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旷而昏暗的空间内，回响着一个小女孩的歌声。
这首恐怖的歌曲好似在诉说。
逐渐被染红的水面终于不再平静，泛起波浪。
还不等我和巫妖明白发生什么事，无数条仿佛由血液组成的触手，瞬间缠绕到我和巫妖的脚踝，将我们拖入水中。
刚才巫妖还想到水中查探，这下如愿了。
在进入水里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恐惧，害怕等等的情绪。
这些情绪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巫妖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是莉莉的。
我一下子明白一件事情，这所谓的水，都是由莉莉的情绪化成的。
我没有反抗，任由着红色的触手向最里面拉去。
巫妖也没挣扎，估计他也感受到了，和我做出了同样的判断。
越往下我能感受的情绪就越剧烈，也也越复杂。
忧愁，悲伤以及一点点快乐。
巨大的气泡从下面不断冒上来，我看着这大大的气泡，感到好奇想要用手指点破，可是在我手指触碰气泡的时候，出现一股吸力，一下子将我吸了进去。
我来到一个房间。
房间内站着一男一女，而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和莉莉相似的小女孩抱着玩具熊，迷茫地看着。
而我就站在小女孩的身边。
这对男女面红耳赤，应该是在争吵。
但我却无法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
因为他们发出的声音就好像两只巨兽在相互吼叫，没有内容可言。
小女孩扯了扯我的衣服，向我问道：“姐姐，什么是爱？”
我张了张口，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
什么是爱？
爱又是什么？
场景迅速地破碎，我又回到了“水”中。
“没事吧？”巫妖问道。
“没事。”
听到我的回答，巫妖似乎松了一口气。
“那个气泡很奇怪，将你吞噬之后，我怎么捅也捅不破，后来自己碎掉了。”
我也将气泡之中的事情告诉巫妖。
“或许能在气泡种找一找线索。”巫妖说道。
对于这个说法我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着。
事不宜迟，看到这些浮上的气泡，我随机选一个，再一次进入。
这次的场景和上一次不一样，房间里的只有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喝不少的酒，心情不怎么好，不断砸东西。
他就好像是野兽嘶吼着，宣泄自己的不满。
在灯光之下，他的影子是一个怪兽的影子。
同样在角落，站着那个孩子。
然而她的手中玩具熊头和身体分了家。
我还是来到她的身边。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
脸上巴掌的印记清晰可见，眼睛也充满了哭过的血丝。
不过她现在的表情已经木然了。
“姐姐，爱是什么？”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爱……”我试图告诉她答案，但是我却停顿下来。
我自己都不懂的，又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说出看似帅气而有道理的话，我觉得其实是什么都没有回答。
我能看的出来，这个小女孩是真的想要知道我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对她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事爱，但我知道……”
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场景再次破碎，我又回到了“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