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飒带着八万新兵蛋子,六万轻骑兵从京出发,午时到达界海县,架起大锅,陆陆续续做上菜花粥。
“哎哎哎,让开让开”人群中熙熙攘攘乱作一团,背靠大树乘凉的秦飒看着出现在视线内的张柯,讶翼的站起身来。
“张柯,你怎么混进来的?”被叫住名字的人,躲闪着视线,往人群中躲,可任他怎么用力挤,面前的人都不动,似是认命般的转身面对秦飒,“我是来当军医的。”
“你是瞒着家里人跑出来的吧,说说吧,为什么要当军医”
“我小时候就想保家卫国,想参军,可是生下来就身子骨弱,走了治病救人的路,现在边关危急,我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看着身边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说话,张柯觉得自己这一刻很自豪,仿佛诗句“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描写的就是自己高山伟岸的形象,本以为能感动的了秦飒,当看到秦飒淡定的目光时,前一刻斗志昂扬,自信澎湃的神气,囫囵个的从身体里剥离开来,垂头丧气的听候发落。
“一会本王派人送你去界海县府尹那。”
“我不回去,我跟定你们了。”
不顾张柯的意愿,秦飒在大军开拔前,吩咐两个轻骑兵绑走张柯,“我不走,我不走。”毫无招架之力的张柯就这样被送走了。
第二日下午申时秦飒带兵到达抚远县,见到方宏父子,秦飒追问:“二夜呢?”方瑞低沉的摇摇头,“我们当时分开走的,不知道将军在哪,当时左野损失惨重,无力追赶,按照道理夜将军现在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和我们会合。”
摩挲着下巴,秦飒抬头说到:“也许吧,既然你们回来了,那就让方瑞你训练那八万新兵。”
“好”
坐在马车上往界海县赶路的张柯,在晃晃悠悠几天后赶到了,届时已经结束了一场战斗。
在秦飒到达界海县的第二天,左野就大军压境,新兵被移至后方,一万轻骑兵进入战场,杀出一条血路,冲进敌方深处的秦飒,左右拼杀,湛卢所过之处,一条条生命被收割,一直注意战况的左权,视线紧紧交割在秦飒身上,取过弓箭,瞄准秦飒射出,箭头旋转着箭花,折射出七彩光芒,秦飒甩甩头,运起轻功踩上箭柄,几处连点,避让过去,踏着马背飞至秦飒面前的左权,在马上与秦飒交手,秦飒使出连环刺,招招狠辣,直夺左权命门,看着面前毫无惧色身着盔甲的男人,左权竟头一次不得不全身心投入战斗,当看到对方眼中没有对胜利的渴望时,左权越来越好奇秦飒了,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呢?江寒如此在意,甚至不惜自己动用隐藏势力才能逼的江寒动用他,秦飒你真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呢,唇边绽出邪狞笑容,刺激的血液沸腾,一连两个杀招猛攻秦飒,剑花如雨,隐有杀招,那一幕直到很多年后,左权依然记得,自信勾动的唇角,带着一招破敌的气势,将自己逼退数米之外。从那以后,左权就知道:世上有一种人,即使他不是女人,却依然有着吸引男人的力量。无意东风残,依可破三国,第一次桌前肉包子的勾引,第二次楼上楼下的对视,这一次战场上的针锋相对,只不过这一次我是左权,而不再是商人。
对此一无所觉的秦飒,只想尽快结束战斗,时间拉锯越长,死伤人数越多,乌云密布,一场急雨轰然砸下,尘土在燥热的激战中扬起,在密雨中落下,旋转着湛卢,秦飒击中左权右臂,一直护在左权身后的多哈,拼杀过来,两人极速后撤,击倒身边的左野士兵,秦飒看着撤退的鞑虏,出手示意,不必追了。泥泞的战场坑坑洼洼,坑里积蓄着血水,不断落下的雨滴,撞击着积水,向四面迸发,星星点点继续汇聚一小洼。远处的炊烟白茫茫的似是不受战争的影响,继续蔓延,雨水冲刷着身上的鲜血,落在脚边一圈的鲜红,迈动步子,沉重的吩咐下去:“打扫战场。”
躲在后方的新兵远远观望着,成片的死尸交叠在一起,走到太医何守正的营帐,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哪里受伤的都有,虽带了几个小厮,却依然手忙脚乱,琢磨着让江寒再派几个军医来,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禀报,
“报──,将军,刚刚抓到了一个探子,偷偷摸摸想混进来。”
走出营帐,入目看到雨中被押解的瘦竹竿,“你可到有两把刷子,这么远也追来了。”没见过张柯的老兵听到秦飒的话,面面相觑,不知是放还是不放。秦飒勾动嘴角甩甩手,“放了吧。”
“王爷,我会医术,让我试试吧”
看着对方殷切切的面容,秦飒点点头,指着身后的营帐,“进去吧,何太医有些忙不过来。”
得到首肯,在雨中浇的发白的脸仿佛焕发出光芒,乐的合不拢嘴的张柯,在秦飒的记忆里突然鲜活了起来,而且很帅气。
站在寑殿外的二夜望着东边的天空,等着探子的回报,从中行一战后,别人眼中的夜将军失踪了,而真正的赵煜回来了,除此之外,还带回来了中行的布防图,看着飞至身边跪下的人,“怎么样,如今局势如何,是谁坐镇?”一连几个问题一起砸下,地上的人却也不慌不忙的一一解答,“回主子,左野大败,暂居青城,界海县没攻破,如今坐镇的是永真王秦飒。”
当听到秦飒二字,赵煜眼神晃了晃,“怎么会是他。”之后失魂落魄的走了,跪在原地的暗卫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回想起当时马上一别,再也不曾见过,如今这番局面,又该如何,更何况中行如今内忧外患,他现在危险重重,不行,必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