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心和珑心把水和饼放在人们经过的洞里,任何人只要是饿或者渴了,都可以停下来吃一些东方,如果累了就靠在山洞睡一小会,继续把一袋袋粮食运出来,放在山洞的另一个洞里。冷夜和谈子落的武功最高,所以被派在粮仓里,仔细从门缝里注意外面的的任何动静。
运输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为了不让人发现,洞口也是被黑油布遮挡着。外面还有几个人站在树上,淋着雨,一动也不敢动地注视着四周。
在第六天,天快亮时,黑石国最大的官粮仓在六天里,被100个人不分昼夜地把它运空。虽然只是把粮仓里的粮食放在粮仓下,还是把这些人累的腿直打哆嗦。夏雨虹也累的变成了熊猫,虽然她没有做什么,中途也停下来睡会,但对从小很少熬夜的她,眼睛下还是有两个黑眼圈,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大家却不敢休息,把原来运出来的土,有一些回填,有一些把用来把山洞重新封好,直到伪装成当初的一模一样才放心,还有的直接放在地上,用植物和落叶铺在上面。连洞口附近被人踩坏的植物,也从远处找来重新栽好,直到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发现,夏雨虹才转身,带着众人用轻功,从树上离开这里。
大家回到家里,许多人都来不及洗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还有一些洗着澡,半中途睡在洗澡的地方,被没有睡的人搬在床上。这些都是从各个孤儿院里挑选的人,后来在梦月山庄长大,他们之间是亲如兄弟般,对夏雨虹也是忠诚不二的人。
夏雨虹和谈子洛他们回到家中,也匆匆洗了一下,倒头就睡,直到睡到第二天中午,大家才起身吃饭,洗澡。
八月底,九月初,因为快一年冷无情都没有任何信息,冷夜就必须提前继承血影山庄,。
夏雨虹也离开黑域城前往乾龙国参加冷夜的继承仪式。在山洞里工作过的那其中五十个人在随着她去血影山庄,在那里接受他们专门的培训。因为血影山庄有一个专门培训人的地方,当然不是让他们去杀人,而是指出他们目前武功中修行的不足。
离开黑域城第十天,传来了黑石国最大的粮仓被盗,但却找不开何线索,这批庞大的粮食到哪里去了。
东方绝暴跳如雷,黑石国到处都张贴着如果有人提供粮食的去处,赏银五千两。等了半个月没有一点线索,东方绝开始严查内务府,因为没有内务府的帮忙,粮食是不可平空运走。但所有的人,包括守卫在各个重要岗位的人,都没有看到粮食去哪了。
民间开始传言说,官府是故意做给老百姓看的,不想让粮食分给他们,因为没有人相信,守备森严的粮仓怎么会被别人盗去,只有一个,那就是官府在撒谎。
也有人说是老天看东方绝不愿意把粮食分给饥民,而留着自己享用,一怒之下,把粮仓的粮食收回去,各种传言在民间传的神呼奇神。
梦月山庄名下的米行听到这个消息,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涨了许多。一时间,本来很贱的粗粮已经快涨到原来米的价格。米已经涨到原来肉的价格,而每天只在上午开始买,过了中午就会关门,对外称已经无粮可买。而半夜,梦月山庄的人,穿着带有梦月山庄标志的衣服,把粮送到一些贫困家庭。
从外面运粮的镖车只要是有梦月山庄的腰牌就没有人去打劫,因为谁都不知道,有一天是否会落难到梦月山庄名下的难民所。再加上有血影山庄,没有几个人敢动梦月山庄名下的镖车,曾经有一伙山贼劫了梦月山庄的镖车,第二天,整个山寨无一人活到天亮。
各地供应肉的商铺的肉也比以前涨了许多,但还是供应不上,因为现在要收上来的肉少之有少,何况有一些都让梦月山庄名下的饭庄提前收走,再加上农民今年颗粒未收,自己都吃不饱,哪还有心情和精力去养这些家畜。
各地粮仓运到黑域城的粮食不是被饥民所抢,就是被亡命之徒报劫,就算是运到了黑域城,也只能供皇宫里日常所用。东方绝没有办法,下旨,王公贵族不能从内务府领到日常用品,而需要自己去购买。
对于过惯衣来伸,饭来张口的王公贵族来说,现在第一次明白,原来自己吃穿用都是来自老百姓,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有一些不愿意放下身份去米行排队,而是悄悄地派人去跟米行的掌柜谈。但米行最近有一个规矩,如果需要送米上门,价格则比外面贵一些。
