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的火海。
“那家伙没那么简单，居然能控制天网的军队。”鹿目达也道。
张平点点头，“是啊，连人类军队也听他指挥。从我们和第一台终结者接触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能让美国空军准备好针对我能力的炸弹，这个人的背景比我们预想的更深。”
联想到菲尔所说的，人类高层被天网替换的话，莫非刚才那个契约者也是天网的走狗吗？
不过都只是推测而已。
双方没头没脑的打了一场获得的信息少的可怜，对方只是一具傀儡而已，本体还不知道隐藏在哪里冷眼旁观呢。
张平用治疗药膏涂抹着身上被烧伤的部位，“不过那人的地狱道佩恩被我们消灭了，连碎片也被后续的轰炸炸的渣都不剩，说不定对方以为我们也死在了那场轰炸中。”
“唔。”鹿目达也不置可否，“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说不定会忍不住出来搞事，毕竟作为契约者谁不希望多刷些点数。”
张平重重点头眼中冒着凶光，“只要他冒头，我一定要抓住他狠狠的拷问！要是菲尔有半点闪失我必将其千刀万剐！”
......
鹿目达也和张平伪装成两个白人学生回到了城市中。
这个时代没有发达的网络，想要获得信息只能靠报纸或电视。
第二天整个美国的媒体都在疯狂讨论那场轰炸的事，毕竟这是二十世纪世界上最为安全繁荣的美国本土，不是偏远的战乱国家。
官方给出的解释是被轰炸地区出现了一种致死率极高的病毒。
至于这种病毒是如何出现的，有的说法是生物实验室不慎泄漏的，有的说法是苏联投放的，还有的则与前些日子坠落的陨石联系到了一起。
在各种专家学者的宣传分析下，大部分民众倒是接受了这一系列的说法。
毕竟被轰炸的是无人区，在官方百分百承诺水库被永久封闭不会影响到城市供水的前提下，大部分人还是对自己自己生活之外的事物不怎么关心的。
这件事的风波过去的很快，大部分民众都将其遗忘。
除了鹿目达也与张平。
两人暗中调查顺藤摸瓜已经锁定了一个人选。
一个叫鲁兹华斯的美国空军准将，就是他直接下令派出战机执行的轰炸任务，哪怕他不是那个契约者的本体也和他脱不开关系。
这个准将的行踪已经被他们给摸透了，没隔半个月，他都要从军队回家陪老婆孩子。
这就是他们接近他的机会。
虽然鲁兹华斯准将的家并不在这座城市，不过等他俩赶到鲁兹华斯家住的城市正好能赶上他回家的时候。
......
这一天，忙碌了半个多月的鲁兹华斯准将开着自己的悍马车回到了久违的家中。
敲开屋门，精心打扮过的妻子抱住他来了一个亲吻，“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嗯。”面带疲惫的鲁兹华斯将手中提包交给妻子，关上了屋门。
他并没有发现别墅对面的酒店高层中某人正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鹿目达也将灵压铺散开来，周围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包括那个空军准将的别墅在内，“好了，目标已经达到指定位置，该你出手了。”
“明白。”吃着三明治装作路人的张平摸到别墅后门，手轻轻一碰，锁着的门自动打开。
强大的肌肉控制力让张平在行动中只发出极其轻微声响。
屋内电视机的喧闹更将这常人难辨的响动盖过。
“亲爱的，今晚的主菜吃盐焗龙虾怎么样？”在厨房处理食材的妻子问道。
“唔。”鲁兹华斯应了一句，视线始终盯着电视。
张平走进客厅，鲁兹华斯站了起来手摸向腰间的枪套厉声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张平伸手一按把鲁兹华斯压回到沙发上，“我是叫你鲁兹华斯？还是T-800？”
他看着动弹不得一脸惊讶的鲁兹华斯心中好笑，这披着人皮的终结者装的还挺像，大概这种混入人类高层的都是搭载了高级智能的型号吧。
鲁兹华斯依旧在奋力挣扎，但他怎么能挣脱张平的控制，“超能力？你是异界人！”
听闻呼喊的妻子从厨房冲出来，“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丈夫！我要报警了！”
妻子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握着菜刀颤颤巍巍的指向张平。
张平扫了她一眼，菜刀直接脱手而出扭成一团废铁掉在地上。
妻子被吓呆了。
鲁兹华斯焦急大喊：“你快跑，别管我！”
“装的倒是像。”张平冷哼一声，抽出一柄刀刃划开鲁兹华斯的胸膛，“看看你的丈夫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被划开的肌肤下是银灰色的金属骨架，见到这冲击性的一幕的妻子顿时昏了过去。
张平发出一声轻咦。
情况和预想中的略有不同，金属骨架之下居然还有一颗跳动的心脏？
这型号，和终结者2018里的马库斯一样？
“你们这些高层为了永生连人类的身份都抛弃了么？”张平冷笑。
鲁兹华斯怒道：“放屁！正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些异界来的掠夺者！我才甘愿接受机械化改造！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们一样肮脏！“
这是鲁兹华斯第二次提到异界了，他说的异界人难道是指契约者？
“什么是异界人？”张平问。
“不就是你们这样身怀异能，闯入我们的世界随意破坏杀戮的异世界人么？这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鲁兹华斯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们的钢铁洪流会开进你们的世界，把你们所做的加倍返还！”
张平不理会他的垃圾话，继续问道：“是谁给你下的轰炸命令？”
鲁兹华斯一脸嘲弄，“原来是你们，没想到你们没死在那场轰炸中。现在来找我是想报复么？”
“说！”张平微微发力，鲁兹华斯的一根手指被扭成麻花。
鲁兹华斯依旧用那副表情看着他，好像被拗断的不是自己的手。
这家伙，受到机械化改造后好像连痛觉都失去了。
张平怒极而笑，粗暴的拽过鲁兹华斯的妻子，微微一用力，他妻子的颈骨便发出咔咔的骨裂声．
鲁兹华斯就算被改造成了铜皮铁骨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眼前就是面色发青出气多进气少的妻子，他只能屈服．
“好好好，你赢了，”鲁兹华斯的声音从牙根挤了出来，“发布命令的人是......”
他刚吐出第一个单词脑袋突然间爆炸开来。
于此同时，一道接一道包裹在蓝色弧光中的壮汉出现在别墅内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