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蔓有气无力的趴在课桌上,因为一晚没睡的缘故,眼皮在打架。
身侧的椅子有轻微动静,应该是有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景同学,今天来的这么早?”嗓音很熟悉。
景蔓犯困的很,只含糊嗯的过去。
“下周是校庆,舞台表演你要参加的吧?”蒋双鹊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课桌,“这么困,你昨晚没睡好?”
景蔓从袋里摸出了薄荷糖,也递给他一颗。
女孩掌纹轻浅,偏白。
她叹了口气,诚实的回答他:“是没睡,今天的考试没把握。”
蒋双鹊语气有些惊奇:“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好学生是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考试的。”
她牙尖咬碎了薄荷糖,挑眉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好学生?”
她高等数学从来都在挂科边缘徘徊好吗?!
蒋双鹊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转而对上她的目光,“你在班上的风评并不是很好,但我感觉你应该不会如传闻那样。”
景蔓没道理向一个只是相较于陌生而言熟悉些的人解释什么。
在一般人眼里她应是住校生,可偏偏单独搬出去租了校外公寓。不难联想到她可能有过一段糟糕的寝室关系?
……
景蔓大一是住校的。
她对生人话不多,在外人眼里比较冷。
刚开学那天她穿着白裙子,精致的和个小仙女似的。
对面床的姑娘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小姐姐好漂亮呀,我是姚雁。”
“你好,我是景蔓。”
算是个过场了。
姚雁从书包里拿出曲奇饼干递给她:“景同学,以后就是室友咯。”
女孩很活泼,她还蛮喜欢。
彼时,她和姚雁还是很愉快的,没想到后来竟逐渐改变。
景蔓是班里的团支书,某日午休时间,辅导员给她一摞助学金的申请书让她去找一众班委当审核员。
关于助学金,华国的惯常是给3000到5000一学年,视具体情况而定。
这一笔钱对学生来说是比较可观的。
那摞申请书里她意外的看见了姚雁的名字。
同住一个寝室,景蔓对姚雁的情况心知肚明,自然驳回了她的申请。
在景蔓眼里,姚雁根本算不上和贫困、助学沾不上边儿。
那姑娘桌上的绿宝瓶套装,让她陷入沉思。
助学金应该是给更需要的人。而不是让那些生活绰绰有余的学生来为自己添上一个包包。
即使姚雁得到了这笔钱也不会因此发财。
就拿姚雁桌上的套装来说,即使是5000的助学金,充其量也不过是两套绿宝瓶。
景蔓不能理解她,你都有钱买这些昂贵化妆品,为什么又申请助学金呢挤掉真正需要这笔钱的人的名额呢?
再瞧着姚雁的助学金申请书——里面情况凄凄惨惨。
若非天天碰面景蔓都要被感动了。
这事让景蔓对姚雁改观,也算不上多严重。
大一时她和沈容深还是你侬我侬的状态。沈少爷一有空闲就来找她,开车带她绕沿着海边公路看风景。
姚雁好几次直勾勾的盯着他,作为男人,沈少爷当然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景蔓耳旁半开玩笑:“你那个小姐妹好像对我有点意思。”
惹得景蔓气鼓鼓的揪他耳朵,“怎么着,喜欢了?我帮你要联系方式呀。”
他躲开了,只是笑:“天地良心,我只喜欢蔓蔓一个。”
沈少爷一贯贵公子作风,带景蔓出去玩,出行自然是他那辆宾利。结果没多久就被有心人贴了照片在在a大的论坛上,标题是某金融系女生被包,养。
标题刺眼,赚足人眼球。
沈容深派人查出来,那个有心人好巧不巧就是姚雁。
第二件事让景蔓彻底远离了姚雁。
还有后面发生的第三件事。
原来不屑于动手,真的会让人以为你好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