罩着整片大地。
凌天行走到木门前,轻轻地叩了叩门。
过了一会儿,伴随着一声吱呀的门响声,木门缓缓地被打开了,里面露出来一张面容饱含沧桑的女子的脸庞。
“天行,你回来了!”当女子见到凌天行时,面色顿时一喜,但是当他看到凌天行身上衣服脏乱的痕迹时,面色霎时间又变得阴沉,“你又出去打架了?”
这就是凌天行的母亲——李淑芬。
凌天行一家一共有四口人,分别是:父亲凌东权,母亲李淑芬,妹妹凌霄月,还有哥哥凌天行。
但是后来,父亲因不堪忍受鬼神的折磨而自杀了,留下了凌天行他们三个人。
而他和自己的妹妹则也是忍受着鬼神的折磨,几乎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忍受一次。
但是凌天行却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比别人受到的痛苦要比常人轻不少,而且,他也发现了自己似乎可以吸收别人身上的鬼神的力量,这一点还是在他帮助自己的妹妹凌霄月时发现的。
所以,每次当他妹妹遭受鬼神侵蚀之痛的时候,凌天行总会借助这个特点来帮助自己的妹妹闯过难关。
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
“妈,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凌天行挠了挠头,低着头,面色窘迫。
“唉,不用你说,妈知道了,一定又是陈墩那几个小子找你事了。”妇女却是摆了摆手,轻轻地叹息一声,“进屋来吧,我给你上药。”
李淑芬心里也清楚,凌天行并没有骗他,因为他们凌家时不时地就会受到欺负,包括她和凌霄月在内。
“哎,好嘞。”而凌天行听到,也是连忙答应着,随即连忙跟着自己的母亲进屋去了。
“嘶!老妈,能不能轻一点。”
屋子内,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母亲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为凌天行上药,当药触及到凌天行的伤口时,他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向李淑芬说道。
“现在知道疼了?”李淑芬瞥了他一眼,“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打架?”
“妈,常言曰:士可杀不可辱,他们那么百般羞辱我妹妹,我不上去干我那就是怂比,嗷!”凌天行正说着,忽然又被触及了一下伤口,顿时又痛得哀嚎了一声。
“忍着点吧。”李淑芬仍是在为他专心上药,几乎并没有因为哀嚎而影响到动作。
但是,李淑芬心中却是揪心的痛!
自从丈夫走后,他们家里就更加举步维艰,本就拮据的生活变得更是紧张,还时不时地遭受到乡邻的白眼和鄙弃。
好在,家中还有着凌天行这根顶梁柱来支撑着这个家。
但就算这样,他们家里的情况也仍然没有一丝好转!
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每次看到凌天行那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她都会心疼的暗自里偷偷地抹眼泪。
可是没办法,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而凌天行这个孩子也是够坚强,每次都是自己咬着牙抗下来,一声也不吭。
想到这,李淑芬看向凌天行的眼里就不由得多了一丝柔和。
最终,这段上药的过程就在凌天行接连不断的哀嚎声中完成了。
“好了,上完药了,自己小心点,别触及到伤口。”李淑芬将药品整理好,没好气地对凌天行说道:“还有,以后别再打架了。”
“嘻嘻,知道了,妈。”凌天行则是笑嘻嘻地对他妈应承了一句,紧接着就溜出了母亲的房门。
走在深夜的院里,享受着月光的沐浴,凌天行只感觉心神惬意,他很喜欢现在的这种寂静,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会传来几声鸟鸣,基本上没有一丝声响。
他走着走着,当他走到凌霄月的闺房时,他忽然听到屋里隐约地传来几声呻吟。
“我听错了?”起初,凌天行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当他竖起耳朵再听时,那传来的呻吟声仍是没有消散,还徘徊在他的耳畔。
“难道是……”
凌天行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情况,随即,他面色一沉,快步走向了凌霄月的闺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