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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故事

哪里像有着倾城容颜的女子说出来的话,倒像个耍赖的富家靓丽千金一样。

老人也不恼她,慢悠悠地重新坐下,拿起酒杯饮起酒来。

“你虽身负魅惑奇术,但亦不过是靠你倾城容颜魅惑男子罢了。不过我老人家看你这倾城美人也还未经历人事吧?嘿嘿!”他一边说着,一边嘻笑。

女子俏脸已是红霞一片。

她冷哼一声,羞红的脸上净是怒色。

阿叶静静地看着这二人,他真的很想笑,这个胡老头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爱搞怪,也难怪他不杀他,就算是高高在上的他,碰到这样的老头,也应该有无奈的时候吧。

老人只三言两语就将红衣女子伪装出来的高冷魅惑的一面给打碎,还言语轻佻,但真如他所言,她真的是个处子之身。

“嘿嘿!你不是要找阿叶吗?那你该知道,他身体可壮了,别看他现在没了右臂,给你开个荤不在话下!”

“住口!”

一声娇斥,一声轻言,一个女声,一个男音,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同一时刻,一起说出了一样的话。

老人愣了一下,之后竟哈哈大笑起来,还向后翻了个跟斗。

阿叶与红衣女子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女子原本愠怒,这时却忙将头深低下去,而阿叶也忙转过面,颇有怒意的瞪着老人。

阿叶是极少有神情变化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次出现微怒的神色,说明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老人再一个跟斗翻前来,冲阿叶摆摆手,尴尬地笑了笑,只是眼睛可劲地向阿叶示意往女子那边看。

对于这个胡老头,阿叶真的没有办法,就算生了气,又能怎么样?动手?若是真动手,阿叶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有什么办法呢?对待这种老怪,就是把怒气收起来暖肚子就行了,与他生气是毫无意义。

阿叶还是顺着老头的目光看向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仍低着头,一只脚不停的在划着圆圈。她双足上穿着红色的靴子,靴子上绣着几簇看不出来是什么花的花。

虽然在靴子里面,但阿叶还是能看得出她的脚很匀称,很美,与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很配。

其时缠足之风盛行,妇道人家多在幼时便被缠足,男子更恋女子三寸金莲之美,之灵,但男人爱的是女子穿上鞋子后的脚,不是女子缠足的脚。

阿叶以前与女子欢合之时,大多都是金莲小脚,看了极其煞人,饶是他历经生死之人也不禁激灵后怕。

还好萍儿并无缠足,他虽贪恋萍儿身上的女子体香,但看到眼前红衣女子未加缠足的双脚,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这次不是女子使用魅惑之术,是阿叶自己起了意。

此刻红衣女子低着头,心中满想着气死了!羞死了!这个可恶的老头,本姑娘好容易营造的高冷形象就给毁了,气死人了!可是,阿叶这个男子才是真的冷啊,他的那双眼睛好暗好暗,我什么都看不清,他经历过什么?他真的是个迷一般的男子呀,江湖上那么多人议论他,我,我本该……

想到这里,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阿叶,发现阿叶也正看着自己,忙又低下头,但她还是偷瞄几眼,看到这个男子目光呆滞,虽是盯着自己,但目光其实是在自己的脚上。

她嘴角微微一扬,一颗心儿怦怦直跳,想着自己本该是来向他寻剑经的,但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这样直盯着自己的双足看,而且是没有被魅惑住的情况下,放在别人,自己早该生气的,只是为何对他生不起气来?反而觉得很开心很开心。自己是怎么了?难道被他下了毒?

这是毒,“情”毒。这一毒,无药可救。

即使是她唐门,也配不出解药,能医好她的,只有她自己和他,阿叶。

只是她还不知道,这个毒是自己种下的,不是他下的,而且她还不知道,这个毒是“情”毒。

男女爱欲与爱情只是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爱欲,只是男女在床榻上的欢好,一时的身体舒爽,而爱情,却是个虚无缥缈的,时而短暂时而漫长,时而痛苦时而高兴。

爱情与爱欲,同样陪伴着世人走过蹉跎岁月,只是爱欲易解,爱情难销。

销魂的爱情在今夜降临在红衣女子的身上,从今往后,她这一生,都与这个男子,羁绊,牵念。

只是眼下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听到老人的咳嗽声,她才抬起头,红颊也恢复白皙。她看到阿叶已经没有再看她了,而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笑散,一笑使人迷,再笑人磨疯,三笑断人魂。女娃子,老人家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也别与我开玩笑了,快拿了解药来与我孙儿。”老人说着竟向红衣女子一躬到底。

这一躬大是出乎女子意料,就连阿叶也觉意外,不过想想老人的性子,以前没有这样做过,但依着他的性子做出此举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女子大感意外之余,对老人也渐起交友之意,她这次出川,一路上遇到的江湖人要么是忌惮她一身奇毒,要么就是贪其美色,对她不是敬远三分,就是时刻打歪主意,哪里像这个老头一样敢笑敢骂,毫不做作。

于是她便说道:“本小姐想与你交个朋友!”

