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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羁绊

嘉兴的深秋,树林里残存着蝉鸣和蛙鸣,它们一唱一和的。

我一边编辑文稿,从别人的写作手法里吸取养分,一边酝酿着自己的作品。

因为自己的生活比较充实,所以时光也在不停的滋养着我和我们的生活。

恩然喜欢唱歌,她下班之后经常性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录制自己的声音。

我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听她唱歌,她的歌声能让我很容易感觉到她的心情,也能看到她美丽的脸庞。

我曾经害怕自己与时代格格不入,有时候想尽可能的跟随潮流。后来发现我不用那么心急如焚的追赶,因为追赶并不一定是最正确的选择。

相比较用手机看电子书,我更倾向于翻看书本。相比较于在百度上查询问题,还不如自己进行分析和研究。至于QQ,微信虽然已经在我们世界里无限流行,但在我看来,那就是一根捆绑我的绳子。我真的不知道在和陌生人说了句“你好”,以后该如何展开话题。我更不知道一个愿意和我聊天的陌生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是个知道未来的人,所以我有时候就那将来的状况点检当下的生活。我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妻子,我有一套租来的房子!房后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我有一份既可以学习又可以构思小说框架的工作。妻子工作很稳定,每个月都有一定的客户,也能收获一定的奖金。我也在回忆曾经在微博上冲浪的日子,那里有一个叫极思恐惧的博主,每天都会发一些新奇古怪的视频,比如一辆小轿车直接冲向了电线杆,结果车子立在那里。网友评论是:这是要起飞?还有他会发一些车祸现场的惨烈场面,我也会第一时间点开视频,因为那些视频牵涉到违规,会很快被屏蔽掉。我还会关注炮哥街拍,那里全都是身材火辣的美女,还有故意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的女人,她们隔着屏幕诱惑着,吸引着男人的眼球。现在,我还会时不时的翻看手机,可是自己的手机却不允许我这么做,因为我的手机只有打电话的功能。恩然也多次劝我换一部手机,可是都被我拒绝了。在我来看控制自己欲望的最有效办法就是让我没有多功能的手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细致得观察生活,更直观的体验人生百态。

其实,生活并不只是手机,外面的世界对人的诱惑也是无孔不入的。尤其是南方,因为上班族空闲时间多,所以娱乐生活更加多姿多彩。

记得我在北方农村的时候,父母一般情况下都是在田里种菜。赶上天气不好,也就停下了农活,因为我们那里属于黄河故道曾经的缓流区,所以土地肥沃,地下埋着厚厚的胶土。胶土吸收水分后,保持水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田地里没有办法进去。那时候父亲就会跑到邻居家的麻将馆打麻将,母亲则会在家里做饺子或者烙饼。所以每当下雨天,我总会想到要吃饺子的想法,当然也有父亲赢钱后回来享受母亲不停的唠叨,或者输钱后和母亲的争吵。但好在北方下雨的时候比较少,所以父母的矛盾多会发生在下雨的季节。如若把我的父母挪到南方这种三天两头下雨的日子里,估计争吵会更加的频繁。

北方人在农活不多的时候选择打麻将消遣生活,南方则是无孔不入的消遣,他们的玩乐方式也比北方人丰富,就拿麻将来说,也有四川麻将,本地麻将,广西麻将等多种打法。我想这是南方是开放的城市的缘故,早在八几年的时候,就有很多外地人来到了这里,随着十几年的家长文化的入侵,才让嘉兴的麻将变得多元化起来。

我现在变成了一个经历了过去的筛子,正在尽自己最大努力的筛选过去荒废的时光。

来到嘉兴的第一年,我就沾染了赌博。最初是和朋友们打四川麻将。一开始是每逢休息,就会和朋友们去麻将馆。四川麻将玩的事没有东南西北中发白的麻将,可放炮,可自摸,有杠上开花,也有杠上炮,特别刺激。输赢不是太大,但赶上运气不佳,也会输掉三天的工资。人陶醉其中的是那种瞬间赢得钞票的惬意和把希望寄托于下一圈的幸运之中。慢慢的变成了每天都去,那样持续了半个月,后来回到家做梦都是牌桌上的饼条万。当然那时候恩然也会因此和我大吵大闹。

后来我打麻将中毒了,一想到麻将的花色,我就头痛。更夸张的是我不能听到别人说到关于麻将的话题,可是那些话题却像极其有穿透力的子弹,一次次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于是改成另外的游戏,也是赌牌,是扑克牌的一种。那种输赢不是下注多少就会输赢多少,有时候下注一倍有可能输赢五六倍。那种游戏虽然输赢大,但玩牌的过程却是十分刺激。我也因此教育八天赢了七千块,但也有过一次一个小时输了一万块。无论输赢,那段时间过的飞快,以至于那段时间我没有任何收获,听到的最多的是牌桌上的意气风发和垂头丧气。

2012年的秋天,也就是我从2019回来的今天,我果断的把这样的两个癖好从我的世界里移除出去了。现在的我对于所谓的麻将,扑克牌,真的是可以轻松的说戒就戒了,因为我知道想打麻将,但不能去的时候,一万只蚂蚁在我身体里制造酸性液体对我的折磨,更深深认识到那种无所谓的游戏荒废着我的时光。

我和恩然在一起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有着一个好心情。有时候都不知道好心情是因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开心。

“你在干嘛?寻找灵感吗?”

傍晚,我趴在床上看着发出微微的波光的河面,恩然就坐在我的身旁。

“灵感?不,我在为一个雇主担心。征稿日期马上就要到了,那个小说家的文字却到了理屈词穷的地步,我担心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似没有关系,可是你别忘了我也有着和他一样的梦想,我虽然对他的文字不是很欣赏,但是我却十分佩服他的勇气。他敢于投稿,敢于以作家的身份自居,而我根本没有勇气像朋友们提出我的梦想,是完全的不自信,我想是的。”

我和恩然的生活就此安定下来,各自忙于自己的工作。她从未纠结于钱,我也从没有觉得时间不够用。我们的生活完全脱离了那一段我们度过的时光,也就是那个七年。似乎是无声无息的告别了那段时光,哪里虽然也有快乐,但想想那样的一个结果,还是不要走进去为好。

我们彼此没有多大的要求,可以一起在闲暇之余徒步围着南湖转转,捡两颗香樟树成熟的果实,在手心里荡两下,然后扔进湖中。也可以走到伍相祠,仰望一下六十多米的高塔,然后在樱花树下,展望一下樱花树的未来。傍晚,一起睡在和窗台一样高的床上,累了可以翻个身,看看粼粼波光的河面。我们有着共同的希望,那就是恩然肚子里那个未知的小生命,在我们的期盼下,她(他)总是不着急,我们只有安静的等待着…

很少有人,能够像我一样,在遇到婚姻的桎梏的时候,全身而退。也许还有些比我更深刻的体会到生命真谛的人,但是这次我能够牢牢的抓住梦想,就别无他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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