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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纯洁的友情

在前面一段日子,我们到外面去游玩了一次,太过瘾了,我们还想接着下一次的大游玩。我们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地方多的是:斯巴达、美锡尼、德尔菲等等一些美丽的地方,都是我们想去的。我们的一位朋友,他是一个勇敢的人,他一个人先出发了。跟着他一起出发的有三个人,一个马夫,两个士兵。马夫牵着马,马上运载着生活用品、食物等,两个士兵拿着武器,跟他一样勇敢。他们走过了雪山草地,也走过了丛林沼泽,一路上很辛苦,他们长时间的行走在路上,沿途的风景很美。可他们又走了一天,太累了,他们随随便便找到一棵大树下,就开始休息了起来,那个马夫还是煮饭的好手,不一会儿,他们一行四个人都吃饱喝足了。不过他们还是很担心,他们所处的环境太差了,说不定还有凶狠的野兽呢。又一个早晨来临的时候,他们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往前赶起了路。

但是,他们心里也有一丝丝的快乐。一路上风雨无阻,有欢喜也有忧愁,这才是真正的游玩。他们的身心已经融汇到大自然里面去了。他们觉得这样的日子才充实。

他们在一座大山上碰到了一个牧羊人。从他那忧伤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很寂寞。他的内心世界充满数也数不清的故事。他们和放羊人坐在了一起。

于是,放羊人便跟他们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这个故事是非常感人的。这是一个讲述纯洁友情的故事。

“我们居住的屋子跟你们不同。我们是用泥土有两成坚硬的泥砖砌起来的。我们也用又长又圆的石头作柱子,顶住房顶,但是,这样砌成的房屋,还是很矮小,屋子里面光线很暗,屋顶是用一些树枝和厚重的长茅草压在上面,防备大风大雨,我们的生活很清贫,不像你们有这么好的衣服穿,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吃,你们还可以唱十分愉快的歌曲。但是,我们不行,我们必须天天上山放羊才能养活自己,我们家里面的墙壁现在变得又黑又脏,但是,我们没有钱把它粉刷干净。这个地方就是德尔菲。这是个美丽的地方,山顶很高,常年结冰。风景虽然很美,但是人烟稀少,因为这里不适合人们居住。德尔菲的最高处是夕阳停留得最久的地方,那是有名的帕那萨斯山。山上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经过我家屋后,河水是冰川融化而成的,很清澈。小河从山上奔泻而来,有点湍急,不过一直都是很明清的。

“我非常熟悉这里的山山水水,我闭上眼睛就能够安全地走遍附近的一切地方。但是,我会经常遇到无法言喻的寂寞。我每天都会在我的那个草屋烧上一个大大的火堆。火很大也很猛烈,我喜欢这样,因为我会感到温暖,有时候我会在火上烧烤一些香喷喷的兔子肉。因为我住在山上,雪还会时常落满我的屋顶,这个时候,我那个年老的妈妈就会走出屋子,到外面看雪。我也会跟在妈妈的后面看雪。我妈妈会幸福地抱着我,轻轻的吟哼我们在平时不敢唱的歌。那些凶恶的土耳其人不让我们唱我们自己喜欢的歌,那首歌唱出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遥远的奥林匹斯山,一只止不住泪水的老鹿徘徊在山林深处。泪水流成了河,有一只善良的幼鹿来到它的跟前,轻声地对老鹿说:‘老爷爷,你为什么要哭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看,你哭了这么多泪水,止也止不住。你没看到你脚下的那些小草小花也跟着你一起哭了起来,别哭了好不好?告诉我,你的不幸吧!我想我能帮得了你。请说吧。’

那只止不住泪水的老鹿说:‘有个凶恶的土耳其强盗,他拿着枪霸占了我们的家乡。帮助他的还有一大批比他更恶毒的狼,我们被他们赶出来了。’

‘不要怕,我会帮助你们的,我现在去为你们报仇,打败他们这伙可恶的家伙!’幼鹿扬扬拳头说,‘我们必胜,我们很快就会回到家乡的。我会把他们追到大海里的。他们永远也不会再会回来的。’天还没黑,那只幼鹿,就死在了那个土耳其的枪下。太阳一落山,那只止不住泪水的老鹿也止住了泪水,因为它死了。

“我妈妈边唱边流着长长的泪水,也像那只止不住泪水的老鹿一样地流泪。不过,我妈妈没让我再看她流眼泪。这时,她重新回到屋子里,吃着没有吃完的剩菜剩饭。

“我没有跟着我妈妈进屋里面去,因为我发誓要干掉那个可恶的土耳其人。

“没过一会儿,我妈妈又在屋子里唱起了那首悲伤的歌:‘那只幼鹿说,我会为你们报仇的,我会把他们全部追到大海里去,他们永远也不会再来欺负你们了。你们又可以回到你们的家乡,好好的生活。

