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看初终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又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她现在要去找镇北王。
来到镇北王房门前的安禾,犹犹豫豫,不知道是该敲还是不该敲,现在她突然不想带着这些对她来说跟负担一样的人,想要还给夜寒,却也只能通过镇北王来实现。
人到了门前却又犹豫了,是现在托镇北王将两个丫头送回,还是等到她去了西南幽冥教找回应本初之后再说?
犹豫不定,夜寒却已经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作甚?有事进来说。”
习武之人听力警觉,他早就听到了安禾的声音,只是这丫的一直站在他的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哦!”安禾没想到镇北王会突然开了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待到安禾进了屋,他才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
安禾再次进了屋才来得及观察一下四周,这房间的装饰都和运城的一样,不知道还以为她现在就是在运城呢!
“说吧!找本王有什么事。”
安禾没想到镇北王对她也还算客气,一时有些受宠若惊,“我来,就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她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帮她,毕竟他只是受人之托,不可能强迫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帮忙?”夜寒有些好笑,这姑娘倒是自来熟啊,谁都可以请来帮忙的吗?“说说看,看本王心情。”
安禾一震,这么说,还是有希望的,小事而已,他应该会帮她的吧!
“我是希望你能帮我将初终初心两个丫头送还给夜寒,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两人是夜寒送给我的。”
这下换夜寒震住了,她要将他给的人还回给他?为什么?难道是不想跟他有什么牵连?哼,想都别想。
“为何?”夜寒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悠悠的问出了口。
安禾知道,他问的是他为何将人送回去,而不是为何让他帮忙送回去,这两个问题有本质上的区别。
她本来不想解释,可是现在她可是有求于人,所以妥协了,“跟着我,她们只会受累。”安禾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她真的觉得她会连累她们,“况且,掌控不了的人,留在身边也是累赘。”
夜寒大概明白了,她指的应该是初终那丫头把,她是在怪他让初终给他通风报信?
其实夜寒想多了,她只是不想要这种受人束缚的人生。
“好。”夜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了安禾的请求,只记得她得到想要的答案时那嘴角扬起的笑意。
她难道迫切的希望和他断绝关系?她竟是这般无情的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一定会亲手毁了她。
“谢谢。”安禾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对了,还希望你帮我转告夜寒,等找回了本初,我一定会去北域履行自己的诺言。”
夜寒一听她这样说,游走的思绪终是回来了一些,她刚刚说她还是会去北域找他的?那她是不是对他也有一丝不舍?
他这么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她那般无情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惦念着他。
安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她就觉得这镇北王给她的感觉像极了夜寒,她偷偷溜走,也终是她失信于他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怎么着,解决了这件事,安禾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夜寒并没有叫醒她,就任由她这么睡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安禾闻着镇北王屋里铃兰的芳香越睡越沉,这味道还挺熟悉,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反复的重复着一个场景,梦里她紧紧的抱着夜寒哭的撕心裂肺,夜寒就像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邪重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和夜寒,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虽然安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但是梦里她的撕心裂肺是真的,她哭的那般伤心,究竟是为何?
安禾突然从梦里惊醒,直直的坐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寒已经将她抱到了床上,而夜寒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没个人来喊她,初终病着,怎么连初心那丫头也不见来?
安禾一拍大腿,想起她把那丫头丢在了城隍庙,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身上的伤好了没有,人现在在哪?
她可能真的是这个世上最不称职的主子了吧!独来独往惯了,总是忘记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
安禾从床上站起来就打算往外冲,刚好与门口匆匆回来的镇北王撞了个满怀,她一阵尴尬。
“这是作何?”夜寒整理了一下衣衫问到。
安禾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是突然想起来初心那丫头还在城隍庙,我得去看看。”
原来是因为这事,夜寒明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为难,“你看看这个。”
夜寒递给安禾一只单独的耳坠,安禾接过看了看,觉得很是眼熟,想了想,一时又想不起来。她拿着左转右转,
仿佛要给这耳坠看出个洞来,“对了,这好像是初心的耳坠,我好像有点映象。”难怪这么眼熟,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之前待的城隍庙本王已经派人去过了,什么也没有,只留下这么一只耳坠,所以想着拿来让你看看。”毕竟得到的消息是安禾和初心两人都在城隍庙,安禾被靖南王带走了,随行的却没有初心,那说明初心压根没有和安禾在一起,那么现在人呢?
“怎么可能?我被抓走时可是将她藏好了,况且靖南王的人并没有进城隍庙,不可能是他的人带走了她。”安禾就是肯定,如果初心失踪,一定跟靖南王没有关系。
夜寒吃味,她倒是挺了解靖南王北岐,他何尝不知道跟他没有关系,但是话从安禾的嘴里说出来意思就不一样,他不喜欢她在他的面前这般信任另外一个男人。
安禾要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一定啐他一脸口水,都什么时候了,他在想什么鬼东西,能不能跟上她的节奏?
他怎么没有跟上节奏?
只是跑偏了而已。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说着安禾就往外跑。
夜寒无奈,也只得关了门,跟上了她,他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跑?这丫头可是惹事体质,到哪哪出问题。
夜寒能看出安禾面上的急促,他也不阻止她,阻止无用,他还不如少费口舌。
这会她倒是挺重情重义,怎么到了他那里,这女人就这么没心没肺呢?真是区别待遇啊!
安禾一路走的极快,根本没有功夫去想太多,她现在只关心初心的去处,会不会是她的伤好了,她出去找自己了?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安慰自己的原由,其他的她实在想不到。
真希望如她所想,夜寒的人只是与她错开了时间,可是她手里的这枚耳坠又是什么情况?总不能耳坠掉了初心还不知道吧?明显这种情况不可能啊!那她究竟去了哪里?
这一路,安禾的心一直紧紧的揪着,她就说,她就不是个称职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