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的,他算一个,一日算一个,裴青南算一个,或许……许云平也算一个。
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可这事儿应该不是许云平亲自动的手,会是谁呢?
他并不了解这些,所以也无从查起,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都会水落石出的,那些人,已经按奈不住了。
他们要对付的应该是他,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阎墨林今日如果成功了,那失贞的是一日,他们这样做,无非是不想他娶一日,可这样做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除非,许云平是要把他身边的人一点一点瓦解掉,这样,他就是孤军奋战、脆弱不堪了。
可笑至极。
最终,他在桌子上趴了一晚,不然还能怎么办,这小丫头今晚受了刺激,最近好一段时间都不能碰她了。
清晨的窗纱发白,窗前的地面倾泻了一地暖阳,帷帐轻薄遮不住阳光,洒在一日脸上,睫毛微翘,发间渡上了一层金光。
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
她坐起身,不顾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你醒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墨色的身影。
“阿歇?”还有些迷糊,“你怎么在这儿?”
女孩刚醒,眼神有些迷离,声音软软糯糯的,无意间流露出小女孩的可爱,看得风歇想把她放在怀里揉捏一顿。
他笑了笑,“你说我怎么在这儿?”
一日愣了愣,“是哦,你不在这儿还能在哪。”
风歇坐在椅子上,一手捏着茶盏,眉眼含笑的望着她。
她看着眼前的阿歇,一时竟入了迷,有忽然反应过来,不禁想起昨晚上做的那个梦……
啊呀,太羞耻了!
她把头重新埋回被窝里。
风歇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可她这幅样子居然莫名有些可爱。
突然门外响起一声尖叫——
“啊——死人了!死人了!”
听到这尖叫声,一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想也没想便走向门口,正好风歇也走到了门口,两人对视一眼,一日摇身变为一片花瓣,风歇默契地推开门,一日御风飘至风歇肩头。
风歇一出门,就看见院内中央的野鹤石雕上挂着一个人,野鹤作展翅欲飞之状,鹤喙细长,穿过此人胸膛,显然已经死了,血顺着野鹤的嘴角流过长长的脖颈,血此时已经凝结了,尸体还在轻轻摇摆,紧接着看见一位侍女仓皇逃跑,正巧被从楼上下来的许云平拦住。
他摆出阁主架势,不怒自威,“你跑什么?刚才那一声,是你叫的?”
“是,是奴婢。”她战栗着行礼。
“那侍女显然年纪尚小,看样子被吓得不清,腿直打哆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日在他耳旁轻声分析道。
“嗯。”
他此刻无心那两人的一问一答,而是近前观察那尸体,脑袋垂着,头发落下来看不清脸,他把那张脸抬起,手一颤,居然是阎墨林!是那个昨天企图冒犯一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