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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032瞻基与柳升2

来到山顶上,山顶是一块有几亩大的平地,已经平整好,种满了果树,果树下种的还是苜蓿,因为树还比较小,怕牛马给祸害了,所以上面只是散养了一些小鸡。

“这些都是什么树啊?”朱瞻基问道。

“山顶上是桃树,下面一层是李子和苹果,最下面都是苹果树。”

“你这副业搞得不差啊,这就完全自已自足了,加上下面庄子的出产,你一年能收入不少吧?”朱瞻基问道。

“还不知道,不过我想一看能多收一二倍的收入吧。”

“大明的万民要是都能这么搞就好喽!”朱瞻基自叹道。

“殿下,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看曹大人,这搞得确实非常有.....有特点,但也不是很特殊的,无非是独具匠心罢了。如果朝庭能派人来学习,再向各地推广,我想曹大人也不会敝帚自珍的。”柳升劝慰道。

“是的,殿下!下官的各项都已经写信给殿下了,就是想着成功时,殿下能将其推广出去,造福我大明的万民的。”我也急忙答道。

“好,你有这个心就好。再带孤去风车那里看看,你信中说的也是明白,但不看到实物,真心感受不到这家伙的巨大。”

我们走近了风车,因为是实验性质的,所以风车不像荷兰的是砖石结构的,暂时就是木架,但也有五六丈高,一片扇叶都有三丈高,正呼呼地转着。

联动装置在下面带动着螺旋泵,把水多下层抽取上来,水抽上来后,注入一个小塘,再由沟渠引入各处。

“这抽水之物真是巧思啊!这联动装置也是!”朱瞻基赞叹道。

“这些都是家里的下人之作,下官只是说明了要求,没成想他们就搞出来了。都是下人们的功劳。”

“子瞻也不要过谦了,如果没有你的指点,相信他们也搞不出来的。”柳升道。

从小山回来,已经近午。

这时,侍卫们已经减少了对曹家的布控,至少已经允许妇人们回来了。

同上次一样,午饭小兰是要御厨的帮助下完成的,这是因为朱瞻基想吃曹家物色的红烧肉等菜式,所以御厨只好让小兰来操持了。

席开二桌,照例朱瞻基自己一桌,柳升和我在下首一桌陪着。

朱瞻基和我都年纪小,不饮酒;柳升是有任务,也不能饮酒,所以三人吃的比较快。吃过了饭,三人又各自己回房休息,准备下午再看看曹家少年队的训练。

午休后,我带二人来到了,学堂区。

学堂区,包括教室,五间教室,这里主要学习文化课,我也会经常过来给学生上课;宿舍区,现在一百多个孩子都住在宿舍,八人一间房,男女分开;再过去是一个大的操场,与后世的学校运动场差不多大小;最后是特训区,就是我安排的训练器械的位置,现在已经扩大足有五百米长。

我们过来时,周把头已经把少年队的男孩子都叫到了操场上排好队。操场的外圈还有一队兵马正在宿卫着,两支队伍都是精神抖擞。

操场南方一边还搞个一个小台子,看来是昨夜赶工出来的,看来是柳升安排人搞得。

朱瞻基当先,柳升与我陪同一起上了台子。

只见周把头快步跑了过来,大声禀报道:“标下,锦衣卫北平千户所百户周大福,受命训练曹家少年队。现已训练月余,拟向太孙殿下操演,请太孙殿下示下。”我靠了,这家伙居然是锦衣卫,也是把总,而是百户,我无语了。

“同意操演!”朱瞻基小声道。

柳升大声叫道:“殿下命操演!”

周把头,周大福大声叫道:“是,标下遵命!”又快步跑到场外的队伍前方。

只见队伍慢慢的走去起来,不快,但有一种稳重与威仪感。慢慢方队徐徐的映入眼帘,少年队的脸上显示出威武庄严的神情,一个个昂首挺胸,精神抖擞,迈着整齐一致的步伐走到高台前。

周把头大叫一声:“向右看,正步走!”

