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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John Hystericer

Odin一行人逃离Corpus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也许是幸运女神一直眷顾着他们,从维护通道一直到电梯他们仅仅遇到了极少的几个行动匆忙的守卫。当他们按地图指引到达停机坪时,他们的飞船已经等在那里了。

随后他们在漫天雪幕的掩护下离开了那里。

“长官,Crystal女士上线。”在归程之中,当Odin正在思考那个突如其来的“滋声”的时候,Ordis突然对他提醒道。

她怎么会突然联系自己?Odin不解,不过他还是接通了通讯。

接着Crystal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Odin!”

“出了什么事?”

Crystal的声音有些着急:“不,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Odin突然迟疑了,他在考虑要不要将那个他听到的声音告诉Crystal,沉默了几秒,他开口回答道:“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该死的!”Crystal突然大声咆哮道,“别忘了那个检测芯片,我随时都能接收到你的精神信号。快点告诉我,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

就在这时,Ordis的声音打断了Odin的话:“长官,Fariy女士正在请求通话。”

“该死的!让Fariy稍等一下……”Odin有些头疼,“Crystal,等会儿再和你讲,我这里有一些事情。”

“好的,我会等你为我解释的,但是你得说实话,否则我什么都帮不上你。”Crystal说罢便先切断了通讯。

Odin揉了揉额头,开口命令道:“Ordis,接通Fariy。”

“好的。”

“Odin?”Fariy的声音和Crystal一样的着急。

“我在,怎么了?”

“那个声音……”Fariy停顿了一下,最后补充道,“我听到了。”

Odin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隐藏不了,于是无奈道:“你真的听到了?”

“是的。包括那些刺耳的滋声,还有那个没有说完的名字,我都听到了……清清楚楚。别想用副作用来忽悠我,我非常明白那绝对不是副作用!”

Odin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后解释道:“那只是空间干扰,你应该明白,想要穿过那么恶劣的天气来取得通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接收Ordis的信号的同时肯定受到了什么磁场或者宇宙风暴的干扰……仅仅只是干扰。”

“那个声音呢?”Odin听出Fariy有些愠怒,“你怎么解释?我从来没有听到过那种发音……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同时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即便我听到的声音很小,但是那种让我悸动的感觉却永远不会忘记。”

“那个声音……”Odin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确定?”

“我确定。”Odin郑重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我总觉得你有事情在瞒着我。”

Odin轻哼了一声:“我们并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将来。即便我瞒着你,但那也随着千百年的沉睡而永远地封印了。”

“希望如此。”Fariy似乎相信了Odin所讲,于是她不在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关切地嘱咐道,“你身上还有伤,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并且毒的副作用就要到了。”

“我会的,谢谢。”Odin感激地说道,然后他等Fariy挂断了通讯之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马上让Ordis联系另一个真相探求者——Crystal。

“长官,Crystal女士上线。”

接通之后,未等Odin开口,Crystal便率先说道:“Odin,根据我得到的数据,你的精神在二十分钟之前发生了非常强烈的震动,还有短暂性的消失。如果换做是其他Tenno,这种程度的精神震动足够将他在眨眼睛转变为一个疯子,而精神的瞬间消失更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Odin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开口道:“一个声音,Crystal。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他在呼唤我的名字。”

“该死的!是什么样的声音?”

“他疯狂地哀嚎着,虽然他仅仅提起了我名字的开头,但那足以让我想到完整的名字,仿佛在一秒钟重复了成千上万次,我很难想象如果我将他的话听完整的话,我会怎么样?”Odin有些颤抖地说,“恐怕整个人会疯掉吧!”

在Odin说完这一席话之后,通讯的另一侧顿时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无论是Odin还是Crystal,他们都在面对着一个全新的、完全无法理解的现实和事物。Odin叹了一口气自语道:“那个声音,究竟是什么?”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Crystal突然开口道:“答案或许在虚空里吧……”

一瞬间,Odin突然想起了那封神秘的信,想起了他在神殿里看到的那双锐利的眼睛,想起了那些似曾相识的幻觉。

“黑月崩裂,皆是虚妄。遗忘之地,风暴回响。”

一条条线索逐渐拼接起来,Odin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但是还差一些,还差一些能够利用的线索。

