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知道皇后没有说完,所以只是静静地搀着她没有说话。皇后又紧着说:“从夏丞相之女夏雨虹生下那天,皇上就赐了凤戒给她,做为太子正妃的聘礼,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给他纳正妃。”皇后的话半真半假地说出来。
贤妃像没有看到后面跟着的上官林落阴沉的脸对皇后笑着说:“姐姐,我今天看到夏丞相之女,端庄贤淑,绝美无比,更可贵的是那跟姐姐一样的温柔而识大体的气质,天下之有这么绝美的人才能配得上太子,也不枉太子这几年都没有纳正妃。”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说:“夏雨虹这孩子我越瞧越喜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说:妹妹,林落好像也不小了,是否有意中人。姐姐前两天听皇上说礼部尚书的女儿不错呢。”
贤妃笑着说:“让姐姐操心了,明天我让人把礼部尚书女儿的生辰八字拿来,找人算算”
“母妃。”跟着后面的上官林落有一些生气地叫着。
贤妃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跟皇后慢慢交谈,然后在凤鸣宫门前与上官林落一道离开。
贴身宫女熟练地除去皇后身上复杂的宫装与头饰,扶着她慢慢地躺在床上,然后站起来解开系在床边的珍珠帘。
皇后看着欲言又止的宫女淡淡地笑了一下说:“翠儿,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那么希望太子娶夏雨虹,为什么对她那么好是吧,还有为什么我会拉着贤妃说那一些话。”
叫翠儿吃惊地站在那里看着皇后说:“皇后,你怎么知道翠儿心里这么想的。”
皇后淡笑着说:“你是我带进宫的,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翠儿点着头笑着说:“奴婢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后。”然后问道:“那皇后为什么那么希望太子娶夏雨虹呢,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皇后隐去脸上的笑容,看着黄色的床帐说:“在皇上赐于凤戒给夏丞相之女的那天晚上,我问起她为什么把凤戒赐给一个外姓人,而且是还是一个刚刚出生一天的女娃。”
“皇上怎么说?”
皇后叹了一口气说:“皇上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这个女娃必须是我蓝淳国的皇后。”
翠儿吓了一跳惊讶地说:“那不是谁娶了她就代表谁是未来的皇上。”
皇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说:“现在贤妃的儿子到现在还未成亲,连一个通房的丫头也没有,前几年虽然皇上也给他赐过婚,但因为那孩子反对也就不了了之了。皇上也没有表明真正会传位给谁。”
“奴婢明白了,如果皇上选择把夏雨虹嫁给谁,就代表谁可以就是下一位皇上。可是皇上同意皇后把夏雨虹接到皇宫来小住,而且还是安排在后宫中最奢华的仙霞殿,不就代表皇上想传位给太子吗?”翠儿认真地想了想说。
皇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虽然皇上同意她把夏雨虹接到皇宫里来陪自己,但还是无法猜透皇上心里想什么。
出了凤鸣宫,贤妃皱着眉头对正准备离开的上官林落说:“你跟我回宫。”
上官林落点了点头来到了贤妃的宫殿。
贤妃走到房间里,挥了挥手让屋里的宫女们都出去,才坐下来对着上官林落生气地说:“你给我跪下。”
上官林落低着头,站着没有动。
“啪。”贤妃把自己手边的杯子扫落在地说:“你这个孽子为娘跪下。”贤妃气得都忘记用宫里的习惯称呼了。
上官林落看着椅子上生气的贤妃,重重地跪在她面前。
贤妃看到上官林落中跪下,阴云密布的脸上有所好转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儿臣不知道,请母妃指点。”
贤妃她伸出有一些颤抖地手指着上官林落说:“你不知道,好个不知道,难道你以为你立了府,母妃我就不知道你的心思了吗?”
上官林落的嘴动了动,还是把到嘴里的话吞了下去。
贤妃接着说:“夏雨虹失踪那次,你是不是跟着暗卫们跑去找她了,还在那么多人的跟前搂搂抱抱,你是想让母妃活活地被你气死才甘心。”
“儿臣不敢”
“你不敢,这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你不是答应母妃不再去找她了吗?你想去救她,母妃理解,但你也不用当着那们多人的面抱着她。”
上官林落抬起头辩解道:“那是因为雨儿晕到了,儿臣也是救人心切。”
贤妃生气地点了点头:“这点母妃不说你,但你为什么还天天往夏府里跑,为什么天天去看她,连你父皇派给你的事情,你回来都没有直接来见你父皇,就跑去给那丫头祝寿。”
“母妃,我只是去看看她。”
“好一个看看,看看你用着天天去吗,看看你用得着不顾回宫复旨,看看难道用得着你把象征正妃身份的玉佩送给她吗?”
