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还寒在谢尧房门前挠了两个时辰脑袋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明明说了太尉夫人与大人交好后,大人还挺高兴,结果……结果就是二话没说转身回房睡觉了。
谢尧躺在点了安神香的房里睡得昏天黑地,全然不顾房外已经一片混乱。要说她手底下那些支持她的大臣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费心在山水间的老丞相,又迎来了懒出天际,只希望睡死塌中的接班人。
乍还寒看了看天色,他这个人型闹钟也不敢去叫谢尧,丞相大人自早朝回来就开始睡了,愣是睡到现在,连午膳也不曾吃,说是刚过未时再唤醒他,多一刻少一刻都要把自己处决了。
谢尧的处决说得随意,可是吓得全府上下没有人敢去叫醒他。
他们不敢,可不代表着外边的人不敢,想拜访丞相的人永远不缺。
这不,乍还寒脑门上的汗还没擦干净,门口又来人通报了。“又是谁?”
“是...是掌故。”
“大人睡前不是说了,品级不高的就回说身体不适。”
“可是掌故前来是替皇上办事。”那下人看样子也是第一次遇见让自己拿主意应对朝臣的场面,这艳阳天里硬是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不过幸好是女子,多白都不显得奇怪。
乍还寒一看她这脸色就知道那人不好打发,想必还拿下人撒了气,“大人说了,若是品级不高又带皇命,用....用b..b计划。”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奇怪的字眼,好像难以启齿般,说都说不太利索。不知大人是如何还制作了一连串计划的,虽然他打死也不想承认,这一连串堪比锦囊妙计的说辞只是为了让丞相睡觉时不要有人打扰。
“什么时辰了?”乍还寒略有些烦躁地问了问身后的下人。“还...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到未时。”
“快了,去把丞相要的东西备好。”
谢尧迷迷糊糊换了身衣服,带了两个人直接上了马车,在看见马车上的东西的时候眉角还是抽了抽。打死她也没想到,当时被逼无奈学的东西,最后倒是在关键时候帮了自己一把。
那早就放在车上的正是上好的文房四宝。这洛阳城不大,人确是不少,又因为是在皇城脚下,要说一脚踢翻三个人,有一个绝对是官家或者和官家沾亲带故的人。
“大人,到了。”谢尧下了马车,淡淡斜了一眼身旁的人,对方立马心领神会,“小姐。”
二人来的地方说来有趣,也是谢尧不曾见过的。古香古色茶楼里,喝茶变成了其次,来到此处的不分男女,皆是一些有才学的人,当然不乏有一些是自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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