他突然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一切最后的答案就在神秘而又黑暗的虚空之中。

“我会去中继站的文献馆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有用的东西。”Crystal想了想说道,“你也一定要配合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好的。”Odin答应了下来,不过他却在心里不住地苦笑着——已死之人,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

切断了和Crystal的通讯之后不久,Odin便昏了过去。

金色的轮廓在黑暗的星空中无比耀眼,在所有的群星暗淡之际,依旧有一颗炽热之星穿过寂静的空间,来到了扭曲的虚空面前。

然后在最绝望的时刻,绽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随后便被虚空所吞噬掉了。

当Odin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他依稀听到了Adam的声音:“我觉得他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他的各项指标非常正常,Adam,你再吵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接下他又听到了Fariy的声音。

“放松,Fariy。Astraea会先把你扔出去的。”然后又是Athena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哼。”仅凭这个倒是不怎么好辨认出声音的主人,不过既然Adam在这里,那么应该就是Kate了吧。

Odin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即便看到了四个熟悉的身影:Fariy正抱着双臂坐在床的边上看着Adam;在她对面,Adam正在吃不知名的水果,Kate站在他的背后揉着他的肩膀;而在他们身旁,Athena正靠着墙,目光时不时飘过Kate,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可没吵。”Adam咕哝道,当他看到Odin睁开眼睛后,咧了咧嘴,将水果全部塞进了嘴里,“不过他倒是醒了。”

“醒了?”顿时Fairy转过了头。

“嗨,早上好。”Odin打了个招呼,然后注意到其他人奇怪的目光后改嘴道,“不,我的意思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Fariy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可真能睡,从下飞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了”她现在已经摘掉了面甲,尽管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面容,但她那紫色的发丝总能让Odin感到一阵恍惚。

“两天了?”Odin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当他的肚子突然怪叫起来之后他无奈道,“好吧,不管怎么样,行行好给我点吃的,我饿坏了。”

“我去准备。”说罢Fariy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Odin一直注视着她离开,直到Adam突然挡在了他面前:“嘿,伙计,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Adam拍了一下Odin的肩膀喊道:“别给我装傻!就是那位叫做Fariy的Saryn。”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是不是就是那位你在火星上遇到的?”

Odin微微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嗯……”Adam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我都知道了,伙计。说实话,你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感情。”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打开了,Fariy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当她看到Adam站在Odin面前时,立刻吼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放松,女士。”Adam摆了摆手里的水果,“我只是想问问他吃不吃水果。”

只见Fariy冷笑了一声:“我对大部分植物都有所涉猎,不过据我所知,你手里的水果是在库伯的粪便里长大的。”

话音刚落,Adam立马将手里的水果扔了出去,但不幸的是,那颗水果正巧砸在了Athena的头上。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好好‘交流’一下。”Athena微笑着走到Adam面前伸出了手,只是在那笑容背后Adam感觉到了几丝寒意。

“我觉得我还是照看Odin比较好,毕竟我们是老朋友。”Adam试图向Odin求救,但是后者已经离开了床位,站在了他的对面。

“Odin有我照顾就可以了。”Fariy一本正经道,“Athena,麻烦你陪他好好‘聊一聊’。”

“乐意之至。”然后Athena便拉着Adam的胳膊走出了房间,Kate紧跟在后,至于拉着他去了哪里,那Odin就不知道了。

等其他人离开后,Fariy将盘子摆在了Odin面前,一个大杯子里盛着绿色的流质食品,另一个小盘子里则放着另一颗不知名的红色的像水果一样的东西。

“这些是什么?”Odin有些失望地问道,事实上,他想吃肉。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有助于你伤口恢复。”Fariy指了指那一大杯子绿色的玩意儿介绍到,然后她又指了指红色的水果,“这个红果是我自己种的……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发誓,只包含有轻微的毒素,绝对没有副作用。”

“我想吃肉。”Odin苦笑道,“你带来的这些完全填不饱肚子。”

“吃完你就不会那么认为了。”Fariy说着,舀了一勺子放在Odin面前,她一脸严肃地盯着他问道,“需要我喂你吗?”

不过,在维持了三秒的对视之后,最后Odin还是乖乖地全部吃完了。当然,在Fariy的注视下,是他自己动手吃完的。

半个小时之后,待Fariy收拾了残局,Odin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开口问道:“味道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并且你的身体机能将会在两天之内完全恢复,甚至还会有所加强。”Fariy坐在他旁边解释道。

“对了,带回来的东西Baelidae搞定了吗?”

