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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犹如故人归(3)

只是苏童没想到,她在遥远的北非刚一安定下来,等来的不是他的电话,也不是他的礼物,而是关于他出事的消息。

家门前,苏童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门铃。苏妈妈给开的门,一瞧见女儿男孩子气的打扮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刚一回来,洗过澡就跑出去了,连个招呼也不给我打,还穿成这副样子。”

苏童踏进玄关上“出入平安”的软垫子,说:“这副样子怎么啦,我觉得挺好看的,走在街上,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看。”

“那是被你吓的,想看看这女的到底有多难看。”苏妈妈祭出大招,“你瞧瞧楼下张阿姨家的女儿,小时候没你一半好看,现在长大了捯饬两下,小妆一化,小花裙子一穿,还挺有鼻子有眼的。”

苏童趿了双拖鞋,笑嘻嘻地说:“你这是夸人吗,没鼻子没眼睛那是鸭蛋。”

她妈妈一巴掌扫她脊梁骨上,恨铁不成钢:“去换件衣服出来,出国前给你买了那么多条裙子,你一次都没穿过。”

苏童才不呢,扁着嘴往客厅里走,突然冒出来个头戴雷锋帽手拿冲锋枪的小男孩,黑洞洞的枪口刺着她肚子,对着她一阵“嗒嗒嗒嗒……”

“童童回来了!”小男孩一阵兴奋,“杀了童童,杀了童童!”

苏童翻了个白眼,一把捞到他胳肢窝下头将他抱起来,他高兴得枪也扔了,两只小短腿可劲儿乱蹬:“哦,飞咯,飞咯!”

书房里突然有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个紫砂杯走出来,见到客厅里玩成一团的姐弟俩,笑道:“童童一回来,最开心的就是亚平,终于有人陪着他疯了。”

苏童听到声音,心里一惊,将亚平赶忙放了下来。小男孩十分不乐意,抱着苏童的大腿不肯撒手:“还要玩,我还要玩!”

苏妈妈过来拉开亚平,又给了苏童一下,直使眼色:“你这孩子,也不喊人,你叔叔知道你回来,特地把下午的会推了,这才赶回来陪你的。”

苏童咳了下,这才低声喊了声“叔叔”。

被喊“叔叔”的那位正将杯子搁去茶几,苏妈妈添油加醋:“女儿可喊你了啊。”他乐呵呵地笑起来,说:“听到了,听到了,她最乖了。”走到苏童面前的时候,很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说,“回来就好,你呀什么事也不要想,就安心在家住着,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苏童家是典型的重组家庭。在她十一岁那年,父亲在工作的地方意外失踪,两年之后,她母亲带着材料为他办了宣告死亡的手续。一个月后,她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孙祥,亚平很快出生。

孙祥原本是个吃皇粮的读书人,在机关里头碌碌多年却不得志,遇见苏童母亲后决心下海经商,竟一路平坦走得顺畅,不过短短几年,孙祥的身家就翻了好几番。他本就是个宽以待人的好人,又自觉娶了个旺夫的老婆,对这对母女就更加上起心来。

苏童始终心存感激,替母亲再婚感到高兴。于是接受他一切的亲昵和示好,偶尔的搂搂抱抱是正常的,偶尔的亲脸亲手也是可以的,哪一对感情好的父女不会做这些呢?

直到有一天他将手放在她因发育初初隆起的胸部上,脸上带着某种满足而诡异的笑容——她终于没能忍下心里厌恶的怒吼,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苏童就是从那一天起,想要彻底摆脱这个家的。

苏妈妈做了一整桌的饭菜,哪怕色泽油亮,香味浓郁,因为有孙祥那张阴魂不散的鬼脸,苏童吃得毫无胃口。收拾碗筷的时候,孙祥硬要从她手里接过盘子,而在抓到盘子之前,他一路地从她手腕一直摸到指尖。

苏童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东西甩到他脸上,他眼神一飘,示意她母亲就在身后的厨房,她这才隐忍下来,负气跑回自己房间,将房门死死关牢。

晚上,她将腰包拿出来清点现金,又登了网上银行查卡里的钱,最后失望地一头扎进被子里。在这寸土寸金的隋兴,她所有的身家加起来还不够买两个平米。她突然记起白天付出去的那张整钞,心想:苏童,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大方了啊。

苏童是个实干家,说要搬出去,立刻就在各大网站上找起租房信息。她驻外花不了什么钱,工资一直存在卡里,加上以前念书攒的奖学金、打工的钱,房子虽然是买不起,但租个两三年的单身公寓可就绰绰有余了。

预算定得宽泛,可供她挑选的余地就大了许多。苏童天天跑在外头看房子,累虽然累了点,但也好过待在家里提心吊胆。

苏童这天正跟着中介转圈呢,夏子皓爸爸给她来了一个电话,约她晚上出来吃顿饭。苏童有些犹豫:“不用这么麻烦的,夏叔叔。”