老人起身,面色颇显得古怪,暗暗自语:“怎么今天都来与我做朋友了?难道今天宜交友,不宜出行?”说着,还看了看趴在桌上昏迷的孙儿,真是不宜出行啊。

“喂,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好,老人家我今日就交你这个朋友!”老人爽快的答应,“你喝不喝酒?既是交朋友哪能不喝酒?”他时时刻刻都不忘喝酒。

女子皱了皱眉,说道:“喝什么酒?本小姐才不喝酒呢!喂,你是想喝酒呢还是想救你的孙儿?”

老人放下酒杯,嘿嘿笑道:“当然是救我的小孙孙啦!好姑娘,快!快把解药拿来。”

女子“哼”了一声,自袖袍中拿出一粒约莫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抛给老人:“给你!清水服用即可。”

老人接过解药,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边看边说:“三笑散也算唐门异毒了,怎的解药如此普通?”

女子听他言外之意竟是不信自己,当即怒道:“干嘛,不信本小姐?不信就拿来!”

老人急忙收起解药,笑道:“姑娘息怒,息怒。嘿嘿!”

女子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老人将解药放入少年口中,却不见他用清水喂之,而是在少年后背点了两下,少年喉头滑动,口中的解药已然咽了下去。

半晌之后,少年悠悠醒转,看到爷爷在身旁,眼中尽是关切之色,再看到爷爷身边坐着的独臂叔叔,虽然冷冷的,但也正望着自己。

少年笑道:“爷爷!独臂叔叔!”

他再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美丽动人、魅力十足的大姐姐站在自己身后。是真的很美很美,他小小少年也被吸引,直愣愣地看着女子。

老人见此情景,忍不住在少年小脑袋上敲了个爆栗,说道:“小小年纪看什么看?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虽是这样说着少年,但他脸上还是满怀笑意,看得出来,老人还是很高兴的。

少年“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回过身来,直瞪着老人。

老人“嘿”地一声,说道:“小子,你敢这样瞪你爷爷!”少年放下捂着脑袋的双手,冲老人扮了个鬼脸。

老人做势欲打,少年“哇”地一声,从椅子上离开,跑向红衣女子身边,边跑边喊:“大姐姐快救我,爷爷要打我呀!”

看到少年这般鬼灵精怪的模样,红衣女子掩面“咯咯”直笑,她弯下腰,摸摸少年的小脑袋,道:“多少岁了?叫什么名字?”少年嘻嘻笑道:“我叫胡文翰,刚过幼学之年!”

“胡文翰,嗯,好名字!”女子说道:“幼学之年,那就是十一岁喽?十一岁可不小喽!”

胡文翰撇撇小嘴:“我还小呢!”

女子笑道:“姐姐十一岁的时候可已经跟家中长辈学功夫了!你瞧!”

胡文翰睁大眼睛,看到大姐姐直起身子来将红袖一甩,听到“啪”地一声,果见酒桌上的酒杯应声而碎。

“哇!姐姐好厉害,好厉害!”胡文翰拍手夸赞女子。女子脸上也满是傲色,不过她仍拍拍少年脑袋,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少年。

老人与阿叶相互看了一眼,这个破碎的酒杯,正是老人饮酒的那个杯子。这个酒杯已经破碎,碎片四溅,只是碎片上竟然有着点点黑气,此时正“嗤嗤”轻微作响。

毒!这毒竟然想要把瓷片侵蚀!

“这毒可比化尸粉毒得多。”阿叶道。

老人也沉声说道:“确实如此。真不愧是巴蜀唐门,她刚刚发射暗器,将此酒杯打碎,手法之快,力道之强,都已是上上手法,只是没想到暗器上竟还喂着毒!”

巴蜀唐门,向已毒和暗器成名。

二人沉默一会,酒肆中只有胡文翰与红衣女子的说笑声。

“我得走了。”阿叶忽道。

“啊,是了,是了。”老人招呼少年过来,说道:“那就告辞吧!只是今晚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见。”

“当年一别不也没有料到今日会于此重逢吗?”阿叶说道,言下之意是有缘定会重逢。

他拿着剑,走出酒肆,在酒肆中三人的注视下,看着他的身影逐渐在黑夜中隐没。

“女娃子,你不跟上去?”