Fariy微微点了点头:“昨天他就搞定了,只不过因为你还没有醒过来,所以只能先照顾你。”

沉默了几秒之后,Odin突然轻声道:“谢谢。”

“不。”Fariy将一根手指抵住了Odin的嘴唇,“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我会帮你找到那个人的。”Odin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伸出双手握住了Fariy的手指,同时轻轻地吻了一下,“这是战士之间的承诺。”

“对,战士之间的承诺……”Fariy慢慢地抽回手指,她凝视着Odin自语道。

于是两天之后,除去背后遗留的伤疤,Odin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随后他和Fariy便来到了Baelidae的实验室。

“伤好了?”Baelidae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到生龙活虎的Odin笑道。

“是的,完全恢复了。”

“好的。”Baelidae扫了面前的两人一眼,“那么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吧?”

Fariy点了点头:“没问题,告诉我们地点。”

“破解这些玩意儿并不太难。”Baelidae发出了一连串得意的哼哼声,接着转回头,在键盘上按了一阵,于是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赤红的星球,他介绍道,“他的传输信号只经过了三层加密,看来他似乎只是一个边缘人物,经过检测和分析定位我发现他的数据流频繁在这个地区出现。”

“火星。”Fariy马上认出了那个星球。

“准确来讲,是在火星Alator地区。”Baelidae指了指星球上一块儿暗红色的区域。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Odin转身就走,“抓住他,让他把事情全部交代出来。”

不过Fariy马上拉住了他:“你急什么!Baelidae,那个地区的防御力量怎么样?”

Baelidae转了回来,他无奈地摊开了双手:“你知道的,我很少外出作战,那个地区我去都没去过。所以……”

Odin接过了Baelidae的话:“所以只能让我们自己去侦测喽。”

“再说我在这里根本连接不上火星的信息网。”Baelidae摸了摸脑袋,接着突然转口说道,“帮了你这个忙,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酒。”

“以后会补上的!”Odin喊了一声,然后拉着Fariy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个混蛋。”Baelidae笑骂了一句,待门缓缓关闭,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转了回去,继续自己的研究。

“我们现在就去火星?”走出大楼之后,Odin停下脚步询问道。

Fariy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都准备好了?”

“我都让Adam帮我准备好了。”Odin解释道,“昨天他为了此事忙了一整天。”

“你的事他可真上心。”Fariy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空旷的街道,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们认识了二十年。”Odin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刚从酒吧出来,路过一条小巷,然后看到他正头朝下被吊在了半空中。”

“和我说说吧。”Fariy显然很有兴趣的样子,终于知晓了幕后黑手的位置之后她的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去我的玫瑰园坐一会儿。”

“好吧。”一阵轻风拂过,Fariy紫色的发丝在后背微微扬起,让Odin有些微微移不开眼睛,他愣了几秒之后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缅怀地开了口,“他因为把一位Tenno的酒打翻了,然后就被那名Tenno倒吊了起来,那名Tenno的名字叫做Kasumi,是位Mag。”

“然后呢?”

“然后嘛,他就被她迷住了。”

“那现在的那位名叫Kate的Valkyr是怎么回事?”Fariy好奇地问道。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你想先听哪个一个?”Odin突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儿,他这时才看到他们已经走到了温室面前,“我们到了。”

走进温室之后,那股花香越加浓郁,看到那些饱满的鲜红欲滴的花朵,Fariy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感叹,然后找出两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椅子,拿到他们身边。

“坐吧。”她坐在了Odin对面,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她额头的几缕头发捋到一边,然后说道,“还是先讲Kasumi吧。”

“在我看来,Kasumi一直都是一个非常任性的Tenno,当然她也有这份用来任性的实力,她的苏醒比我和Adam都要早几十年,并且在操纵磁场这一点上她绝对是个大师。不过,因为她看上去比较柔弱,再加上她的任性,这些都是Adam所喜欢的。当我从Kasumi手中将Adam救下之时,那时从Adam的眼中,我就看到了一团炽热的火焰。不过……”

“不过什么?”

