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又和陈莉丽稍微聊了一些有的没的，陈莉丽就先回家了，因为家里弄得一片狼藉，所以需要先回去收拾一下，等晚上的时候陈莉丽会再过来给程度送晚饭，因为程度所在的医院离陈莉丽的家还挺近的。
程度突然感觉自己无比的幸福，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受伤了还有人照顾，这么算来用手上一个五厘米的口子换这些好像也不亏啊。
陈莉丽走之后，医生来过一次，程度问了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说随时都可以，但是要每隔两天过来换一次药，十天之后来拆线，然后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黑色手机上的挂机游戏还需要一天多的时间才能开启新的副本，程度也只能先玩一下自己的智能手机。
但是玩了一会儿，程度就感觉非常不方便，自己的右手被缠上了绷带，只露出四个不能活动的指尖可以点击屏幕，而且四个指尖的皮肤触感不是很灵敏，触摸屏幕的时候用力轻了会感觉不到，用力重了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程度只能把手机收起来，就这样在床上躺着。
看来这几天可以和银行请假了。
银行的工作大部分都是用手的，什么点钱、操作键盘之类的，现在自己的手这幅德行，基本是不用指望它能完成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程度拿起手机一看，是宫学的电话，程度赶紧把电话接了起来。
“身边没人吧？”
宫学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身边有没有人，显然是怕陈莉丽在旁边，但是现在整个病房就程度一个人。
“嗯，你说吧。”
“那个陈莉丽有没有问王明涛和李达雄的事情？”宫学又问道。
程度想起在自己昏迷之前，宫学和李达雄是一起冲进来的，照理来说陈莉丽也应该看见李达雄了才对，但是陈莉丽没问这是怎么回事，毕竟李达雄两米出头的身高可是不容易忽略的。
“没有。”
“呼，还好我趁着她抱着你哭的时候，先把李达雄和王明涛支走了，要不准要露馅。”
程度这才想起关于那起银行抢劫案的消息是完全对外封锁的，但是这些银行员工的记忆不会消失，他们还记得这两个人的模样，如果让陈莉丽看见他们被放出来，肯定会产生怀疑的。
“对了，和你说一说你们银行那个保安的事情。”宫学在电话里轻了一下嗓子，进入正题。
“他全名叫做罗金平，年龄四十八，现在是离异，有个上大学的女儿，女儿的抚养权是在母亲手上，所以他目前是一个人生活，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吧。”
程度嗯了一声，虽然算是半个同事，但程度还真不知道这么多，之前有个同事说老罗的女儿在念高中，没想到实际是大学生。
“宋文艳的案子和挟持陈莉丽的动机都是为了报复银行员工，因为他认为是你们银行的员工投诉他临阵脱逃，所以才导致保安公司将他辞退。”
“还有，根据他自己交代，一开始他只是想在宋文艳回家的路上堵宋文艳要点钱花，动手之前喝了半瓶白酒壮胆，身上没带任何凶器，但是跟踪到宋文艳家附近的时候，才发现宋文艳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没有其他住户，于是借着酒劲儿就把宋文艳杀了，等他清醒过来时宋文艳已经被他掐死了，然后他就逃跑了。”
“后来他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杀掉所有银行的员工泄愤，选择了同样是一个人居住的陈莉丽，但是陈莉丽住的地方比较高档，所以他趁陈莉丽早上上班之前蹲守在楼道里，然后把要出门上班的陈莉丽截住。”
“后来你就都知道了，因为你的到来，让他暂缓了杀人计划，最后被我们抓起来。”
程度以为老罗会将陈莉丽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但没想到老罗竟然没说，而宫学没提到应该也是不知道，毕竟这可真的不算一件小事。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罗金平因为喝了酒，所以对当晚杀害宋文艳的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只记得自己站在宋文艳的家门口，然后就是自己把宋文艳掐死了。”
“所以我怀疑他是在醉酒的情况下觉醒出了能力，然后杀死了宋文艳，所以他不记得自己成为灵能觉醒者。”
“喂，你在听吗？”
宫学听程度好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于是开口问道。
“嗯，我在听，也就是说老罗他是因为喝酒，所以记不得自己成为灵能觉醒者之后杀人的事情了，那房间里不是有一个陌生的指纹吗？那个指纹能对上吗？”
“指纹的事情我没问，不过既然嫌疑人已经认罪，按照一般的程序可能会到诉讼阶段才会将那个当成证据交到法院那边。”
“哦。”程度点点头又问道：“那你问过高耀飞了吗？这种情况对策局现在打算怎么办？”
“嗯，这个事情我问过了，高耀飞说自己现在在外地，短时间内不能回来，所以一切事情只能是我们相机决断。”
“相机决断...”程度一听，这感觉好像是上面放权给他们这些协查官了。
“是的，不过他说像这种情况可以直接按照正常流程走，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也不用和他讲关于灵能觉醒者和对策局的事情了。”
“嗯？可是上次...”
程度想起王明涛和李达雄也是犯了罪，然后可以假释出来成为协查官，为什么轮到罗金平这里就直接按照法律处理了。
程度还没说完，宫学就知道他想说什么，“高耀飞说对策局拥有的是法内管理权，而不是法外豁免权，如果不是罪大恶极，像故意杀人罪这种，对策局可以争取到犯人的管理权，但一旦杀了人，性质完全不同，对策局也无权介入，只能按照正规的判决流程进行。”
“那也就是说，老罗基本是要死刑了？”
“嗯，差不多吧。”
程度的内心不喜不悲，虽然程度曾经为老罗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他毕竟还是威胁到了陈莉丽的生命，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去同情。
不过程度又想起刚才宫学话语中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于是问道：“那高耀飞最近在忙什么？这次案子比之前王明涛的案子还严重，这都不出现吗？”
“嗯，这个我也问过高耀飞了，他说现在华国对策局驻扎在各地的人力都已经集中回本部了，现在他也抽不开身。”
“另外，他还说可能下一步就是我们这些协查官，让我们做好心里准备。”
“什么准备？”
“这个他没说，不过他说可以留意一下最近关于地震的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