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没有错过摊贩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看来,这摊贩一点都不懂古董。
初酒也没客气,蹲下身把刚刚自己看好的八个附着气的古董都拿到了自己身前“老板,这些一共多少钱?”
摊贩看她挑的还不少,假装不舍的说“你这小姑娘还挺有眼光,这些就给两万吧。”
初酒撤了撇嘴,别以为她没看出他脸上的幸灾乐祸。
为难的说:“可是我身上只有八千块,要不我回家跟家里人在要点钱,然后在回来买吧。”
摊贩一听,有些急了,这要是回家跟家里一说,她家人肯定就不让她来买了,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几十块一件收来的,这次不卖掉,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卖出去了。
摊贩故意板着脸:“你这小姑娘,没那么多钱,还挑那么多,要不你少拿两件,我就八千块把那些卖给你吧”
初酒撅着嘴:“可是我都很喜欢啊,我想都要”
初酒挑的几件体型都不大,最小的是一枚钱币,最大的是个小手臂长短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短刀,其他都是一些小摆设。
摊贩皱着眉,“哎呀,真是拿你没办法,看你年龄也不看,就当是甩卖了。”摊贩一边说着,一边把初酒挑的几件东西装进袋子里。
“小姑娘,你是现金还是转账啊?”
初酒笑着说“转账,对了老板我卡上只剩八千块了,能不能给我留一百块,打车用。”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古董摊贩。
“哎,真是。行吧”
初酒给他转了七千九百块,接过摊贩手里的袋子,“谢谢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说完就走了,到了一处两个店铺的夹缝处,初酒看了看四周没人,把袋子收进了空间。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半多了,就往纸条上写的茶楼走去。
无敌号监视完乔楚回来就看到,初酒在买古董,就没出声,看惯了主人冷着脸的样子,没想到撒娇卖萌起来还真是不忍直视。
无敌号去监视乔楚的离开的时候初酒就知道,它回来当然也知道。
看来是自己最近对它太好了吧,竟然敢说她撒娇卖萌的样子不忍直视,明明就很可爱好不好。
初酒进了茶楼,说了包间的名字,服务员直接带她去了包间门口。
到了门口,初酒没有进去,而是问了服务员洗手间的位置,先去了洗手间。
时间还没到,我才不先进去等那人渣,初酒想着。
洗手间里打扫的很干净,没有异味,初酒找了个隔间进去,坐在的马桶上。“无敌号,监视的怎么样?”
听初酒问无敌号才想起来,自己有事要告诉初酒。
“主人,乔楚花钱买通了这家茶楼的一个服务员,在茶水里加了安眠药,还雇了几个混混在茶楼后巷等着,想要等你睡着,把你卖了。”
“这人渣还真是没有新意。”初酒轻哼一声“这茶楼后巷有人吗?”
无敌号扫描了一下,“除了乔楚找的那几个人,没有别人,而且那是个死巷子,只有一个出口,平时没人会去那里”
初酒笑了笑,“那就好办了。看我不揍得他爸妈都不认得他”
无敌号抖了抖,主人好暴力!
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六点。
初酒起身,怕了怕身上的褶皱,走了出去。
包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乔楚坐在里面,看到初酒,乔楚的脸上带着笑意,起身说道:“好久不见啊,初酒,最近过得好吗?”
看着乔楚的表情,如果不是知道剧情,就是这个人渣把原主卖进山里,初酒都会以为,两个人真的是许久没见的朋友。
初酒笑着:“我过得好不好,你心里没点数吗?”
乔楚把门关上,走回座位坐下,两个人面对着面,暗流涌动。
乔楚率先打破沉默:“听说你开了自己的画室,生意还不错。”
初酒把玩着手里茶杯:“是听说还是,还是发现我回来了心虚,所以派人监视我?”
放下茶杯“这里没有别人,不用装了,多累啊。”
初酒说完轻蔑的看着乔楚。
从她店铺开张的第一天,初酒就发现,有人一直在她店铺周围,监视她了,只是那人没有做什么事,只是看着,所以初酒没有理会他罢了。
看着对面的女人,乔楚有一瞬的怀疑,这是安初酒?以前的她虽然画画天赋很高,可是却总是畏畏缩缩的,自己说什么她都信,只是在发现画上署名不是她的时候,跟自己发了一次脾气,其实那次如果自己好好哄骗她,她还能继续被自己利用,只是,乔楚知道长久以往下去,肯定会败露,所以他才告诉她真相,然后把她卖到山里,想让她再也回不来。
他也打算,自己努力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作品,只是没想到,安初酒竟然回来了,而且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看着对面气场强大的女人,乔楚怎么都无法将她和安初酒画上等号。
乔楚问:“你到底是谁?”
“呵呵,我是谁你不清楚吗?”初酒一只手托着下巴,一边玩味的看着乔楚“我就是那个被你利用完,就转身卖到山里的安初酒啊。”
乔楚阴沉的看着对面的初酒。
“你不是她,她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初酒坐直身体,“那你说我是谁?”
乔楚有些恍惚,是啊,她是谁?和安初酒一模一样摸脸,还有声音。
相处了三年多,乔楚对安初酒还是了解的,他知道,她喜欢他,却不敢说,每次看到他都不敢直视,可是他却只把她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从没把她的喜欢当一回事,就算后来他把她卖了,都没有后悔过。
面前的女人,她的目光太冷,气场太强,怎么会是安初酒呢。
乔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按下桌子上的铃,很快有服务员,端来了一壶茶,和两个新的茶杯。
“我们边喝边聊。”乔楚不敢直视初酒的眼睛,怕她发现什么,看着茶壶说。
初酒看了眼茶壶,还真是个忘恩负义,冷心冷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