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蓝纱衣誉洐在达溪回竹林看爷爷期间奉师尊之命来到西子畔的三台云水,按惯例祭拜一名前代先辈。
走在三台山路上,誉洐以虔诚的心看此间山水,此处有元代著名文学家张雨构水轩于赤山埠浴鹄湾,名曰“黄篾”,刘邦彦也曾有诗云——春水初生浴鹄湾,篾楼高枕对青山。鸟声啼足忽飞去,门掩绿阴清昼闲。同时在浴鹄湾西侧,南高峰顶上有武状元坊。
誉洐继续往前走,来到三台山路南侧,先贤堂、灵泉仙馆、天香法雨、雪舫,应有尽有,人若至此,林缘野卉,芦荻围岸,别有一番野趣在其中。
誉洐抬头看去,灵泉仙馆处于三台梦迹东北角,主体建筑二层,少量三层或单层,悬山顶,木结构,部分木墙板,部分仿夯土墙及山墙用块石垒砌,布局总体呈围合状,开口向东南水景。登上灵泉仙馆可观赏湖边湿地风景,远眺“三台梦迹”全景,湖光山色尽收眼底,而天香法雨则在三台梦迹的西北角,由解香楼、多味轩、天瀛山房、淡然小筑四座单体建筑组合而成,建筑形式与灵泉仙馆类似,满目翠绿、溪水潺潺、茶香四溢,好一副心旷神怡之景。
此刻,若达溪能在身边就好了,此山水真希望与她一起欣赏,蓝纱衣誉洐心念道。此次古院师尊让自己回三台云水祭拜西子三杰之一的余曾谦前辈。余老前辈过世已许久,但他的心意依旧“热血挥洒化琼碧,丹心未泯遗芬芳。”
作为后朝晚辈,誉洐自己也是听说过余老前辈的高洁之气,余前辈少年立志,十二岁的时候,有个和尚惊奇于他的相貌,说:“这是将来救世的宰相呀。”
十二岁时余前辈便曾写下明志的诗句“粉身碎骨亦无悔,唯留清白于世间。”永乐十九年其成为进士。宣德元年,汉王朱高煦在乐安州起兵谋叛,谦随宣宗朱瞻基亲征。授御史,后官至兵部侍郎。正统十四年秋,瓦剌也先大举侵犯边疆,宦官王振建议英宗亲征。八月英宗在土木堡之变被瓦剌俘虏,京师震动。皇弟郕王朱祁钰监国,将余前辈擢为兵部尚书,全权负责筹划京师防御。当时朝廷中有些人主张向南迁都避敌,谦前辈挺身而出,驳斥了各种投降主义的论调,提出“社稷为重,君为轻”,坚持保卫北京,继续抗敌。九月郕王即帝位,为明代宗。十月,也先挟持英宗破紫荆关威胁京师,谦前辈分遣诸将列阵九门迎敌,并亲自督战,击毙也先弟孛罗及平章卯那孩,取得京师保卫战的胜利。景泰元年,也先请求议和,同意归还英宗。八月,明朝接回英宗,安置南宫,称上皇。当时闽浙有叶宗留、邓茂七,广东有黄肃养分别叛乱,湖广、广西、贵州等地均有少数民族作乱,都被谦前辈平定。景泰八年,将军石亨、宦官曹吉祥等,趁景帝病重,发兵拥立英宗复辟。英宗复位后,石亨和曹吉祥等诬陷余前辈制造不轨言论,要另立太子,唆使科道官上奏。都御史萧维祯审理案件,判定余前辈犯谋逆罪,判处死刑。英宗以余前辈对国家有功,不忍心杀他,徐有贞奏道:“不杀于谦,此举为无名”。遂以“意欲”谋逆罪处死,其子于冕充军,发戍山西龙门,其妻张氏发戍山海关。史载余前辈“死之日,阴霾四合,天下冤之”,籍没时家无余资。锦衣卫发现余前辈的正屋大锁牢牢锁着,里面放着皇帝御赐的蟒衣、剑器,看了也忍不住落泪。成化年间,其子获赦,上疏为父平反,明宪宗亲自审理,弘治二年,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傅,谥“肃愍”。葬于杭州西湖三台山麓,赐祠于其墓曰“旌功”。万历年间,明神宗改谥号“忠肃”。
古老的枝杆记录着百年历史的涟漪,新嫩的梢叶展示着顽强的生命活力。
蓝纱衣执着剑站在三台云水余家祠堂前,脑海中只想起那首诗——三台云水雾凄凉,一抹钱江幽韵长;热血挥洒化琼碧,丹心未泯遗芬芳。青朗石头烧更皓,板荡英雄节愈扬;不辩荣辱谈笑去,留给后世来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