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艺言扫了下，确实有很多纰漏。这是秦晚他们第一次自己拟合同，经验上还尚且不足。
这样一份合同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从而失去主动权。
“你们这样是不行的。”艺言拿起笔，在其中几条条宽处画了个圈：“比如这里就不行，乙方太被动了，在今后的合作过程中不可以是甲方独当一面，最好讲究两边均衡相互牵制。”
“那我再改改。”秦晚接过合同，她的眼睛在艺言修改的合同上，不小心碰翻了艺言桌面上的水杯。
温水瞬间溢出，洒在艺言身上。还好是冷掉了的热水没有烫伤到艺言。
“艺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晚见状放下合同，拿起卫生纸。
只是越想帮忙越乱，桌面上所有的设计图纸都被水多少浸透，有的不是彩铅花的设计稿颜色染在一起。
秦晚更是着急：“对不起，艺总。”
“我自己来吧，没事的。”艺言抖了抖身上的水，将设计图纸拿起来：“我去下卫生间，剩下合同里有害无益的地方我回来跟你说。”
艺言从纸盒里面抽出几张卫生纸，匆匆走出房间。去卫生间的时候，艺言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别人的对话，是关于她的。
如果换作曾经，遇到这样的事艺言肯定转身就走，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就这么走掉。
“你知道那个设计总监艺言吗？”正在洗手的女孩闻到。
“废话，谁不知道她啊。”另一个女孩不以为然地回答。
“她今天迟到了，总经理都一句话也没说。”女孩甩着手上的水渍。
“说什么？人家的靠山是董事长，谁敢说啊？总经理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像她这种装清高的人，姜董玩几天也就厌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这女人真有一手。”
艺言拉开卫生间的门，对话在这时候也停止了。在两个人的目光下，艺言坦然自若地走到她俩之间。
她不会是听到了吧？左边的女孩用眼神示意右边的女孩。而右边的女孩摇头，表示不知道。
左右两边的女员工有些尴尬，这么倒霉还被当事人听见，要是真的听到了不会去找董事长告状吧？
“用尽手段我能得到我想要的，而你们……”艺言冷冷扫向两个人的眼睛，不屑一顾地说道：“你们只有羡慕的份儿，至少我得到过。”
处理完衣服上湿掉的地方，艺言骄傲地转身离开，完全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什么情况？还有这么大言不惭说出这句话的人嘛？
本来因为被发现背后说坏话两个人挺尴尬的，现在剩下的全是气愤。
“姜董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其中一个女孩恶狠狠地说。
艺言特别酷的离开了，凌厉的背影和姜语哲有几分相似。
只是走了之后，在没人的角落，艺言垂下脑袋。
她没有刚才的理直气壮，也没有刚才气场四射的架势，她像受委屈的小猫一样，耷拉着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