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月宴,还真是热闹,怎的各家孩子都出来了。”女帝看向金盛夕。
“母,母帝,我在月宴结束后,定下去校场表演骑射,彰显我新朝女子之骁勇。”她的声音有些虚。
“你自己也要注意,你好歹是我皇位继承人,是储君。不必因那些人的激将就站不住了,有点儿储君架子。”
“是,母帝。”
“罢了,这也是个好日子,有些事,该定下来了。你也去主持吧,别叫人说了闲话。”
“是的,母帝。”
金盛夕高站在女帝桌前,扬起还算稚嫩的声音,道:“各家的小姐,愿一展风采的就请来吧。”
“我来啦。”陆宁道,她本就穿了轻便的长裙,化了明媚的妆,站上了台。
金盛夕遥遥的看着,她坐在女帝的下座,离舞台还是远的,便缺了点观舞的兴趣。
郭郁紫是大将军之女,离女帝不远,便举杯向金盛夕致意。周遭的小姐乱哄哄的,让宴会十分热闹。
“丞相之子听闻是个英俊男儿,倒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你们谁都别抢,我可看上了。”
金盛夕闻言,略转了转身子,瞧向丞相位,却见盛敛光已经来了,正垂头坐在次位上。
“那如此说来,朱公子当真那么好?可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早就成了公主的了吗?”
金盛夕听至此,皱起眉头,小小的脸上布满愠怒之情,竟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感觉。
“谁家的小姐,如此喧闹,还是烦请到别出去吧。”她说道。
“抱歉。”下仆吱唔着,又说,“小姐们,先走吧,不然,夫人定会担心的。”
“哼,走吧。”
郭郁紫走了来,道,“你倒是展现了皇室风范,自己不憋屈吗?”
“是啊,又如何不憋屈,可我是唯一的继承人了,上有容王虎视眈眈,下有黎民百姓万千,便只能如此啊。”
宴会将结束了,金盛夕思索着一会儿的骑射演,正心烦着,却见盛敛光已悄悄步出外殿。
她也请了女帝安,溜了出去。“你听见了,对吧?”金盛夕冲盛敛光喊道。盛敛光小声道,“听见又如何,听不见又如何,那是家兄之事,本与我无关,我不应该多管闲事。”
“闲事吗……”金盛夕黯然,“你当真不喜欢我,不愿做我皇夫?”
少年正在变音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前广场上,“抱歉,我从未想过。”
金盛夕怔怔地看着那个孤寂的背影,目光,像个8岁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