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山林中光线变暗,显得很幽暗恐怖,暗中似有一双双眼睛盯着。血气散发,引来了一些猛兽,可场中散发雷光的王长生,让野兽有一种心悸,不敢再往前踏上一步,只在暗处嘶吼,等待着机会。
“咝......”
一条毒蛇终于忍不住食物的诱惑向前窜来,花纹的躯体证明它有剧毒,能有两米多长,那张倒三角的头颅,凶猛而狰狞,想对场中的尸体咬上几口。
“噗”!
王长生掷出黑木棍,直接没入它的头颅,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血夜溅起,毒蛇在地上翻滚几下,不久后绝了性命,在暗处的野兽顷刻间躁动起来。
无声无息,一头斑纹大虎从上方扑杀而下,张开大口就要把尸体给叼走,腥气扑鼻,王长生隔了老远就问到一股口气,让他忍不住一阵反胃。
畜生就是畜生,没有刷牙的习惯,那怕是个死人也不是尔等畜生可以吃的,王长生弯腰捡起散落的弓箭。
似有所感般,猛虎在向这边咆哮,箭如星河,闪出一道寒光,一划而过没入猛虎的嘴里,强大的冲力带着它,直直的钉在树上,引起一阵阵虎啸。
良久,虎啸声绝!
这才一段时间而已,王长生就已经斩杀二十几人,连带俩只猛兽,可在这样下去,还不得杀光这泰山周边的野兽吗?
长生哥,还是算了吧,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不可能一直看守在这里,这些尸体就给这些野兽吃了吧,人吃野兽,野兽吃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王长生看着暗处伺机而动的野兽群,想想也觉得狗蛋说的对,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都冬天了,野兽出来觅食实属不易,何况这些人还能算是人吗?
能忍住痛吗?
张狗蛋看着犹如魔神一般的王长生,失神的说道:没事,不....啊..痛!
王长生笑了笑,看着痛到流眼泪的张狗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条硬汉。
张三四看在眼里,心里有一丝苦涩,不过当王长生说还不赶紧过来的时候,张三四还是屁颠屁颠的过去了,危险已经过去,是王长生救了他们,他很感激,也痛恨自己的懦夫行为,心中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至于什么狗屁的异人,那关自己什么事,只要还是自己兄弟就行。
喂,站在那边的傻子,你是要我抓你过来吗?王长生寒声道。
大石哥多么想做一颗路边的野草,可是那位魔头不同意啊,他可是亲眼目睹这个魔头杀了自己二十多位兄弟,他心底其实很想硬气的说,可是命和义气,他选择了命,希望这位魔头能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
看着唯唯诺诺的大石,王长生玩味的说道:你叫大石哥,是吧?
大石哥哆嗦的说道:是,是,小的叫大石哥。
王长生刚想问异人的事情,那想张三四暴起伤人,一顿拳打脚踢道:你还叫大石哥,你还敢称哥?只有这位能称哥,张三四指着王长生说道。
王长生......
张狗蛋......大哥什么时候变成狗腿子了?
对,对,对,只有这位长生兄弟能称作哥。大石惶恐的说道。
去你全家的爷,谁是你兄弟,兄弟是你能叫的吗?张三四得理不饶人的骂道,手上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大石哭了,那你让我怎么喊才好。
王长生看着张三四,知道这家伙心里有气,也没有往心里去,这种心情他经历过,发泄出来就好了,大起大落最容易让人生起反向心理,但他还是希望三四能有骨气点,最起码得向弟弟看齐。
好了,好了,三四,气也撒了,现在该问他话。
张三四闻言,手上举起的石头也不知是砸还是不砸,最后还是恶狠狠的说道:小子,要不是长生帮你求情,小爷这一石头下去,保准让你头破血流,还不快谢谢长生爷爷。
对,对,这位哥说的对,谢谢长生爷爷。
这位铁塔一般的壮汉,此时犹如一位孩童般叫着自己爷爷,王长生心里别提有多恶心,连忙摆手道:你还是赶紧说说,这个异人是怎么回事。
这位兄......爷爷,看着又要暴起伤人的张三四,大石连忙改了称呼,生怕这个狗腿子一石头砸死他。
这位爷爷,您真不知道异人?
