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了晚自习,沈奕风好说歹说地让宋微微帮他买瓶热水,他说自己肚子疼。
宋微微没办法,她还要迎战期末考呢,总不能总被这类自私小人打扰吧?于是她从书包的暗兜里掏出了崭新的一块钱。
“你不怕,我偷了你的钱?”沈奕风想笑,他正在暗地里密谋沉思着一场小戏。
“不会的,你不仅不会偷我的钱,你还会提防别人偷我的钱,我对你的信任还是有的。”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宋微微啊!你这样是想用道义束缚我的私欲,我告诉你,我还就偷定了!”
“呵,”宋微微觉得无聊,转身,小声嬉笑地说,“反正我又不介意你偷我钱。”
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怎么这么说来,逻辑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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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今天是圣诞节。
宋微微出了教室门,联想到沈奕风扭捏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噗嗤”一笑。
外面的样子,很美丽。
这个黑暗早已夺了天空光芒的时候,地面的一盏盏路灯是谁青春的化影,任谁追寻着一个不眠的答案,然后看到了,看到了没想到的,看到了可以的,是相依偎的最开心的情愿。
到小卖铺了,宋微微给了钱,拿了一瓶最热的一瓶矿泉水,暖进外套里,她抬头看向屋外沾染热闹的路灯,在风中定定地驻望,静默着孕育出了新的灵魂,洒落的光柔美而温馨。
“是给闺蜜买水吗?”小卖铺女老板,见宋微微那么细心把水瓶拥入怀中,善意地攀谈着。
“嗯,算是吧,不过这个闺蜜,她不来那个。”女老板还在困惑的空档,宋微微揽紧外套,走出了小卖铺。
她怅然地望了望天空,一丝冰凉在脸颊上融化消逝,随着周围崛起的欢呼声和口哨声,宋微微有些惊喜地说道,“下雪了。”
很快地,地面上落满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像是翩翩起程的仙子,在如愿旋转在天地间后,沉默着拉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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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宋微微透过后窗看到,沈奕风刚刚结束了和后座同学的对话,然后东张西望地看过来时,她的眼睛瞥向别处,若无其事地大步走向正门。
“你在干什么?”看到他偷偷摸摸地向她的书兜里硬塞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在努力实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真正含义。”
“有病。”
“对对对,只有你有药是吧?”
“自恋狂。”
“嗯,迷恋你到疯是吧?”
“是自恋啊。”
“是啊,你不是我的人吗?我自恋也就是对你迷恋呗!”
“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好好,不开你玩笑了。”
“……给,一条围巾,你的那条黑色围巾都旧了,我给你新买了一条,算是……圣诞礼物。”
“确定是买不是自己织?”
“算是买的吧,可如果你要是不分对象地贬低它,小伙子,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不会贬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