天还没有黑,那只善良的幻鹿就死在了那个凶恶的土耳其人枪下。

太阳还没有落山,那只止不住泪水的老鹿也止住了泪水,因为它死了。’

“我和我的妈妈在我们的草房子里过着这样平淡的生活。没多久,我爸爸在夜里归来了。我想,他一定会从莱潘托海滩上为我捡来了美丽的海螺。但是,我希望他能够为我捎回一把世上最厉害的大刀。我要去杀了那个土耳其强盗。但是,这次爸爸什么都没有为我带,他抱回了一个可怜的少女。爸爸冒着生命危险把她带回家了。她已经无家可归了。爸爸告诉我们,她的全家全死在土耳其人的手上。那个夜晚比平常任何一个夜晚都要黑,她的悲惨的故事,比漫长的黑夜还要黑暗。我整整一夜都在想着这个可怜的少女的悲惨命运。我爸爸在抢救她的过程中,被可恶的土耳其人打伤了,而且伤得不轻,流了很多血。我妈妈为他治伤,这个可怜的少女现在成为我们家的人了,她告诉我,她叫安娜斯塔西亚,她成了我的小妹,要知道她爸爸和我爸爸是异性兄弟。他们结拜的时候,还请了当地最美丽的女人作了他们的见证人。

“我和安娜斯塔西亚相处得很好,我们一起玩耍,一起上山去看美丽的风景,我们手拉手走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我的妈妈仍然经常唱着那首悲伤的歌。我时常想起要杀死那些可恶的土耳其人。

“那几个法国人来到我家的时候,具体是哪一天,我已经不记得了。他们的打扮和我们没有一点相同的。他们背后还有一大队人马,有可恶的土耳其在后面拿着武器保护他们,他们是法国政府派来的。他们恰巧路过这里。他们是一伙地质工作人员。他们要调查这里的山形地貌。但是我家太陋小了,住不下他们。他们是一伙高贵的家伙,也住不惯我们家那种用树枝和茅草铺顶的草屋子,他们自己在我家门前架了又大又宽的帐蓬。他们在里面烧烤美味佳肴,喝着上等的好酒,那些可恶的土耳其人只有看着他们吃喝的份儿,他们肯定在肚子里面吞口水。

“这些法国人没有伤害我们,他们在我们那里没住多久,就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法国人还为我和安娜斯塔西亚画了一幅很棒的画像,那个法国人画画的功底真深厚,不一会儿,我们就被画在纸上去了,画面的那个小男孩和那个小女孩就是我和安娜斯塔西亚。我们非常感谢那个法国人,安娜斯塔西亚当时还小,我抱着她站在一棵大树下,被那个人画了。

“没过几天,又来了一批家伙到我家来。这批人很强壮,个个都虎背熊腰,他们每个人都有精良的武器。用我妈妈的话说,这是一批阿尔巴亚尼人,这批人没在我家住多久,有一个高大的家伙在离别的时候,笑嘻嘻的抱了安娜斯塔西亚一下,当放下她的时候,他拿走了她绑在头顶上的一个银币,他们这伙人真可笑,他们还不知道去哪里呢。

“‘我们往天上喷去一口痰,’他们当中那个年龄最大的说道,‘这口痰弄不好就会掉在脸上。要是我们往下面喷的话,也免不了会掉在胡须上。反正,我们要选择一个方向走下去吧。

“最后,他们还是离开了,我爸爸也随同他们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听到了一阵惨叫声。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伙土耳其强盗,也就是土耳其士兵,他们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我家,把我们全家都抓走了。理由是,我们家里保护了一伙盗贼,他们还说我爸爸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个,罪该万死,我们犯了土耳其的法。必须逮捕我们。我们走出村口的时候,就看了我爸爸和那伙阿尔巴尼亚人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地上还流了很多鲜血,我爸爸他们就这样被他们这伙土耳其走狗用枪打死了。我们来不及埋葬爸爸他们的尸体,就被无情地关进了大牢里。

“我们不清楚坐了多久的牢,很多时候,我们把白天和黑夜都颠倒了。耶稣的复活节到了,我们被放了出来,我妈妈在大牢里得了重病,她总是走在我们后面。安娜斯塔西亚躺在我的背上,她太虚弱了。达莱潘托海湾离我们还远着呢。我们路过了一所教堂,这是一所美丽豪华的教堂,墙壁上雕刻着许多庄严的画,有一些仙女也被雕刻了在墙壁上。但是,安娜斯塔西亚比仙女更美丽,我妈妈也这样认为。一具大大的棺材被安放在教堂中央。里面撒了很多鲜花。我妈妈说,‘我们的耶稣现在变成了美丽无比的鲜花躺在里面!’