全队齐刷刷地将头转向右边,并踢起了正步。

每一个士兵的体型基本一致,步伐划一,没有一个人打乱整体,犹如一人在行走。

“这是练了多久?”柳升问道。

“正月十五以后才开始训练,现在小二个月了。”我小声答道。

“已经有一股子强兵的味道了,年纪虽然还稚嫩,但气势已经出来了,是一群好苗子。”

“柳升,你不要眼红,这是人家曹竹青的下人。”朱瞻基笑语调笑着柳升。

“曹大人,你用练兵之法,训练下人?”柳升有些好奇,当然也只是好奇,没看是锦衣卫在训练吗,自然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不瞒柳大人,曹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下人原来只有十个。爹娘都去世了,我又年纪小,怕招些年纪大的下人进来,不好控制。这不,年前在灾民里挑选了一些下人,就是下面这些。这些孩子,年纪不大,为了让他们能更好帮曹家做事儿,我找来老夫子,教他们认字;又求了太孙殿下,请殿下派人来帮他们练些拳脚功夫,以后行走商路时,也安全些。”

“你的想法倒是与众不同!”柳升道。

“这不是不懂吗?就这还让我的先生把我给骂了。”

“尊师是?”柳升又问道。

“大兴县范维,范维是他先生。”朱瞻基在旁答道。

“噢。是他!”柳升说了句,也就不提了。

就一具方阵,走了高台,也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操演。这次没有组织对抗,就是整体操演了枪术,就结束了。

我们三人下了高台,就直奔特训区。

这时,周百户也快步跟了上来,百户是六品,比我高了足足四级;同行的还有他的一什大头兵,看来,这什大头兵也不简单,应该都是锦衣卫的人。

“周百户,这个区域是怎么训练的?”柳升代表朱瞻基问道。

“回大人话,这是曹校尉设计的训练设施,能练出百战的强兵,说,标下说不上来,但标下可以为殿下和大人演示。”

“同意演示,你去吧!”柳升答道。

“是,标下告退!”周百户大声答道,并去开始的地方做准备和热身。

周大福大叫一声:“演示开始!”接着就飞奔了出去,首先是折返跑,四个折返过后,进入了障碍区;这里可没有轮胎做障碍,不过是堆起了一些石头作个样子,周百户快速的通过了。

再后面的独木桥等,周百户也是一举通过,跑出区域后,绕行回到我们这边。

“回报殿下、柳大人,标下操演结束。”

“这个看上去不好完成,是吧?”柳升问道。

“是的,大人。这些设施,标下首次完成用了也觉得比较费力,标下的手下完成除个别强壮、灵活之士完成较快外,其他人完成都很费时的。那时还没那么复杂呢,这里好多,都是刚刚加上的,所以标下完成也是很有压力的。”

“来人!”柳升叫来自己的亲兵,道:“从我亲卫里,选二十人,去试试!”

不一会儿,二十人已经到了准备区,因为场地比较够,所以五人一组,同时出发,也是取个对搞的意思,要出发四次,所以柳升大手一挥,头一组的就跑进了场地。

头一组完成了折返跑后,第二组跟进,后面依次。这时就看出了差距,强壮的,不一定跑得过灵活的;慢慢第二组已经有人赶上或超过了第一组。过独木桥时,第一组有人看到后面已经赶上了,只好跳下了桥,让后面的人先通过。到了绳网区,更是热闹了,有个壮汉甚至被弹了下来。

“这个训练有意思,可以让士兵得到全面的训练,有点意思。”柳升道。

朱瞻基也看得眼热,道:“孤真想也下场试试......”

柳升和我连忙阻止道:“殿下不可!”我二人对视一眼后,柳升道:“这个训练看似简单,但完成不易,殿下未尝试过,完成有一定的危险,微臣不建议殿下去尝试。”

“是的,殿下!这些都是柳大人旗下的精兵,您看他们都不是个个都能完成的,殿下没试过,还是不要去尝试,殿下如果有意,可以等操演完了,先慢慢走过一次,然后再做测试不迟。”

好不容易才打消了朱瞻基去试试的念头,那边测试已经完成了,亲兵队长过来汇报:“回报殿下、大人们,参加人员二十人,完成训练十六人,未完成四人,请殿下示下。”亲兵队长刚刚也下场了,成绩还不错。

“好,你们先退下吧!”柳升直接下令道。

柳升和我还是怕朱瞻基再次要求下场,果断决定先离开再说。

这时,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多,因为朱瞻基今天要去行宫休息,所以柳升就提醒道:“殿下,我们到城外行宫还有四十多里路,您看是不是该启程了?”

“好吧,这就启程吧!”朱瞻基同意道,又对我道:“子瞻,今天先到这,明日孤再过来,就不些打扰你了。”

“好的,那我就恭送殿下了!”