哎呦我去,长生都问你异人的事情,说明他不知道,你是不是找砸啊!张三四凶狠的说道。
张狗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捂着脸说道:大哥,能不能消停会,长生哥会不高兴的。
这句话比啥都灵,霎时间,喊打喊杀的张三四正色道:现在我兄弟问你话,你要好好回答,别扯那些不三不四的话,小爷的石头可不是吃干饭的。
我去!张狗蛋无语的望着大哥。
大石心里那个气啊,谁刚才像只狗一样,又是磕头,又是摇尾乞怜,恨不得叫自己爷爷,现在翻身把歌唱,等以后这个杀神走了,定叫你们兄弟好看。
王长生注意大石眼底那一晃而过的阴毒,只是没有说破,等过会把想要的了解了,这个祸害必须要除去!
大石整理了思绪,从背后把那把弓取了下来,递到王长生面前道:这位爷爷,你可知这把弓是谁给我的?
王长生没有答话,张三四以为王长生不满意,立马又要施行一套“功法”。
“异人给你的”?
大石好像找到拍马屁的空荡,一脸崇拜的说道:爷,您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这弓的与众不同......
“说正题”!
呃,大石被这一句话堵得死死的,好多恭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这位爷就把自己给堵了,这心里可憋的够呛,不是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吗?“这谁说的,站出来,劳资保准不打死你”。
王长生盯着有点晃神的大石,终于不耐烦的说道:快说话,再干什么!
是,是,是,大石惶恐的答道。
王长生这一发怒,着实惊住了几人,张三四没想到平常不爱说话的闷葫芦,杀人不眨眼就算了,说话还这么有气势,平常怎么没发现呢?
这位爷爷,小的以前其实是战火圈的特约兵种!
什么!
王长生惊怒道:你这样说,你岂不是一个逃兵?
大石没想到王长生反应这么大,还是连忙的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逃兵,可盯上王长生那吃人的眼神,连忙又改口道,是,是,我是逃兵。
说吧,为什么做逃兵?
啊?看着又恢复平静的王长生,大石以为刚才眼花。
就连张三四兄弟都不明白王长生为什么突然发火,又忽然间平静,这转变之快,让人有点难接受,但他们知道这中间肯定有故事,莫不是跟他父母有关?
只有王长生自己才知道,逃兵意味着什么,那还是他十几岁的时候,他父亲手下的一个兵,因为接受不了战火圈的残酷,想当一个逃兵,关键他自己跑就算了,还带着几个人,在军中散布谣言让军中混乱,好趁机逃走。
父亲秘密接受到这一消息,连夜带人回到军中,对这做逃兵的家伙,不仅大声的责骂和侮辱他,甚至当着军中各位的面,生生用棍子打死了他,也是那一刻,王长生才明白,做一个逃兵等待他的是什么。
可大石是一个逃兵,他为什么没有死呢?王长生疑惑的看着他。
大石似乎知道王长生想问什么,翻开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道:这位爷爷,其实大石以前的队伍是一支特战队伍,大约有七十几人,而小的在里面是垫底的。
张三四脱口说道:怎么可能,就你这体格,还有你在泰山周边的一些传闻,五六十人近不到你身,你在特战部队还是垫底的,你们部队到底都是些什么变态!
行了,闭嘴!王长生斥责道。
“哦”。张三四委屈的回应道。
王长生摆摆手让大石接着往下说。
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遇见暗算,队伍就剩下我一个,这本来没有什么,可您知道对方是几个人吗?大石似是想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颤抖的伸出一只手道:一个,就一个!而那个人只出了一招。
王长生面目平静,其实心底早已经惊骇,如果大石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一定是进化者,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实力,仔细一想,一身冷汗湿了后背,难道这世界不止自己一位进化者,而是有好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