Odin叹了一口气,他转过目光的时候,正巧瞥见一连串的水珠从花瓣的缝隙中倾泻而下:“不过好景不长,三年之后,Kasumi参加了一次清扫Infestation的行动,再也没有回来……”

“抱歉。”Mag身上发生的事情让Fariy想起了Dora和Ivy,她理解当时Adam的感受。但是对于Adam,她也只能表示遗憾。

“Adam追踪了一段时间,然后在线索里发现了AldaV的痕迹。至此,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到土星探寻AldaV,不过,你要知道AldaV很狡猾。”

Fariy点了点头,接着她继续追问道:“那那位Valkyr呢?”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据我所知,Adam是在土星上的一个实验室里找到她的。”Odin无奈地摊开了双手,“她也是一个不幸之人。”

“是啊,不幸之人。”Fariy微微叹了一口气,“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又因为暗无天日的实验而陷入了疯狂。”

就在两人感叹Kate遭遇的时候,Ordis突然联系上了Odin:“长官,Adam上线。”

接着Odin耳边马上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嘿伙计,找到那个Corpus佬的位置了没有?”

“当然找到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都准备好了。”

Adam的声音之大让Fariy也听了进去,于是她轻声问道:“他也要去?”

Odin点了点头,然后对Adam回答道:“十五分钟之后,你在停机坪等我。”

“收到。”

切断了通讯之后,Odin起身问道:“我们走吧?”

不过Fariy拉住了他的手臂:“等等。”

“怎么了?”

Fariy的目光飞快地扫过盛开的玫瑰,最后驻留在Odin黑色的眼睛上,踌躇了片刻之后,她最终开了口:“总之,谢谢你。”

当Odin和Fariy赶到停机坪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等在这里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当Odin看到正靠在Adam身上的Kate时,不禁连忙质问道,“Adam,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放松,伙计。”

Odin走到Adam面前,他扫了躲在Adam背后的Kate一眼,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她现在的情况!你怎么能带着她一起去?”

“我会看着她的。”Adam握着Kate的手解释道,“更何况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更不放心。”

“放心吧,Odin。”Athena这时也开口替Adam辩解道,“我也会保护她的。Oliver说让她参加战斗会有助于她的记忆恢复,我不希望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而且这段时间我也在帮她回忆她的战斗技巧,要知道她天生就是一个战士。”

Odin盯着Adam看了几秒,后者没有任何后悔的表现,于是他只能转头看向Fariy,期待她的答复。

“让她去好了。”Fariy虽然有些担心,但她思索了几秒之后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据我所知,火星上的某些地区的兵力部署并不是很多。”

这让Odin突然回忆起了一个多月前他和Fariy在火星上的初次相遇,看到Fariy都同意了,于是他也只能无奈点头。“好吧。”他转过头对Adam嘱咐道,“但是你要保护好她。”

“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Ada转身拉着Kate上了飞船,留下了一连串不以为意的笑声。

“他一直都这样。”Odin一边走一边向Fariy和Athena解释道,“我们也上船吧。”

于是几分钟之后,四艘飞船离开了中继站,向火星疾驰而去。

在路上,Odin联系上了Crystal:“Crystal。”

“我看到数据了,出了什么事?”Odin听到了从通讯那一侧响起了一连串纸张翻页的声音。

“我做了一个梦。”

“快跟我说一说。”

Odin回忆道:“我看到了一片黑暗,虚空神殿,还有一场大爆炸。”

“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一些细节。”

“让我想一想……”Odin开始回忆起他做的那场梦。

他正身处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光亮。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徘徊,告诉他,指引他一直去寻找挣脱黑暗的办法。当他快要被这黑暗和声音逼疯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个出口。从那个出口照射进一束银白色的光芒,他马上赶了过去,但是耳边那个声音突然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尖叫,似乎在挣扎着,疯狂地喊叫着让他马上停下来。他却依旧被那束光,那个出口吸引着,逐渐靠近。随着耳边的疯狂越加清晰,他察觉到那个疯狂之音正在逐渐感染着他,扰乱他的思想,让他开始无法判断究竟该怎么去做。他最终跌倒在地,但是在他内心却有一个声音让他一直前行,于是他开始拼命地用四肢挪动自己的躯体。疯狂之音让他的思想逐渐麻木,静止,但内心的声音却作为了驱动四肢的能量之源,支撑着他机械地在黑暗中匍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在那束银白色的光芒之下,同时耳边的那个疯狂之音发出一阵无比尖锐的狂啸:“停下!计划不该是这样!”

