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衙役回复,当日钱青青走出学堂前,是铺好棉被的,这说明,钱青青是事先没有准备外出的。”肖玉燕根据衙役最新调查,推论!
赵仁本踱着小脚说:“如果凶手和刁青青不认识,那么命案动机只有两种,一种是钱青青一个人很生气的走着,走到了案发现场与凶手发生了摩擦,才惨遭伤害的!”
马周否决:“不,女尸的头颅是被煮过的,但她却保了她死之前遭遇的面容。你看她双目紧闭,嘴已张开,下肢倦屈。这说明,她是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窒息死亡的!现在重要的是这具女尸,是不是钱青青都不好做决定啊!刚才,冯氏眼神惧怕,从始至终都未看女尸一眼,又怎么断定是钱青青呢?”
肖玉燕似乎想起来什么说:“哦,钱青青的右耳上有一颗痣。”
三人纷纷上前查检女尸耳后,看见一颗黑色的痣,经确认是钱青青。
县公叹了口气说:“这等案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好使用人海战术,将附近的光棍呀,常年独居的,心理变态的,还有会点厨子的,屠夫都统统抓来审问!”
马周仗义直言:“人海战术只能起到短时间的威慑,对于破案只会增加难度!”
县公叹了口气问:“那马周,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马周胸有成竹地悦:“与其纠结犯罪持什么样的心态去破案,为何不去查看抛尸路线呢!所谓,有来必有回,我们可顺着抛尸地方往回找,就一定找到案发现场!”
赵仁本听的一头雾问:“道路这么多,我们怎么知道凶手走的哪一条路!”
马周只好向众人讲解:“凶手抛尸,我总结为三种。一种为一次性抛尸,凶手是一次性沿道路抛尸。二是,迂回抛尸,就是在一条道上走拐弯路线,第三次就是分次抛尸,凶手是一次分批成多次,再逐次完成的,那么,剩下尸体的遗骨,就抛在这个点的相对应的地方。所以,大人请帮我们找到一份我们这的地图,让我们准确的找出抛尸地点,以便更好的查到第一案发现场!”
肖玉燕听了马周,灵光一现说:“马公子分析的颇有道理,如果,我们把抛尸现场分为甲区、乙区、丙区,若有两处相近也无妨。虽然我们看到道路很多,但是能让两点回到一处的道路并不多,所以,我们只要找到这三处,再找到这三处相对应的地方,就能找到案发现场!”
赵仁本也些悟道:“对,对,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但是我们还要去一个主要的地方,就是沿着刁青青可能穿行的地方,再对齐我们找到的“案发现场”,看她是否穿行到那个地方,那儿就是案发现场!”
肖玉燕大胆提出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人在生气时,肢体不受大脑控制,但会受习惯左右。钱青青在这里百日有余,肯定不会只呆在学堂,那么她经常去的地方,有可能就是案发现场。刁青青个内向,不爱言语的,十九岁的姑娘最有可能去的,就是僻静的地方!”
马周赞同点了点头:“假设,那天,钱青青非常气愤地走出学堂,她想排泄出她心中的气愤,又去了她经常去过的地方,被一个早有预谋的凶手,从身后击晕,甚至杀死。凶手强奸了她,再或者奸尸。凶手为了掩人耳目,只好选择煮沸了尸体,并切割成小块抛尸!”
赵仁本此时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便问马周:“既然凶手想到这种毁尸灭迹的方法,又为何故意放置了可辩认的三根手指,和煮熟的头颅呢?”
马周只做了假设性的推测:“有可能凶手认为自己手段很高明,衙门,根本破了案!第二种就是凶手想让我们知道受害者是谁!”
县公着人拿来地图,对马周说:“马周,你还需什么尽管开口!我们衙门上下,尽量满足!”
马周深鞠一躬,说:“有大人一番话,马周甚感欣慰。只是,马周想请县公给一锭黄金,二两白银以备作案用。只是这些银两,有可能血本无归了!”
县公叹了口气:“只要能破此案,再多我也给。这样吧,我给你二锭黄金,四两白银,以备后需,你看如何?”
马周再鞠躬致谢:“马周,谢过大人。只是一事烦请大人,去查一下大纸袋及被单的来历。像这么大的袋子,只有商用或医用,而一般人家是不用的。大人在问商贩时,也要仔细查问商贩,可有生面孔购买数量极低的纸袋!”
县公点点,说:“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这案件指日可破,只是这回破案,还需多少人手?”
马周回答:“我和仁本兄、肖姑娘,请大人再为我派两名衙役,但要伪装成便衣,一切行动听我指挥就行!”
文娟在一旁抓耳挠腮:“马公子,你是不是把文娟给忘了?”
马周只好劝文娟:“文娟,你体力已经不支了,不如,留在县衙休息吧!”
文娟使劲抓着马周的手,连蹦带跳嚷道:“马公子,你看我能蹦带跳,好的很。求求你,带上我吧!我可不想守着这两千肉片,吓得魂飞魄散!”
马周质疑文娟:“文娟,你现在都承受不了,待会,你见了凶手,会更难承受的!”
赵仁本也加入劝慰大军,说:“文娟,你就呆在这,别添乱去了。再说,你马公子也是为你着想啊!”
文娟狠狠地瞪了赵仁本一眼:“要你多管,我哪是舍不得马公子,我是舍不得玉燕姐。玉燕姐快帮我,说说软话!”
肖玉燕经不住文娟,软磨硬泡,只好帮她求情:“我看文娟这身板骨不错,再说有我保护就放心吧!”
马周和赵仁本只好妥协,说:“既然如此,肖姑娘都求情了,只好妥协了!”
县公将一副地图交给马周他们说:“地图有些粗略……,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