送走了朱瞻基后,这时家里的人才慢慢回来。老钱昨天躲到了崔寡妇的老宅去了,王婆婆和众妇人也跟了过去,还好天气不冷了,大家对付了一宿加一天。这时回来,都忙着把被侍卫们搞乱的屋子,重新收拾一下。

听老钱说,大兵们还征用了一些民房,后来才在庄外扎了营的。不过我也没看出来,在哪扎的营,算了,不管了。

乱了一阵,大家又吃过晚饭,就各自安歇了,这一天,真的要命的一天啊!

翌日,大约上午九十点钟时,朱瞻基和柳升又带着人过来了。

这次,没再进后宅,只是在客厅见客了,不过朱瞻基是坐的主位,柳升和我分座左右。柳升还带了几个六品的武官,站在厅中。

上了茶后,柳升先说话了,“曹大人,昨日看你的训练场,本官觉得有点新意,今天特地抽调了部分官兵过来,想借贵庄的地方,让他们也试试,不知意下如何?”

“大人,这当然没问题,直接去用就好了,曹庄的场地也不是天天都有用的。”

“这就好,我也是想先试试,如果真的好用,我就在军中建一个,这也不是个难事儿。不过还是要谢谢曹大人。来人啊!”

这时亲兵队长上前来,柳升又道:“你带着人去吧,过会儿我再过去。”

亲兵队长应了一声,就同几个武官一起行礼出去了。

厅里只剩下朱瞻基我们三人。

“子瞻,孤今日想看看你的四轮马车,你头前带路吧!”

“殿下,这个简单,请殿下稍候,我让人把车套一下,赶到府门前,咱们慢慢看。”

我安排完让人套车,就请朱瞻基先坐一下,喝口茶。

片刻之后,老钱过来回报说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三人这才出来。

走出了大门,就见我前坐的那架马车已经停在府前,朱瞻基和柳升先是围着转了一圈。

“这门开在侧边,方便乘客上下。”柳升开始了点评模式。

“车夫坐在前面,有个小窗方便乘客与车夫交流;后面还有个架子,这是放东西的。”柳升不断的点评着。

说着又蹲身低头看向车下,“铁轮、铁轴,这车子造价不菲啊!”

“柳升,你就别说了,我们坐上去看看!”朱瞻基有点急着试车。

“殿下不忙,下官再检查一下。”

我知道柳升的用意,所以也说道:“殿下不忙,让柳大人看仔细了,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这时,柳升的亲兵队长已经回来了,见状也上前开始检查起来。

柳升打开车门,上去检查,半晌才从车上下来;接着亲兵队长也上去检查了一次,然后二人又开始检查起马匹来。

朱瞻基见二人认真的样子,也不在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果然,二人检查过后,又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亲兵队长就上了车夫的位置。

柳升道:“请殿下登车,并请曹大人也一起登车。”

我知道,这还是柳升的安全措施,也不答话,跑着朱瞻基就上了车,柳升随在我身后。

上了车,朱瞻基坐在车尾,这里是一个床榻。柳升和我坐在前面,与朱瞻基面对面。

坐定后,柳升敲了敲前面的车窗,车子动了起来,速度不快,估计亲兵队长还在熟悉马匹中。

“这车子是比较平稳,不错。”朱瞻基道。

“四轮马车,在军中不少,特别是我神机营,大量使用,这么平稳的真不多见!”柳升停顿了一下,又道:“曹大人,你有什么不同吗?”

“柳大人,这个,只能说我改了好多东西,这一架马车,不算车厢就要五十多两银子,这还是我的工料钱;所以,具体的要问我家的工匠。柳大人想了解,不坊让军中工匠来曹家学习,保证教会、教好!”

“这家伙是个财迷,等着你给他送银子呢。”朱瞻基打趣道。

我正色说道:“殿下您误会了,我是真心想推广这四轮马车,不过我没考虑好我大明的礼教文化,所以四轮马车不能在民间大量使用。但如果真对军中有益,我可以不收分文帮军中培训工匠,打造这四轮马车。”

朱瞻基和我玩笑惯了,见我这样正式,也正色道:“孤知道了,一定会告诉皇爷爷的,请他老人家示下。”

柳升见壮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说会派工匠过来,我自然一口答应。培训之余帮我做点活,教教学徒什么的,应该可以吧,哈哈!

这时,已经围着曹庄转了几个圈了,朱瞻基想感受一下四轮马车的速度,这次不要说柳升不同意,我也不同意。要知道,试试车没关系,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这可是我家的车,我家的马,到时我有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的,干脆断了他的念头。

朱瞻基见我二人都强烈的不同意加速,也觉得没了兴趣,就又回到府前把车停下。

下了车,我又带着二人看了我最早打造的四轮大车,二人又是一阵的好瞧,最后,我决定把这车送给柳升,朱瞻基看着眼热,也想要。

柳升道:“殿下,您用的车架都是车架司准备的,这个不方便给您,还等军中工匠学会了,再按样给殿下打造一架吧!”