随着疯狂之音的消失,他穿过了那个出口,然后便看到了金色和银色交织在一起的虚空神殿。下一刻,正当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之时,他的目光突然对上了一对锐利的目光,一瞬之间,他看到面前的全部景象都开始撕裂,爆炸,同时他惊恐地发现虚空近在咫尺,最终,所有的一切便都被吞噬掉了。

Crystal一直都在沉默着,Odin讲述完之后,他听到从她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于是他连忙问道:“你还好吧?”

当呼吸逐渐归于平稳,Crystal才慢慢开口道:“Odin,我不得不承认你身上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但是你的神秘让我感到了恐惧和疯狂。”

Odin无奈道:“所以我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东西。”

Crystal深吸了一口气:“但你身上发生的事情非常值得我去探寻,我想要找到真正的真相。”

“什么真相?”

“历史和谎言。”

“真希望我能帮到你,女士。”Odin有些头疼,“但是千万别被我带入疯狂,如果我真的疯了话,杀了我。”

“好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我会的。”Crystal叹了一口气,“我要切断通讯了,我正在文献馆理查找资料,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

“谢谢。”

“不用谢,各取所得。”Crystal解释道,“再见。”

“再见。”

Odin挂断了通讯,接着苦笑了一阵,然后起身到军械库去准备武器了。

他们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Corpus的注意,当飞船停留在一个高地上之后,他们依次轻轻落地。

“好了,我们到了。”Odin望着远处高地之下的一连串巨大的金属建筑,它们的表面在惨淡的阳光下折射出了冰冷的光泽。他靠在一块大石头背后观望了一阵之后道:“有五个守卫在警戒,大门面前三个,他们背后的高台上有两个。”

“我去搞定他们,Kate你在这儿等我。”Adam刚刚走出掩体,不过他马上被Athena伸出一只手拉了回去,于是问道,“拉我干什么?”

Athena解释道:“我们还只是猜测John在这里,并不能真的确定。更何况就算我们已经知道他在这里,我们又该怎么抓住他。”

“那意思是我该抓一个活的问话喽?”说着Adam便跃跃欲试地又走了出去,但Athena马上又将他拽了回去,“还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他们会轻易地告诉你吗?”Odin有些头疼地说。

“拷问不就行了。”Adam搓了搓手,“对于Corpus我可是非常乐意的。”

“不行。”Fariy摇了摇头反驳道,“这么大一个基地,就算我们知道了他的位置,当我们打进去之后触发了警报,也会被他很快逃掉的。”

“难道你们都不会潜行嘛。”Adam抱怨道。

“你是白痴吗?”Athena用枪捅了Adam一下,然后指了指紧靠在后者身边的Valkyr,“更何况你还带着她。”

“好吧,我弃权。”一提到Kate,Adam只能无奈地摊开了双手,接着盘起双腿坐到了地上,“那你们想办法。要是Baelidae在的话就好了,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他。”

“可惜他只喜欢待在实验室里。”Athena叹了一口气。

就在众人思考之际,Fariy突然提议道:“或许我们该找一个让他主动现身的办法。”

“Corpus商人哪有那么容易出现。”Adam咕哝了一句,“那些家伙只对钱感兴趣,况且他们的大部分交易都是通过机器人来进……”

“不。”Athena突然打断了Adam的话,“或许我能让他主动出现。”

“你?”Adam不以为然,“开玩笑。”

“我过去和John的交情不错。”Athena解释道。

“你们多久没联系过了?”Fariy突然开口问道。

“一年左右。”

“如果他没有你将你加入监视名单的话,那么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以。”Odin也表示赞同,“我们可以尝试着光明正大地走过去,然后让Athena开口。”

“这倒是个最糟糕的办法。”Adam抱怨道,“希望他们不会马上就朝我们开枪。”

“有时候钱是万能的。”Athena哈哈大笑道,“相信我。”

“还是相信你的口才和运气吧。”Odin揉了揉脑袋说道。

然后他们五人离开了高地,慢悠悠地走向Corpus基地的入口。

“希望他们能听得懂你的话。”走在最后的Adam握紧了手里的枪,小声对走在最前面的Athena提醒道。

Athena头也不回道:“放心吧,我的Corpus语言水平还是可以拿来和他们交流的。”很快,负责警卫的Corpus船员马上看到了他们,平台上的两个人已经将枪口指向了他们,而在门前,一个人跑进了基地,另外两人也同样抬起了枪口。见状Athena连忙提醒道:“你们别开口,我来同他们交涉。”