夏子皓爸爸说:“来吧,没什么麻烦的,你阿姨和我本来也要吃饭,又没喊几个人,就是想出来聚一聚说说话,谢谢你们对我家儿子的关心……顾记者那儿我也喊了。”

苏童一听到顾川的名字,意志就不够坚定了,心里当然雀跃着要过去了,嘴上又虚伪至极地假客气了一下:“真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什么,过来吧,就数你架子最大。”

苏童嘿嘿笑起来:“那您待会儿把地址发给我。”

苏童不看房子了,和中介另约了时间,走出小公寓的时候,恰好照到屋子里的一面穿衣镜。她仍旧是白T恤,工装裤,此时两手插到裤子里转了一圈,辫子飞得老高,忽然想到她妈妈的那些话,连忙问那中介:“我这样好看吗?”

中介立马竖起大拇指:“精神!”

苏童了然:“原来真的不好看啊。”

反正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苏童去商场不慌不忙地逛了一圈。过去的一年过得颠沛流离,太久没出来感受社会主义的和风细雨,苏童已经彻底摸不透现在流行什么了。

店员自由发挥,给她挑了个挂脖的连衣裙,上头是很温柔的乳白色,收到腰间忽地蓬开黑色的裙摆,一把大伞似的把人整个下半身罩进去。

她拎着裙摆从试衣间里挤出来的时候,一众人都瞪直了眼睛说:“太漂亮了,太适合你了,把头发放下来吧,放下来披着更女人。”

苏童心里嗔怪这群人戏演得不要太夸张,但还是乐呵呵地去刷卡交了钱。又到楼下买了双尖头的高跟鞋来配,再往镜子前转了圈,终于觉得自己美美哒,立刻踩着那小细跟一摇一摆地赴了宴。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从上第一道冷菜到最后一盘水果的过程中,顾川压根就没望过苏童一眼。

房间里也不像夏子皓爸爸说的“没喊几个人”,偌大一个圆桌坐得满满当当,有亲友有商业伙伴。

顾川当然成了绝对的明星,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他展开,他亦频频用妙语连珠折服大家。一阵又一阵的热烈讨论里,唯独苏童坐在离他一个银河那么远的地方,默默吃菜。

夜风一吹,走出酒店的苏童就更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了。寒风像臭流氓一样直钻进她衣服,她护住了上头,下头就会失守,护住了下头,上头又冻得不行。

还有鞋子!最可恶的就是鞋子,既卡脚趾,又磨脚跟。苏童一连扭了四五回脚后,彻底红了眼睛,一甩脚踝,把鞋子给蹬了。

不远处突然有辆银白色的轿车驶过来,冲着她连闪了两下大灯,苏童拿手挡着眼睛有点摸不清状况,就见这车滑到她身前稳稳当当地停下。

车窗降了下来,顾川侧过脸来:“要不要送你一程?”

光影之下,顾川的眼睛亮得动人。

苏童张圆了嘴巴,歪头怔了怔,水泥地上,凝白的左脚踩着右脚,动了动趾头。装了一整晚的淑女,只这一分钟的松懈就教她自废武功。苏童悔得肠子都青了。

顾川眼神一掠,扫过地上倒伏的鞋子,还有裙子下头,她纤细的两条腿。

旁边穿着长风衣的侍应生走到车前,对他鞠了一躬,说:“先生,这里不能停太久的。”

顾川冲人勾了勾手指,又指向车外,嘴角挂笑:“你去问问她还要多久。”

两双眼睛都射过来,苏童被上紧发条,忙说:“我这就来!”她踮着脚将鞋子捡起来,脚底往腿上蹭两下再塞进高跟鞋,一溜小跑地往车上冲。

侍应生服务周到:“我来帮您开门。”

苏童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座,忙不迭地将门关上。

顾川已经点了一支烟,往窗外弹过烟灰,回头望她:“好了?”

苏童重重点头:“好了!”

门刚落锁,侍应生却很是焦急地敲了敲车窗,车里两个都望出去。“先生,请再把门打开,小姐的裙子卡门里了。”

顾川伏在方向盘上笑了出来。

车刚开,苏童就报了家的地址。顾川说:“你着急吗?不着急的话,我先送我同事回去,待会儿再去送你。”

苏童这才意识到车后座上还有人,车里的酒味有了源头,扭头一看,一个熟脸靠在座椅上静静睡了。上次在医院她就见到过,拿个摄像机,不苟言笑。

“他是你的摄像师吗?”苏童问。

顾川点了点头:“何正义,听过吗?很有名。”

苏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

“就听说过我是吧?”

“嗯,你有名。”

“得了吧。”

等出了这一片的主干道,路陡然开阔起来。顾川降了车窗让车里换气,风噗噗地涌进来,苏童墨色的发丝纷飞,一个手机伸到她面前。

顾川始终盯着路况:“发个短信给黄园园,说我们马上就到,让她把单元门开了。”

“好。”苏童接过来,心里一阵讶异。这都什么时代了,顾川居然还用着老掉牙的诺基亚,像素极低的彩色屏,物理键盘。她在心里喊他老家伙,捣鼓短信。

到了目的地,顾川开门下去,苏童跟着,刚把两条腿搁到外头,顾川问:“你干吗?”

