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进室内,晃得人眼睛疼,用手挡住照进来的光线,被迫坐起身子,摸索着穿好衣服懒散的还想再睡一个回笼觉,清醒了一会后下了床,动作利落的穿好鞋袜,走至房内仅有的一个木头箱子,打开翻找了一会,挑挑拣拣把能看得上眼的男装归拢一起,打了一个简单的包袱挂在身上,行至门前,才想起来把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带走,又返回屋内,在地下两双又脏又破的高脚靴子里摸来摸去,待摸到几张票子和几锭碎银子后才罢休。这才心甘情愿的走出房门。
走了几步远后,在河流处停了下来,用手捧了一捧水浇在脸上,简单的梳洗一番,看着远处的山头还有一段路,拿起地上的行囊,灌了一袋子的水继续朝前走,不得不感叹是不是好久没出来了,越发感觉长路漫漫,行了一上午,终于在我肚子叫第三声之前,我到达了最近的村镇远旸镇,急切的奔向正在招揽生意的小二,热情地差一点给个拥抱,幸好及时刹住了车。在靠近窗边的椅子上坐好,跟小二气势高昂的要了一份烧鸡,一壶酒。”快快上来,小爷我快饿死了“我着急的说道。小二点头应是,连连退了下去。据信上所说比武考试是在六月五日进行,而今已然是六月三日了,看来我得赶紧去才行,大略一扫周边吃饭的人多是劲装出行,楼下不时还有骑着快马前行的人,看来都是要去参加比试的,就在我对着络绎不绝的行人发呆的时候,小二端上来了酒菜,收拾好心思开始了一天的第一顿饭,不得不感叹自己饭量下降了,竟然剩了那么多,为杜绝浪费,我决定以身作则,叫来了小二帮我打包(其实是我穷,还有下午会饿的→_→)。出了门走到街道南侧的牲口棚子,想买好马是不太可能了,也不知道买个驴要多少贯钱,小哥看我光在那打量也不说买,就差出声撵我走了,我悻悻的捏了捏鼻头,问道“这匹马多少钱”。“也不贵,就三十两银子”我眼神扫了扫他说道“你抢劫得了,我就二十两,你卖不卖”。小二哥满是不屑的道:“你没钱啊,你没钱买什么买,走走走”。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出来,撸起袖子包袱一跨,“走就走谁怕谁啊”吓得他往后直退,以为小爷我要揍他。
出了城一路向西,路上都经过了好几批人马,算算脚程想在五日前到达京城不太可能,冥思苦想一阵后计上心来,虽然不太道德,大不了到京城我赔他一些银子了事。一不做二不休,我包袱一甩,手一扬冲着骑马的人直冲而去,在最后关头闭上了眼睛,在这静静的几秒,我听到了马嘶鸣声,还有喷在我脸上的一阵阵热气,睁开眼睛时就是和马大眼瞪小眼。还有马上传来的不和谐声音,禁不住观察马上的小哥,长得‘很可爱',一时我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词。还没等我“诬陷”他呢,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你会不会走路啊你,速速把道让开,耽误了我的大事我跟你没完”。我莞尔一笑:“到底谁跟谁没完啊,你吓了我,还想这么容易就走?你得送我去京城,治病的钱我就不跟你要了,你送我去京城就成,怎么样,这个买卖还是挺划算的”。说完,不等他反驳,我就一跃上了马背,右手一扬就拍在了马屁上,马蹄向上一跃,身前的小哥没抓紧缰绳,斜斜向右倒去,我伸手一拉他衣服,才堪堪稳住他身形。“你看没我你就摔了”一副语重心长状看着他,没等他张嘴,我就越过他一甩缰绳扬长而去,徒留蹄下一股灰尘。
晚上时我们到了长野县,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小县城,路上虽然没有交流,但我们也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使马匹停在就近的一家客栈,我一跃而下,回身瞅着他,但让我奇怪的是:他的脸怎么会如此的红,即使在这么黑的夜里也显得如此。禁不住出口询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干你何事。”他嘴嘟得老高。“我这不是担心你明天走不了,耽误了我进京看病”。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到是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红了。转身把马匹交给小二,我们进了客栈,问掌柜的要了两间厢房,就各自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让小二给我烫好了一壶烧酒,一切收拾妥当后就敲响了对面的门,“秦子枫,”房门从里面打开来,秦子枫双手揉着眼睛,一脸睡意的看着我。“我们现在得出发了,要不然赶不上去报名了。“他一听我说完,立马就精神了,转身就去拿包袱。出了客栈,我牵着马从棚子出来,对他说道“上去吧”。他看着我脸红,甚至胜过了昨天夜里,扭扭捏捏的不上马。“你再不上,那我走了,改天还你一匹更好的马”。他一听我这话,脸也不红了二话不说就翻身上马,看得我直楞。回过神来我才上了马,扬长而去。
正午时分,我们赶到了京城,今天比以往还要繁华,杂耍团子一个接着一个,我和秦子枫都是要报名比试的,就一同走到了报名处,签字画押后,我转身看着他:“就此分开吧,明天比武场上见”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洒然一笑,欣欣然转了身走了。来到京城繁华的酒楼——一线天,叫了几样各色小吃,执起筷子挨个尝了尝,又要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可是花的好价钱,估计之后的半年都不用再喝了。看着远处好大的阵仗,不知道谁又出来微服私访了,这时隔壁桌的话颇无遮拦的往耳朵里钻,“听说双夜国二皇子前段时间莫名失踪,到现在赵祯那老皇帝还在派人寻找呢”,另一个人接上话头:“这我也听说了,依我看啊,恐怕是那皇帝老儿的几个儿子内斗呢,一个大活人还能突然失踪了?怕是十有八九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可惜啊,就算是皇子皇孙,也得有那个命消受啊”同桌的其他人一一附和着。再次看向窗外我不禁想到双夜国的传闻:赵祯年过花甲,生性多疑,到现在还没定下太子人选,各个皇子相互制约,不能一人独大,到现在赵祯这位子还稳如泰山。但就是这赵淳——双夜国大皇子,据说喜欢幼童,每天从他的宫里都会用卷席抬出不少的孩子,至于这二皇子的传闻就微乎其微了,只知道他的母亲是当年救过双夜皇帝的江南女子,后来露水姻缘生下了二皇子,后来江南女子因病过世后孩子就被接到了皇宫里。这又突然的失踪,不知道里面是怎么一番曲折。将坛子抬高,仰头,却只接到最后一滴酒,愤愤将坛子扔回桌上,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大摇大摆的走向楼上的客房。推开门,打开窗子,回转身子躺到了床上,懒得脱衣服,直接就睡了(。-ω-)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