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遥远的京城内,陆尧之也正忙着自己的事。
“母亲,我明日需得上朝,处理政事,真没空去上香。”陆尧之对母亲的相亲要求烦恼不已。
陆母老来得孩子,如今刚退了官,便有陆宁继了自己的吏部主位。
女帝同情达理,未因陆尧的入官,而不允陆宁继其母之位,因此,陆家如今可是有两位尚书了。
所以,陆尧地位又上升了。
这里为什么要用“又”呢?
在当上公主伴读时就上升了一次。
“母亲,我已经有将军了,我不需要在找了!”陆尧羞红了脸。
陆母皱眉,道:“那你们何时成婚?”
陆尧愣了。
“没说过就定不下来……”陆母的话还在絮絮叨叨地继续,而陆尧并没有听进去。
“……明日就还是在你和公主殿下她们常去的寺里,新都女子那么多,总有一个瞅的下你这幅模样。”
陆尧敛眸,低声问道:“明日,我,去见谁?”
陆母心里规划着,道:“自然是先从最尊贵的哪一位开始了!兰郡王我瞧着就不错。”
陆尧答应了。
陆母走后。
陆宁进了来,笑道:“哥,别泄气呀。郭郁紫不也就那个样吗?我看,你嫁给兰王又不是不可。”
陆尧脸色顿时不好了。
“别啊,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看郭郁紫,现在她不提亲是以为身上的职位和自身年龄。再过些个时日,这待她回来,这不妥妥的吗?”陆宁安慰道。自家哥哥真的沉溺于做一个闺中伤怀之人了,这心灵脆弱的,怎么也要哄哄。
陆尧垂头,真的有些担心:“你说,母亲说的会不会是可能的。再者,我也不能反驳母亲。宁之,你就比我小一岁,你可有欢喜之人?”
陆宁愣住了。
和她哥哥刚刚一模一样。
“盛阳算吗?当初为气气公主,也没有当真。”陆宁嘀咕着,不停的在脑海里搜刮着各家什么好儿郎。
陆尧不顾陆宁的思考,离开了主厅,回卧房睡下了。
旦日。
陆尧看着端坐着的金贺兰,皱着眉头。
说实在的,他们几个要好的,都很清楚容王一家与正统皇室的不和。自己这么相亲,别说郭郁紫,金盛夕或许也会生怒。
兰王因自小的身份地位,惹人瞩目。但兰王已被封到边地做藩王去了,尽管因容王而封的不算偏远,又时常在新都,但终归嫁过去要做彻彻底底的家庭主夫,一生无缘朝廷天下了。
正是思绪万千之时,金贺兰不悦的打断了他的瞎想:“陆尧,我叫你尧之?还真是不好听,这名字起的!其实你来这也就是坐坐,毕竟我已有心上人了。你我二人无缘了。”
神情中颇带着几分自傲。
“哦,那多谢兰王殿下了。”陆尧早就坐立不堪,此刻一听这话,仿佛底下坐的是钉子,一跃而起,拔腿就走。
“诶,谁说我让你走了?我们还可以有另一种思路解决你母亲对你目前的期望。”金贺兰笑道挥了挥手,止住了陆尧,那身边女官也立马堵上了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抱歉,兰王殿下,我还有事,不得不先走,请您自便。”陆尧努力的柔和自己脸色,却怎么也柔和不下来。
谁能如此羞辱一个人呢?
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猜想到兰王殿下要说的是什么了。
“如果你好好说说话,让我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允许你,在兰王府当一个微不足道的妾。”金荷兰嚣张的话,直接说了出来,仿佛这里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她自己的愚蠢。
“多谢殿下好意,我先走了。”
陆尧脸都要发青了,双手紧紧的握着,几乎然后能把手抓出血来。
“那我就不送了。”金贺兰呢,笑眯眯的,拿起了茶杯。看着对面还没有完全冷下来的茶,笑了一下。
陆尧毕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男子,她也清楚,陆母是绝不同意让陆尧去做一个妾的。
只是逗一逗而已。
而另一边的陆尧早已生气不已。自己来这儿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母亲的心愿,至多算是应付,又如何能被人羞辱至此?
同时,心里也在想着,郭郁紫既已经表明了与自己的关系,更不会随意说出婚嫁之言。如此一想,自己的路还遥远的很呢。
乾州的金盛夕而不久后也收到了芸儿的信息。并没有说的有多么的气愤,草草提了一下情况,任由郭郁紫来做出决断。
感情的事儿谁能处理别人的,这只能交由郁紫和陆尧来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