“好的。”Odin扫了平台上的两个船员一眼,他注意到他们手中拿的是高精度的兰卡,看样子JohnHystericer就在这里了。

“站住,Tenno。”守门人并没有使用Corpus语,他用枪指着Odin一行人,“说出你们的来意。”

“我是红叶氏族的族长Athena。”Athena向前一步开口道,“我来这里有一笔生意找你们的主管JohnHystericer谈。”

“他不在这儿。”守门人直接回答道。

此时此刻,大门突然打开,接着七八个恐鸟机器人走了出来,跟在这些铁家伙背后的还有几只鱼鹰。Odin认为,只要他们有什么动作,这些机器人马上就会向他们开火。

“那我们该去哪儿找他?”Athena问道。

守门人哈哈大笑了几声,讽刺道:“你们的Lotus从来都不是事先告诉你们目标的位置吗?”

“怎么办?”Adam见状急忙小声朝Odin询问道。

“再等等。”Odin安慰道,他相信Athena,但是还是有一些紧张,他的战甲已经在缓慢地充能,一旦那些机器人开火,他会马上在他们面前拉开一道电磁屏障。

“但是也要准备好武器。”Fariy这时也小声提醒道,“他们很警觉,所以我觉得John在这里的可能性八九不离十。”

“放松点,伙计。”Athena摆了摆手,同时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只是来做生意的,况且我还认识你们的主管。”

“我需要Lotus的证明。”

“这仅仅只是私下里的交易,你懂吗?”Athena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守门人犹豫了片刻,然后开口道:“什么交易?”

“这我得直接找你们的主管谈。”Athena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笑声,“就凭你的职位暂时还没资格知道这些。”

“你……”守门人的话音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他的语气变得非常糟糕,“该死的,主管要见你。”

“我就知道他在这儿,带路吧。”

“但是,女士。”守门人突然话锋一转,“我得保管你们的武器。”

Athena愣了几秒,接着她回头看到Odin和Fariy同时点了点头,于是她也点头道:“好的。”

守门人微微一愣,他没想到Athena会这么好说话,于是只能不爽地走在前面带路:“跟我来。”那些恐鸟和鱼鹰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让Athena众人通行。

“你们的武器留在这里。”当他们绕过了一连串的走廊之后,快要走到一个电梯的面前时,带路的守门人指了指电梯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那里有两个Corpus船员正抱着武器注视着他们,“我们会帮你们精心保管好它们的。”

于是Athena他们纷纷卸下了装备在身上的武器,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地将那一堆的枪和刀剑堆在了地上,守门人不禁唏嘘不已:“真是完美的工艺品。”

“小心点,刀刃上可沾着剧毒呢。”看着那两名船员跃跃欲试地正要将她的短镰拿到手里,Fariy突然开口提醒道,顿时那名船员闪电般地将手抽了回去。毕竟一名全身上下都是剧毒的Saryn是让任何人都必须为之畏惧的存在。

“走吧。”卸下了全部武装之后,Athena对守门人说道,“继续带路。”

于是他们上了电梯,接下来又是一段漫长的曲折的走廊。Odin突然觉得如果不靠这个办法的话,他们恐怕真的找不到JohnHystericer的位置。

当守门人将他们带到另一部电梯面前时,他停了下来:“主管就在上面,你们乘坐这个电梯上去。”

Athena点了点头,于是他们进入了电梯。电梯关上了门之后,守门人临走之际对警戒这里的十几个船员命令道:“警戒这里。”

“我突然真的相信John和你的关系有多好了。”在电梯不断上升的途中,Odin对Athena说道。

Adam干笑了几声:“换句话说,也许是运气不错?”

“你能闭嘴吗?”Athena走到Adam面前,“我真想再揍你一顿。”

Adam将浑身在微微颤抖的Valkyr拉在了自己面前:“Kate会拦着你的。”

“她为什么在颤抖?”Fariy注意到了这个明显的问题,自从他们走进了这个基地,Kate似乎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也许……”Adam抚摸着Kate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也许她是在害怕Corpus的环境吧,这恐怕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抱歉。”Odin开口道,“或许我不该让你带她来这里。”

“不。”Adam摇了摇头,“她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那过一会儿让我们拆了这里吧。”Athena突然提议道。

“不错的想法。”Adam摸了摸下巴,“我突然同意你揍我一拳。”

于是Athena便一拳砸在了Adam的脸上。

“我靠!你还真打!”