“是极,是极,柳大人所言极是!”我也点头如捣蒜道。

“那好吧,孤就再多等几日。”朱瞻基有些失望道。

这时已经近午了,当然要准备年饭了,不过这次是御厨来给朱瞻基做饭,只是征用了厨房,把小兰等人又赶了出来。

御厨的手段就是不凡,估计昨天回去没少练习,今天已经把昨天的菜式完美的做了出来,甚至比小兰做得更美味,更具形色。

照例朱瞻基独坐一席,柳升和我陪在下位。

吃过午饭,请朱瞻基入我书房休息,柳升与我到二进找房间休息,内院又被封闭了。

这时,亲兵队长又来汇报上午的训练情况,称众武官都认为这个设施好,有练精兵的作用,建议神机营也建一个甚至多个,让官兵进行训练之用。

“把参加军马的成绩给我报一下。”柳升问道。

“参训人马共五百余人,其中左卫成绩最好,盏茶时间完成人数最多,有八十人,余者也都顺利完成。其余四卫都过半人数达标,其余多数能完成。”

“果然左卫的成绩最好,本官知道了。你有无统一多少人未完成的?”

“大人,未完成者,在二次过程中,多数完成,只有不足十人,因伤未能完成。”

“还有受伤的?”柳升奇道。

“从独木桥上跌落的,有几人;还有,是左卫与右卫人员在绳网上打斗造成了跌落受伤。”

“这些**子,气死本官了!”柳升怒骂道,“传本官将令,左卫与右卫今日加练二个时辰。”

“是,大人!”亲兵领命而去。

刚刚柳升在向本部兵马询问,所以朱瞻基和我都不好插话,现在见他问完了,朱瞻基道:“柳大人,怎么样,不坊事吗?”

“回殿下,没事。下官麾下的左卫和右卫,一向都喜争先。这次是下官没考虑周全,未下令让他们以完成训练为先。所以他们两卫又起了争先之心。下官只是心痛受伤之兵马,无碍的。”

“柳大人,也不用担心,想受伤的,也只能是跌伤,过几日就好了。”我也劝慰道。

朱瞻基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柳升回头对我讲:“子瞻啊,这设施果然好用。一下子是不是强兵马上就测出来了,本官更想马上就制作一套了,不,要做几套,每一卫都要有。”

说着就看向了我,我知道这是等我表态呢。

“大人,这些都没什么,可以让神机营的工匠来看看,保证一看就会,实在不行,下官可以去神机营指导。”我也无语了。

“正等你这句话呢,我可当真了,子瞻啊,我与你父也是旧识,叫你子瞻不坊事吧?”

“不坊事,不坊事!”

“我这就让人来学习,等神机营开建时,你可一定要来,一定要给计划周详了。”

“放心,下官一定到,您一通知就到。”

“不要下官了,以后没外人时,叫叔叔......”

我一阵的肉麻,马上改口,“是,叔叔!”

至此,我就被柳升给绑到他的战车上了。

下午,休息好的朱瞻基又在曹庄停留了一会儿,这时主要任务是看曹家少年队的文化教育了。

朱瞻基与龚夫子热情地交谈。

龚夫子从没想过,来曹庄教些蒙童,可以见到太孙这么高规格的人物,明显有些失态了,声音都有些嘶哑。

“学生见过太孙殿下!”说着跪在地上磕头。

“平身吧!”朱瞻基虚扶着说。

龚秀才不知是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还是太激动了,一时竟没站起来,边上的小太监忙把他拉了起来。

“夫子,现在都在教什么书啊?”朱瞻基问龚秀才道。

“回殿下,现在已经在教史记了,孩子们进度不慢,二个多月就完成了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

朱瞻基也就是简单问了几句,这是表示他都关心到了,仅此而矣。

果然,没聊几句,朱瞻基就打发了龚秀才,我们三人再次出来,这时柳升又提醒朱瞻基说今日时辰也差不多了,应该返回行宫了。

于是,我们三人就在府门前作别,朱瞻基与我约定过几日超市开业时,他会抽时间去看看。柳升则约我,等他一准备好地方就让我去指导站训练场。

就这样送别了二人,他们带着五百兵马就出了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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