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谈项目？
江林脑子没抽吧？！
蹬蹬蹬……
左娚小跑着追上江林，在会议室门口一把拉住了他。
“赶紧走啊！等他们报了警，就来不及了！”
“他们不会报警的，要报早就报了。”江林拍拍左娚香肩，推开了会议室大门，“那么大一个集团老板的儿子，还收拾不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郑贤丢不起那人！”
竞标陈述开始的时间是十点，左氏集团的三个竞争对手早就到了。一家两个人，都是老板带着项目总监，三组人全都是一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的架势。
长条会议的好位置都被那三家的六个人占据了，只剩下最末尾的两个座位，江林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随便拉开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翘起了二郎腿，点上了一根烟。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左娚干脆心一横，也走进了会议室，坐到江林身边。
“帮我把烟灰缸拿来。”江林指了指左娚手边的烟灰缸。
“不抽烟你能死啊……”左娚没好气的嘟囔一句，还是把烟灰缸拿到江林手边。
唰！
六人目光齐齐投来，眼中或多或少都闪过鄙夷之色。
素质真差……
左氏集团居然让这种小混混做项目总监——他们这是主动放弃了？
不约而同的，三家都把左氏集团无视了，没人再把他们当做同一个级别的竞争对手。
十点十几分，左手打着石膏绷带的郑贤郑大公子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因为一点小事耽搁了十几分钟，让各位久等了。”
郑贤面带笑容，目光扫过众人，看向江林和左娚的时候，神色未变。
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儿，也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左娚的心唰的提到了嗓子眼，偷偷看了江林一眼，却见他跟没事儿人似的，还冲郑贤点头微笑！
“还能笑得出来？他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在一番客套之后，郑贤坐上了主位，“我把财务总监、项目主管和技术负责人都带来了，各位陈述的时候，可以有针对性的讲解，谁能让他们一致认可，就能拿到这个项目，现在开始吧，谁先来？”
“我们先来吧！我们来的最早，不到九点就到了，足见我们的诚意。”
“应该我们先来！虽然我们稍稍晚了一两分钟，但我们为了这个项目昨晚熬了一个通宵，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赶过来了，我们的诚意任何人都比不了。”
“熬通宵只能说明你们前期工作不到位，我们来的虽晚，准备工作却做的最充分，我们的方案肯定是最好的，也是最适合郑氏集团的！”
……
其实，大家的方案都差不多，谁能第一个陈述谁就能抢占先机，三家自然互不相让。
江林却还跟没事儿的人似的，晃着二郎腿儿，叼着烟，甚至连笔记本电脑都懒得打开。
“他真是来谈项目的？他这个样子要是能把项目谈下来，我左字倒着写……”
左娚秀眉凝在一起，心里已经有些后悔轻信江林。
“你们的诚意我都相信。”郑贤微笑开口，“陈述的先后顺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方案本身！就从你们先来吧！”
郑贤抬了抬左手。
他右手还打着石膏绷带呢！动一动就疼……
被指的那家公司老板就跟中了头彩似的，急忙把笔记本电脑连上了投影仪。
作为主讲的项目总监强压住心头的兴奋，暗暗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正要移动鼠标点开PPT，电脑屏幕却忽然一闪，冒出了一个举着三根香的熊猫。
熊猫烧香！
关键时刻，电脑中毒了！
唰！
总监的汗立马下来了。
“怎么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板更是脸都绿了。
“你们可真厉害啊，一个IT公司居然能被熊猫烧香这种老掉牙的病毒攻击得手！啧啧……”
“这种业务水平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还是先回去恶补一下怎么破解病毒吧！”
另外两家公司的老板那叫一个冷嘲热讽。
谁也没有留意到江林嘴角泛起的那一抹欠揍之极的笑容。
“嘿嘿……真管用啊！”
就在电脑刚刚连上投影仪的时候，他悄然将运气值调到了15！
讲不过，那就用逆天的运气干死你们！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一时大意，我们技术人员的水平还是值得信赖的。”那个老板一边擦着汗，一边解释着。
那个总监哆嗦着手指飞快敲打着键盘，急的都快掉泪了。
“还是我们先来吧！”
一个老板眼疾手快，迅速拔下投影仪的插头，连到自家的笔记本上。
他家的总监立刻兴冲冲的一点鼠标。
咔咔咔……
一连串小窗口蹦了出来，迅速堆成了厚厚的“扑克牌”，铺满了整个电脑屏幕！
“你的电脑感染了2030036590000000000000个病毒，无法清除，确定主机嗝屁。”
蠕虫病毒！
“我艹！这……这怎么可能？”
老板和总监齐齐傻眼。
“哈哈……一个感染熊猫烧香，一个感染蠕虫！你们两家就这个业务水平，也敢跟我们竞争？”
第三个老板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他的总监更是一脸嘲讽的把投影仪连到了自己的电脑上。
呼！呼！
两个窗口崩了出来。
“离关机还有：00:00:30”
“系统遇到问题需要关闭，我们对此引起的不便表示道歉。”
震荡波！
第三老板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的总监更是脸色煞白。
如此一幕，直接把左娚给搞蒙了。
能入围最后陈述的IT公司绝对都是业界翘楚，这样的三家公司的电脑居然同时中毒，而且还是三个老掉牙的“老病毒”……说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却偏偏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江林？
可他自始至终动都没动一下啊！
左娚倏然转头，看向江林。
江林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此刻在左娚眼中，他的笑容要多神秘就多神秘……
“他们三家的电脑都中毒了，你们先陈述一下你们的方案吧！”一个技术人员不耐烦的冲江林说道。
这家伙又宅又直，是个典型的IT男，不会什么察言观色，更不知道自家老板和江林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