Athena揉了揉右手:“是你说的喽。”

“Kate!为什么不帮我挡下这一拳!”

“……因为……是……你自己……要求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几个月从未开过口的Kate突然慢吞吞地开了口。

“天呐!”Adam顿时欣喜若狂,他紧紧地将Kate拥入了怀里,“感谢老天,你居然能开口讲话了!”

“不错的消息。”Fariy平静地评价道。

“……我……不喜欢……这儿。”Kate尝试着推开Adam,不过多次的尝试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只能微弱地开口道。

“好的,那我们过一会儿就拆了这里。”Adam一边狂笑着一边回应道。

“不过。”Athena这个时候开了口,“能先安静一会儿吗?我们还没见到John本人。”

“Kate能够说话是件好事。”Odin这时也插嘴道,“但是正事要紧,等我们回去再庆祝也不迟。”

“好的,老大。”Adam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不过他紧握着Kate的手一直都在微微颤抖着。

随着电梯停止,门逐渐打开,Odin他们马上迎上了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这是什么意思?John。”Athena对站在十几个Corpus船员背后的一个人抱怨道,“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不是来让你的人用枪指着我玩儿的!”

JohnHystericer的身材高大,一头稀疏的黑发,面部精神看起来非常糟糕。正如Athena之前所讲,John说话有些口吃:“抱,抱歉。老朋友,只,只是现在是,是特殊时期。”

“好吧。”Athena摊开了双手,“但是请你先让他们把枪放下。”

John马上拒绝道:“不。你,你们是怎么知,知道我在这,这里的?”

“动用了一些特殊力量。”Odin这时突然发现Athena演戏和编谎话非常在行,“不过看来我来的并不是时候,我这儿可有一笔大单子。”

“你现,现在就可,可以讲。”

Athena压低了声音道:“这笔生意只适合我们私下交谈。”

但是对于一个Corpus来讲,谁会和钱过不去?John显然也是,于是他开口问道:“有,有多大?”

“一整艘Orokin时期的飞船。”Athena回答道,“但是交易细节我们得详谈。”

John舔了舔嘴唇,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细细考虑,片刻之后,他又问道:“你,你为,为什么不将,将这艘飞船交,交给Lotus?”

“你是蠢货吗?”Athena哈哈大笑了几声,“我现在急需钱,如果将它交给Lotus可没钱拿。”

John沉默了,他在Athena他们面前不断左右徘徊着,几分钟之后,他停了下来,命令道:“好,好吧,你们放,放下枪,守在,在这里。A,Athena,你们跟,跟我来。”

看着放下的枪口,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跟着Athena跟在了John背后。

“最近出,出了点事情。”John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不,不得不小心。”

“出了什么事?”不仅仅是Athena,其他人也都想知道。

“看,看在你是,是老朋友的面子上,我可,可以向你透漏一,一点内容。”

“我洗耳恭听。”

“太,太阳财,财团正,正在重组。”

“太阳财团不是早就解散了吗?”Athena连忙问道,同时Odin感觉到从背后Fariy的身上传来一点点杀气。

“但,但是新财,财团正在重,重组。”John带着他们走进了一个大房间,在房间正中间有一张大圆桌,他进去之后坐到了正对门的位置,“过,过去的财团早,早已分裂。好,好了,现在我们可,可以谈生意了。”

他们路上再没有看到更多的守卫,关上了门之后,Athena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开口道:“不过具体和你谈生意的是这两位。”然后她指了指Odin和Fariy。

“呃,好,好吧,请问两,两位叫什么名,名字?”

“Odin和Fariy。”Odin坐到了Athena旁边,而Fariy站在了他的身后。

John愣了一下,随即询问道:“一整艘O,Orokin时期的飞,飞船?”

“不。”Odin摇了摇头,“是关于一些事情的证实。”

“你骗我!”John顿时站了起来朝Athena喊道,同时Fariy纵身一跃站在了他的面前,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他。

“我只是询问你一些事情。”Fariy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道,“说实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想知,知道什么?”