上官林落听着贤妃的话站起来,看着贤妃说:“儿臣喜欢她,儿臣爱她,儿臣只想跟她在一起。我是你亲生的儿子,难道你就不想看到儿臣幸福吗?为什么你就那么反对我跟雨儿在一起,为什么?你知道看不到雨儿,儿臣的心有多痛吗?儿臣也想听母妃的话,可儿臣就是忘记不了她,如果儿臣不能娶雨儿,儿臣宁愿终生不娶。如果没有雨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等贤妃说什么,上官林落就转让身走了出去。
贤妃看着离开的上官林落,重重地把身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到地上,看到满地的碎片,半天才平静下来。
贤妃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孽子,怎么不懂母妃的一片苦心呀,你知道为什么这个皇宫里只有三个皇子吗?你知道虽然皇后不是宫里最美最年青而且一直都有心疼的毛病,但却一直稳坐凤鸣宫这么多年吗?你的痛苦母妃怎么会不知道呢。爱算什么,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对出生皇宫时里的人那是遥不可及的梦。”
上官林落是不会知道贤妃的后面的话,也不会明白贤妃的苦衷,他只知道全世界都好像在阻止自己跟夏雨虹再一起。
还有一个明知道不能爱,却还是深陷其中而痛苦的人——夏天宇,今天向皇上提出到边疆军队中锻炼。他不能爱,也无法爱,所以只能独自逃开,仿佛只能自己逃的越往,心中的孽恋就会消失。
当清晨的朝阳升起时,把自己万丈霞光毫不吝啬地撒向天地时,夏雨虹已经去凤鸣宫请完早安走在回仙霞殿的路上。
晨露摇摇欲坠地挂在奇花异草之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七彩地霞光。偶尔几只小鸟在花草散步,当人们欲与它们相处进,却轻拍双翅飞上蓝天,消失在皇宫那高高的围墙的外。
夏雨虹和杏儿、莲儿边欣赏着皇宫的美景边走在回仙霞殿的路上。
不知杏儿和莲儿说了什么话,夏雨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看见对面走过由几个宫女和太监簇拥着一个宫装美人款款而来。高耸的发簪上插着几根做工精细的发簪,衬得那精心描绘过的五官更加雍容而华贵。鲜艳夺目地红色宫装,好像是为了她而生。
“大胆,见了太子妃也不下跪。”正在打量美人的夏雨虹听到一声娇喝。
太子妃,不就是羽剑哥哥的女人吗?夏雨虹边想边跪下去说:“夏文翼之女,夏雨虹参见太子妃。”
太子妃雷怜若听到这句话,本来带着笑容看着地下跪着的夏雨虹,此刻却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腔仇恨。
就是这个女人,让太子从来不正眼看自己,就是这个女人,让她尝到了从来没有尝过的耻辱。如果以后她真嫁给太子为正妃,那她这个侧妃可能就永远被雪藏起来。
我还以为我永远也无法见到你呢,没想到,今天还真撞到我手里。老天还真是有眼呀,知道自己每日每夜都在想找这个女人,没想到,不用一点功夫,她还真敢出现在自己面前。雷怜若冷笑了一声说:“你叫夏雨虹?”
那一声冷笑让夏雨虹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女人不好惹,可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她,应该没有仇吧,但还是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面带狰狞的雷怜若说:“是。”
雷怜若上前一步,一脚把夏雨虹的小手踩在地上,用劲踩着。
“啊!”夏雨虹惨叫一声,眼泪随之而下,想用劲把自己的手拉出来。
看到雷怜若的举动,杏儿和莲儿忘记了这是在皇宫之中而是在夏府,没有得到雷怜若的命令就从后面爬起来,一把推开雷怜若说:“不准欺负我们家小姐。”
雷怜若冷不防被突然冒出这么大胆的奴才,被杏儿和莲儿这么一推,差点坐在地上,还好被后面的宫女搀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