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不就和小时候不懂事被人冤枉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样,欧阳荣忍不住自嘲着想,我到底是什么命啊就真的这么不走运吗?看了看这间熟的不能再熟了的牢房他就犯怵,看来欧阳家族这次是真的打算收拾了他,他又不会法术只能束手就擒,打也打不过。
欧阳荣看着这间牢房,心里倒没什么难过的感觉,他也不是第一次进来这里了,已经对这里比较熟悉了,并不害怕。他只是还不清楚家族打算怎么来对付他,刚才在院子里把他抓住的时候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把他带到镜台上去接受惩罚,欧阳荣再傻也知道镜台是什么地方,凡修仙之人都很清楚那个地方,那是专门用来对付非常难以除掉的邪物可以说是妖怪的一个地方,那里灵气充沛很适合除妖。
欧阳荣是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带到除妖的地方去,难道他是个妖怪吗?想想都好笑,这可真的是一出闹剧了。他不为自己担心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没有能够救出人鱼少女,也不知道那些血猎工会里丧心病狂的家伙们会不会伤害她,自己还真是够没用的。
也罢,欧阳荣本质上也是个乐观的人,既然说也说不清楚了那就想想以后怎么办吧,那样实在些。
这些人也真的是,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抓我上镜台认罪?有没有搞错啊我又没犯什么罪认什么?欧阳荣忍不住腹诽着,这些人真是随便就给人头上扣罪名,再说了寻泉戒又不是我想要的,是它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扣进手指了再也取不下来难道能怪我吗……
“喂,听说了吗?恒寒一族这次也派人来了呢。”
“是吗?诶呦呵真是要大开眼界一次了,这谁不知道恒寒一族这么多年最少露面啦,真是难得见一次。”
“就是啊,这次动静看来是真的大,仙门世家这次看来是都要来了,就连赛恩斯家族也说会按时到场呢!”
“传说里的吸血鬼家族?”
“可不是嘛!咱们可都是第一次见他们,听讲听讲……师父说赛恩斯家族都是白发呢!”
“啊?怎么回事?”
“他们本是人类,用了不知什么方法反正是不入流的办法把自己变成吸血鬼了,据说他们头发发白就是对他们的惩罚呢!”
“那还真是些可怕的人啊,好端端的人不做偏偏要做鬼!”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好好的修行邪术,遭到惩罚也是对的!”
“……”
又过了一会儿,这两个人终于停下他们的谈论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什么时候这些人都这么喜欢说别人闲话呢,欧阳荣听着,心里多少有点明白了,这么说,自己还得在这里待两天就会被带去镜台受刑了!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完了!欧阳荣急得在牢房里转了几圈,心烦意乱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低下头时,他看到了那枚戒指,戒指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安静的待在手指上,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欧阳荣认真的看了它很久,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不过想来应该是和戒指有点关系吧,因为自己并不会任何法术,传送术更不要说了,很多高阶修士甚至都不会用传送术,那种术法实在是太难学,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学的来,欧阳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能突然出现在欧阳家族后山的小路上应该就是谁对自己用了传送术,这也太厉害了,竟然能传到这么远!真是厉害,不过想想这些,欧阳荣认为就是这枚戒指使用了传送术,那也就是说,戒指在那个时候,在他快被狼咬死的时刻救了他一命,但是为什么戒指要把他传送到这个地方了?而且,戴安娜公主说过这枚戒指一直放在密室里也就是说从来没有让它离开过那间储物间,它不可能知道准确位置啊,欧阳荣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这一点他是真的不理解,难不成这枚戒指还能……等等!他突然间愣住了,如果并不是它知道呢?
他又仔细想了一会儿,自己那时被狼追击,危机万分的瞬间自己满心都在想要回家,而那时自己脑子里想到的就是那条小路!
“原来是这样啊……”欧阳荣坐下了,用手磨磨戒指,它棱角分明,闪着冷冷的光。“原来是你救了我……”他喃喃自语,原来是寻泉戒救了自己一次,还让自己回到了家族,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家族的人会这样对待自己。
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欧阳荣打定主意,他握紧那枚戒指,对它轻声说“谢谢你之前救了我一命,这次能不能再麻烦你一次?能不能把我传送到……到人鱼少女那里?”
戒指没有任何反应,俨然就像是个死物。这是怎么了?欧阳荣看了它半天,也没见它有一点变化。难道方法不对再试试吧……可是任凭欧阳荣怎么试,戒指纹丝不动。这下子可怎么办?欧阳荣又一次绝望了,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有点用了这可又完了。
这时,从关押他的房间缝隙里悄悄飘进来一片小小的雪花,是片晶莹透亮的小雪花。欧阳荣一开始没有看到,还在努力的想让戒指有变化,这片雪花轻轻飞起来,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雪花?”欧阳荣懵了,现在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雪花?正当他奇怪的时候,这片雪花突然变成红色,吓了他一跳。
呼呼,雪花奋力卷起来一阵风围绕住欧阳荣,把他圈在中间,欧阳荣感觉不对,正想挣扎一下呢,整个人已经开始失重了,接下来就是一阵刺痛感加上一阵天旋地转,欧阳荣觉得自己现在头脑都不清楚了,这感觉转的他头疼又昏。
好不容易清醒了些,他按了按头,抬起来看着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而刚才那片雪花飞起落到这人手上了,是谁?
“泠……”欧阳荣总算是看清了她的脸,他不敢相信是她,愣了愣才说了一个字,不敢说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