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后,秦畹江先发制人,桃烟剑直刺谢隽面门,速度极快,刺法狠戾!
谢隽不出剑,侧身避开,躲过一剑。
秦畹江见一招不成,又出剑招“春水桃烟”,直带起水雾一片,淡烟朦胧!
谢隽明白,这是为了妨碍她视线,干扰她作战。
果不其然,下一刻,秦畹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桃花潭水”!
可谢隽这么多天练的剑岂是白练的?
她耳尖地听到了细微的流水声,几乎马上判断出了方位!
风动剑出鞘,她挥剑,带着北风卷地白草折般的风意,斩尽这烟绕雾迷!
秦畹江被这强大的剑气震得直退数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隽,心下一狠,也顾不得名誉了,直接从袖口甩出几沓符纸!
符纸牢牢包围谢隽,幽冷的紫色电光萦绕在符纸外,她一眼便认出这是限制对手使用剑招的控招符。
风动剑感受到控制,不安地小声嗡鸣起来。谢隽轻抚着它,垂下的眸中冰封一片,寒棱浮现。
观战者议论纷纷——试剑大会并没有说不可以用其他武器作战,可这也实在太恶毒了,这种方法实在令人发指。
同样观战的、穿着窄袖红色骑装、眉目张扬的阮苑长眉紧锁,不由自主地担心起了谢隽,她和谢隽并不认识,但这担心仅仅出于她对谢隽单纯的欣赏。
阮苑认识秦畹江,且厌恶秦畹江,秦畹江表面温柔清纯,内里却是蛇蝎心肠,总爱使些卑鄙下流的手段,这让她愤怒。
台上的谢隽轻轻地笑了,秦畹江,桃烟剑,还真是令人讨厌啊……
不过,谁说她只有剑法拿的出手的?
谢隽抬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秦畹江胜券在握的神情。
接着,右手拇指与食指弯曲合成一个圆,轻轻一弹——
强大的风力汇成漩涡,将秦畹江卷起!
谢隽又笑,打了个响指,秦畹江顿时就更不好了,风卷得越来越快,她完全没法用剑劈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局势会有这么大的反转?!
难道她不是赢的那个吗?!
秦畹江面容扭曲,发髻散乱,衣衫褴褛,像发疯一般尖叫起来。
谢隽冷眼看着这一切。
湖西观战的许归轻笑,原来谢隽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而方好似乎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
在湖东的阮苑双眸一亮,心想谢隽是个强大的对手,剑法精妙,内力也凝实醇厚,她不禁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比试了。
“啊——我认输——我认输——”秦畹江嘶吼着,谢隽这才停下,看向审判台,审判台长老高声叫道:“宋寒声胜!”
谢隽面色冷淡,踩着水阶走回湖西。
秦畹江怨毒地看着她的背影,计上心来,一把飞刀从袖中飞出,刺向谢隽!
谢隽身影一晃,飞刀没中,她转头,唇上下一碰,好似对秦畹江说了什么,无人听到。
秦畹江手指死死抓着衣袖,那句话她听到了。
谢隽说的是:“秦畹江,你也就只有偷袭对手这种下三滥的本事了,而且像衣袖里藏暗器这种话本中用烂了的招数,早就没多大新意了,小心阴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