红衣女子俏脸一红,瞪了老人一眼。

老人哈哈笑道:“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我还能看不出你对他的心思?”

女子幽幽叹气:“这就是一见钟情吗?戏文里的事也会在我身上发生。”

老人说道:“戏,也是人编人唱的。”

少年拉了拉女子的衣角,问道:“大姐姐,你和爷爷在说什么呀?”

女子低着头,看着天真无邪的少年面庞,说道:“你不过幼学之年,这些事以后慢慢会懂。”

红衣女子抬起头看着门外的黑暗,突然好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她转身冲着老人盈盈一拜,而后再与少年挥手作别。

少年也挥着手,向她作别。

她跑进黑夜中,跟上阿叶的脚步。或许她可以追得上,毕竟阿叶刚走不久,但有些脚步,是永远跟不上的。

老人望着冲进黑夜中的红衣女子,他的眼中,有怜惜亦有不忍。

他在怜惜谁,是那红衣女子还是阿叶?他又在不忍什么?这些一切,没人知晓,或许就连老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忍什么,怜惜什么吧。

“爷爷,独臂叔叔和大姐姐都走了,咱们去哪里?”

老人牵着少年的小手,走到酒肆外,很黑,但夜晚哪能不黑?那把黑夜包裹着的白雾已经散去,天空中的几颗星星与孤月作陪。

“翰儿,咱们走吧。”老人牵着少年的手,向黑夜迈出步伐。

从镇南到镇北,不是很远,依着阿叶的轻功造诣,他早该到的。但是,阿叶没有用轻功,他就那么走着,不紧不慢。

他的脑中,满是红衣女子的身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萍儿。但是红衣女子那绝美的脸庞与玲珑的身形,在他脑中,心中都已深深存在,挥之不去。

身后传来一声异动,他回首,却是一只黑猫自房梁上跃下发出响动。

他突然有点落寞,他其实很希望刚刚那声异动是女子追了前来,可是那并不是。

落寞,失望。

他的步伐突然变得慢极了,很慢很慢。他是想着这么慢的步子,女子若追来应能追得上了吧。他应是这么想的。

只是,未能如他所愿。

当他走到镇北文家宅院大门外时,身后依然没有人跟来。

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阿叶摇摇头,长出一口气,刚要推门进去时,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门,怎么开着?

他并没有从正门出来,门是怎么开的?况且,他清楚地记得,老人说的话“迷魂香,使人昏睡一天。”

那女子用迷魂香迷晕了整个镇子的百姓,丁老伯与萍儿此刻还在昏睡之中,他们又怎么会出来?即使是在此之前,也断不会不关门。

除非,是有外人进去。可会是谁呢?镇上的居民是断不可能的。那还会是谁呢?

阿叶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那是因为害怕,因为紧张而留下的汗。

他真的很怕这个宅子在他离开后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他走了进去,很安静。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是他多虑了吧。

穿过回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他忽然看到“文正”堂的门虚掩着。他忙冲了进去,月光透过打开的堂门,他清晰地看到堂厅里躺着一个人,一个老人。

“丁老伯!”阿叶蹲了下去,伸指试了试丁老伯的鼻息,还有气,而且呼吸很均匀,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看丁老伯此情,当是中了迷魂香,只是为何躺在此地,难道是迷魂香毒发的时候他正在堂厅,如此一来倒也解释得通。

即使是这样想了,可他还是有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萍儿!萍儿在哪里?

阿叶将丁老伯扶起安放在堂厅里的椅子上,之后疾速跑了出去,奔向他和萍儿休息的厢房。

厢房里,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了的是,原本应躺在床上的萍儿,却没有了。

阿叶瘫坐在地,剑,从他手里掉落。

这一刻,他想到了许多可能。

“叶哥哥!”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很熟悉的女声。

阿叶以为是萍儿,他忙站起来,地上的剑管都没有管,转身冲出厢房。

院子里,站着一个女子。

阿叶冲到女子面前,他才发现,这个女子不是萍儿,而是那个唐门的红衣女子!

“是你!”

红衣女子垂下头,阿叶实在离他太近,男子气息清楚可闻。黑夜中,她的脸,红了。

“叶哥哥!我,我能这么叫你吗?”