而梦月山庄的运粮车也源源不断地从其他国家向黑石国运输粮食。就这短短半年,梦月山庄从黑石国赚到的钱就相当于山庄几年收入的总和还要多。
十一月初,夏雨虹参加完冷夜的继承仪式的后三天,带着十个随从,开始返回黑石国。因为冷夜在血影山庄还有一事要处理,需要十月底才到黑石国。
黑石国北边的边境的冬天比别的地方来的要早一些,刚进入十一月,大雪已经开始光顾这个内有混乱,外有强敌的地方。
夏雨虹带着随从来到这里时,已经下了三大雪。因为近日来边境与边境之间常会有流寇出末,一行人一路上没有休息,而是加紧赶路。到了黑石国边境时,夏雨虹下令让大家在这里停留三天再出发。
银白的大雪把凄凉的黑石国装饰一片雪白,残破不堪的大地被完全隐藏在这一片雪毯下。让本来饥饿的人们更加雪上加霜。
漆黑的天空,飘着白色的银花。黄寒易站在雪地里,拿着一壶烈酒在那里独自的喝着,国内一个一个的坏消息不时地传入他的耳朵,让他心一天比一天乱。抬头看着天,低声自语:“苍天呀,你为何如此这般残忍的对待你的子民。”
“将军,这里的风雪很大,请到帐内休息。”一个侍卫走过来,在黄寒易的不远处单腿跪下说。
黄寒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接过一片雪花,看着他在自己手中化掉,变成一滴水从手中心滑落。转过身,向帐内走去。
躺在熟悉的床上,黄寒易却没有一点想睡的感觉。亲人被软禁在皇宫里,随时都有危险,自己在边疆,没有一点可以帮助他们的力量。还有近听说粮仓被盗,那里自己也曾经去过,守卫一点也不比皇宫森严,为什么还会被盗。还有那从这逃往别的国的饥民越来越多,不时地还有人吃人的传言。粮草也渐渐地快完了,而后续的粮草还没有到来,所以现在士兵们每天都不能吃饱,而每一个人都担心自己家里的亲人,而无心打仗。他不想责备他们,理解他们心里的法。想着这些,黄寒易在不知不觉睡着来。
梦里的黄寒易骑着马,慢慢地走在大路上,放眼望去,视线可及之处都是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那被金色稻子压弯的稻穗,已经快要弯到田里。有一些人在田地收割水稻,田埂上人们背着水稻向家中去。
看到这片丰收的景象,黄寒易下了马,开心地牵着马来到田边,用手轻轻地扶起那沉甸甸的稻穗,慢慢吻了一下,像是吻一位许久见的情人。心情愉悦地站起来说:“有粮了,有粮了。再不会有饿死的人了,再不会有人吃人了,上天还是没有忘记黑石国。”
黄寒易重新骑上马,身子在马上站了起来,开心地大叫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坐在马上,红着脸向四周看去。发现每一个都像自己这么兴奋地看着田中的水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笑了笑向黑域城奔去,他要去告诉皇上,今年水稻丰收,不用担心饥民的问题。他要告诉皇上,上天没有记他们,苍天没有丢弃他们。
走了一会,黄寒易到了黑域城,放慢马步,看到了本来萧条的街道变得繁华,米行也堆着高高的白米。经过自己的家门,家人站在门口,笑着给他打招呼。
黄寒易快乐地笑了笑,向家人招了一下手,向皇宫奔去。皇上不是个狠心的人,现在已经把自己的亲人安全地送回了家。
走到皇宫,好像是刚刚要早朝。黄寒易见到每一人都说,有粮了,有粮了。每一个人只是看着他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说这一句话,但却是现在他非常想说。
一个穿着降红色衣服的年青太监走到天龙殿高声地报到:“皇上驾到。”
黄寒易低着头随着众人一起跪下,看到那明黄色的衣服从自己面前经过,过了一会,听到一个温柔很女性化的声音说:“众卿平身。”
黄寒易听到这声音吓了一大跳,东方绝的声音什么时候变成女人的的声音,忙抬起对来,看到一个人穿着龙袍高高地坐在龙椅上。不知哪来的胆子,他向前迈了几步,还是看不清那龙椅之上的人,只见到那人有一缕像雪一样洁白的头发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