苏童说:“帮你送人啊。”

顾川盯着她脚看,苏童瑟缩了一下,又乖乖爬回了车子,将裙子一点点地掖回来:“我还是在里头等你吧。”

顾川把何正义送到房间,看着他睡下,这才匆匆下来。车里,苏童很专心地目视前方,手机静静躺在他的座椅上。

顾川把手机拿过来,收进口袋,坐下来系上安全带,刚扭了车钥匙发动起车,听到身边这姑娘说:“刚刚我拿你手机打我电话了,还擅自决定把我号码存进去了。”

苏童今晚又披了头发,紧张的时候,每每用手整理鬓角的头发,露出半张有点婴儿肥的脸。

她皮肤白得如同白玉,嘴唇却红得像是要滴下血来。顾川移开眼睛,拉起手刹,声音有些沉:“算了。”

“我主要是觉得,你这次做节目能用得上我。”

“哪方面?”

苏童觉得他的语气有几分蔑视的味道,挺不服气的:“太多了,比方说你要去学校取景什么的,我可以领你过去,我对那儿熟得很。”

顾川说:“你大概忘了我也是A大毕业的,我在那儿还念了硕士和博士。”

苏童被泼了一头冷水:“那有关子皓的呢?我和他做了四年同学,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你想拿到第一手资料,要找当年亲历过的人,我也能帮你约他那些舍友同学出来。”

顾川说:“这么说来,你是有几分用处。”

苏童趾高气扬:“那是当然了。”

顾川笑了笑。

苏童试探着问:“那你不生气吧?”

顾川却没回她话,只是专心开车,再不厌其烦地进了小区,在她指挥下七拐八拐地送她到楼下。顾川跟着苏童下了车,苏童绕过来走到他面前,说:“太晚了,不然请你上去喝茶。”

顾川说:“没那必要。”掏出手机,看到她存下的那个名字,“原来你是儿童的童。”

苏童说:“嗯,好记。”

顾川说:“就是有点傻。”

苏童忍了:“我先上去了。”

顾川点头:“好的,我在下面抽根烟再走。”顾川背倚着车门,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一盏乳白色的白玉兰灯恰好打在他头顶,照得他五官更加立体。

苏童被晃了一眼,竟有些不敢细看。转身进楼,细跟踩上地砖一阵咚咚咚的噪响,她心跳如雷。没舍得坐电梯,苏童脱了鞋子,一手拎着,小心翼翼地爬起楼梯。

自窗户往外望,他刚点上烟,猩红一点亮在修长的指间,忽明忽暗。他正低头摆弄手机,苏童还在猜他在做什么,自己的手机却是猛然一声锐响。

声控灯忽地亮起,苏童吓得心跳骤停,抖如筛糠地翻出手机,发信人上赫然写着“顾川”两字。

“你穿这身衣服挺好看的。”

苏童扒着窗户向外一望,顾川也正自这蔼蔼暮色中直直望向她。

孙祥的生意最近有点波动,为了一个客户要追到欧洲去谈判。苏妈妈也想跟着,给亚平请了几天假,凑上十一黄金周,正好将欧洲游个大概。机票都订好了,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苏童,特地打个电话,让她来自己房里一趟。

苏童很是识相,说:“你们去玩吧,我不去了,这几天还要去单位一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任务要分配给我。”

苏妈妈有点松了口气,但仍旧是惋惜的语气:“你真的不去啊,再补张机票很简单的。”

苏童说:“你别烦心了,好好做功课看去哪儿玩吧,报团吗?起码有个人带。”

苏妈妈高兴起来,低头摸手机:“想找个导游呢,一直在看,要负责且有经验的。”

苏童不想打扰,从她房间退出去,走到门外了又敲门进来。

苏妈妈问怎么了,她两只手垂在胸前,说:“我要搬出去了,可能等你们回来,我就已经不在这儿了。”

苏妈妈这才认真起来,放下手机,将身上盖的薄被一掀,坐起来,问:“你说什么呢?你去找房子了?你有那么多钱吗!”

苏童说:“想先租个单身公寓吧。”

“那更不用找了,家里两三百平,再有孩子都能住,你跑外面干什么?”苏妈妈瞪着她,“你是心血来潮。”

“没有,我想我都这么大了,本来就该自力更生了。而且说句实话,家里有叔叔,亚平又一天天大了,我一个女孩子,和你们一起住越来越不方便。”

这还真是句实话,亚平昨天闹着打赤膊,想只穿个三角裤在家里乱蹦,她追在后头,手里拿了件睡衣,按下他硬是给套了起来。

苏妈妈一选择沉默,苏童就知道她是默认了。她站在床头,心里有万千感慨,汇集到一起,只对她妈妈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你养育我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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