“是你!是你!”阿叶很激动,但激动的声音中明显包含着愤怒。

红衣女子忙抬起头,因为两人离得很近,她能看到对面的这个男子,一双灰蒙蒙的眼睛里有点点血红,因为愤怒的血红。

“你,你,你要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红衣女子这才感到不对劲,她慌忙向后倒退。

“萍儿呢?我的妻子呢?是你放迷毒毒昏了她!是你把她带走了!”

原来他,他已经有了妻子呀。

红衣女子顿觉一股苦涩之感涌上心头,她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阿叶猛地冲了过去,他的左手掐住她的脖子,越来越狠,越来越紧,掐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脸很红,可那不是刚刚羞涩的红,而是代表生命的红色。她真的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知道,是,谁。”

咽喉处的压迫感瞬间消失,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能畅快的呼吸,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能活着,多么的好!

“是谁!”阿叶双眼中的血红已经消失不见,但他的愤怒没有消失。

“你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找找?”女子说道,幽怨地说道:“是我迷晕了他们,但我没有想过掳走谁。”

阿叶愣了一下,他的呼吸声很粗重,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使自己努力平复下内心的愤怒。

的确,迷魂香是在不到黄昏之时就已燃起,那个时候的萍儿不一定就在厢房,她或许在宅院的别的什么地方被迷晕过去了。

阿叶看了红衣女子一眼,而后转身奔向“文正”堂背后,那里是后院,文家祖祠就在那里。

红衣女子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后院,文家祖祠。

祠堂里摆放着文家历代主人与主母的牌位,但是没有文萍父母的牌位。自几日前从关外回到故宅,阿叶还是第一次来祖祠。

祖祠里很干净,应是丁老伯时常打扫吧,但旧的血迹仍在,不论过了多长时间,不论怎么遮掩,依旧能看得见,那是血。

祖祠不大,阿叶找了遍,文萍不在这里。

不在,又会去哪里?文家其他的房屋里早就是满地狼籍,灰尘遍布,除了“文正”堂和这个祖祠还有几间厢房外,她还能去哪里?她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没有了萍儿,他又能做什么,他又能去哪里?

他看到了红衣女子,可他不再愤怒,他本应愤怒的,这么些年,也只有刚刚那一瞬他失控了,他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不会再愤怒。可也就只那么一瞬而已。

“找不到了,人不见了。”阿叶呆呆地倚靠在祖祠的木柱上。

红衣女子看着他,看着无助、无靠的他,她的心,竟然痛了起来。

很奇怪,不是吗?可是,世间奇怪的事实在很多,爱,会让人心痛的。可是为爱而生的痛,也有许多不同种,不是吗?

“没事,没事。”她上前安慰他,“找不到了可以再找。”

阿叶没有任何光彩,毫无神气的眼睛看着这个倾城女子,他的眼睛本来就是灰蒙蒙的,而现在,更加暗淡。

她的心更痛,她想让眼前这个男子快乐一点,她想让眼前这个男子的眼睛有神一点,她想让眼前这个男子……

“对不起,这都怪我。”究其原因,还是她用迷魂香的缘故让全镇陷入昏睡之中,不然萍儿也不能就此失踪。

阿叶没有说话。

“你,你现在怎么办?去哪里找她?”她问道。

阿叶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小的时候,爹爹常叫我练暗器手法,学制毒用毒,他真的很凶也很烦,有一次,我跟他赌气跑出了家,可到了晚上我就回去了,因为真的很饿呀!”女子讲起了她小时候的事,讲到这里,她笑出了声。

“可回到家里,叔叔伯伯们都在,唯一没有了爹爹。我以为等我吃完饭他就回来了,没想到第二天他还没有回来,第三天也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怀念那个凶凶的爹爹,我很担心他。”

阿叶依然是那副表情,不知有没有听。

女子继续说道:“后来我发觉叔叔伯伯们那几日都躲着我,我很害怕,害怕爹爹出了事。我从小没有娘,是爹爹把我养大,他出了事,我该怎么办?直到有一天,大伯把我叫去,对我说:‘雪茵啊,你爹’不等大伯说完,我就叫出声,说:‘我爹怎么了?’大伯被我过激的反应给吓到了,但他还是说道:‘你爹想再娶个妻子。’原来,我爹只是怕我不答应,这几天都在外边躲着我,还让大伯告诉我事情原委。”

“但我在那一刻,不怪他,我很高兴很开心,因为爹爹没有出事。”她看着阿叶,似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叶哥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很理解现在的你,但是我想你的妻子一定不会出事,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去找她。”

阿叶仍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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