“十二年前你是否曾经经手了一项实验。”

John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惊恐万分地喊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你!”Fariy正要一手插进John的心脏,却被Odin抓住并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别拦我!”

“不。”Odin摇了摇头,“在他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我来问他。”他将Fariy的手指压了下去,然后开口问道:“那是一项庞大的实验,仅凭你不可能完成。说吧,还有谁?”

“等等!”Adam突然走过来插嘴道,“Kate身上的实验是不是你进行的!”

“Adam!”Odin将他一把推开,“我来问。John,说吧,我相信你只是小主管,现在我想找到那项实验的总的主事人。”

“然后杀了他。”Fariy补充道。

“即便我说,说了你还会杀了我。”

“我会给你个痛快。”Odin缓声道,“至少你不会受尽折磨而死。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现在开始计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John急促的喘息声,他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沾满了汗水。他向Athena望去,后者也只能给予他一个无奈的表情。

“好了,一分钟已到。”Odin开口道,“JohnHystericer先生,你的选择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John开口道:“首先,我负,负责的实验只,只有Saryn的部分。”

听到他的话后,Adam松了一口气,他走回Kate身边然后说:“好的,你继续。”

“然后呢?我需要更多的信息。”Odin问道,“还有,十年前谷神星上的那艘太阳财团的飞船是怎么回事?”

“听着,O,Odin先生,在,在我告诉你这,这一切之后,你必须杀,杀了我。”

“为什么?”

John惨笑了一声:“因,因为十几年了,我已经,已经受够了这一切。我,我的内心,饱受煎熬。”

“好的。”Odin点了点头。

“那次实验,我只是,是一个小记录员,负责记,记录两名Saryn的毒,毒性机能测试。更,更多的细节,我也并,并不清楚。”

“你还经手过其他实验吗?”Fariy询问道,她想知道还没有其他Tenno遭受相同的命运。

John摇了摇头:“没有。自那之后,我,我就被解雇了。”

“那你为什么会被解雇?”

“我,我受不了那一切。”John无奈道,“至今现,现在,那两名Tenno的惨叫声依,依旧在我耳边萦绕。”他转头看向Athena继续道:“这也是我,我为什么会成为亲Tenno的一,一派。”

Fariy的手已经握成拳头,她浑身颤抖不止,Odin做不了什么,只能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十年前谷神星上的那艘太阳财团的飞船是怎么回事?”Odin问道。

“Odin”Adam顿时不可思议地尖叫起来,作为幸存者之一他非常清楚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说?”

Odin点了点头:“没错,那也和他们有关。”

“不。”John顿时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我,我并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好吧。”Odin揉了揉额头,“看来我还得再去找你背后真正的管事人。”

“去找DeceRevie,他曾经是我,我的上司,他,他应该知道更多的事情,你们能,能够在海王星的Galatea区域的Cor,Corpus基地里找到他,他的办公室就在最,最高的那座塔的顶层。”

Odin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他才开口说道:“谢谢。”

“我知,知道的都告,告诉你们了。”John长舒了一口气,他看向Fariy,“接,接下来我会让你们安全地离,离开这里。而这,这位Saryn女士,请,请给我释放一剂********,等你们离,离开之后,让我安,安静地死在这里。”

Fariy幽幽地叹了口气,将一根手指在John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如你所愿。”

“你,你们走吧。”John冲他们摆了摆手,末了,他突然对正要离开的Athena喊道,“Athena!虽,虽然没有达成交易,但我依,依然很高兴你能来看我。”

Athena的身形停滞了一下,她回头看了静坐在座位上朝他们微笑的John一眼,同样高声回应道:“再见!”

看到所有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后,JohnHystericer马上下达了他最后的一个命令:“放他们全部离开,安全离开!”

当Odin他们所有人离开Corpus基地后准备搭乘飞船离开时,Athena双臂环抱着站在高地上望着整个Corpus基地久久沉默不语。

“并不是所有的Corpus都为金钱而泯灭了良知。”Odin站在他的身后淡然道,“至少今天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另类,John其实也是受害者。”

“我明白。”Athena微微点了点头,“他已经备受折磨,不过今天之后他也就解脱了。”

“好了。”Odin轻轻地拍了拍Athena的肩膀,“我们该走了。”

“直接去海王星?”

“是的。”Odin回答之后朝飞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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