“神父也大声的喊道:‘我们的主,耶稣又重新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这时欢呼声四起,那些人手上的蜡烛更亮了,我乘机也抢过了一根,也为小安娜塔西亚抢了一根,悠扬的箫声被吹响了,人们手挽着手,欢天喜地的在教堂内外跳起了舞唱起了歌,有一些妇女还在教堂外面搞起了烧烤,我们是参与者,我们吃得很香。

“这个时候,我旁边走来了一个和我差不多一样大或许他要大的少年,他热情的抱着我就亲了我几口,他高兴地说:‘上帝回到了我们的身边!’那个少年,阿夫坦尼德斯就成了我的朋友。

“我们来到了达莱藩托海湾,我们全家过起了打渔的生活。我妈妈心灵手巧,她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和邻居的关系处理得很好,我们在海湾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阿夫坦尼德斯是个弄潮儿。我们三个小孩经常一起乘船出海去玩。我们在海上玩得很开心,夕阳西下,大海对面的海岛崇山都被夕阳照得披上了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茫,那座最遥迢的帕那萨斯山还是冰川盖顶。它像庞然大物一样站在群山之上。夕阳的余辉在帕那萨斯山倾泻而下,映得山顶的冰川红红的一片。仿佛迎面拍击。大海慢慢平静了下来。月亮和星星都慢慢从天边升起,我们躺在船中,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夜晚像妈妈撒向大海的渔网一样渐渐下沉。

“忽然,海风涌起,海浪跟着嚣张了起来,一个浪比一个浪大,那些大浪像海里的大鱼一样,张着大口,咬着我们的船,当然,在狂风大浪之中,我们的船摇晃得十分强烈。小安娜斯塔西亚第一个就被海浪从船上打了下去,。阿夫坦尼德斯临危不乱,他跃入大海里,救起了安娜斯坦西亚。我和她都很感谢阿夫坦尼德斯。

“春天很快就过去了,天气热了起来,我们又记起我们故乡的清凉山林深处,帕那萨斯山的冰川融化之水。在一个凉爽的夏夜,我们又搬回了我们的故乡。沿途我们在一片静寂的树林穿过,没有遇到任何人,走累了的时候,我们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夜晚像某个人的面貌,让人揣摸不定,我的妈妈为我和安娜斯塔西亚烧了一个火堆,为我们取暖,还拿出了干粮给我们吃了起来,我们吃得很饱,嘴里还残留着干粮的香味呢。野兽也不敢靠近我们,因为我妈妈一直守候在我们的身边。

“我们终于重新归到了故乡。不幸的是,我们的家已经成了灰烬,什么都没有了,我家原来的邻居很乐意帮助我们重建家园。没多久,又一座漂亮的小草屋建成了。我家的家具都很简陋,也可以说没有什么家具。我为别人在山上放羊,安娜斯塔西亚在家里陪着我妈妈。

“没过多久,我的好朋友阿夫坦尼德斯到我家来了。他很想我们全家,他要离开我们一段日子,他要搭船去帕特拉斯科夫,他是来向我们告别的。不过是暂时的离开,不久他又会回来的,到时候,他又会给我们讲他所知道的有趣故事了。

“在山上我发现了很多美丽的花儿,它们正在含苞欲放,这是个美丽的夏天。夏天的到来,山上的花儿会开放得更加漂亮。我发现安娜斯塔西亚越长越漂亮了。我也长得很高大,安娜斯塔西亚成了一个仙女般的姑娘,我成了一个威武的青年。我的妈妈看到我们长大了,有说不出的高兴。

“又是一个黄昏,阿夫坦尼德斯回来了,他跟我一样高大威武,而且还长得很英俊,他拥抱了我们。然后,他就为我们述说了他这几年在外面的所见所闻。他的故事,很神奇。我们陶醉在故事里面,我打心底佩服他的见识。

“‘这几年你活得很充实,你很棒!我的朋友!’我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我的朋友,你以前也为我讲过许多无比感人的故事啊’!他也动情地说,‘我一直记得你以前为我讲的那个故事。还记得那个结拜兄弟的故事吗?来吧,我们也学习你爸爸和安娜斯塔西亚的爸爸的结拜方法,让我们也成为兄弟吧,安娜斯塔西亚是当世最漂亮的姑娘,就请她做我们的见证人吧。

“得到阿夫坦尼德斯的赞美,安娜斯塔西亚心里很高兴,她害羞地红了脸,这样反而使她更漂亮了。我的妈妈热情的拥抱了阿夫坦尼德斯。我们来到离我家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小教堂里,准备举行我和阿夫坦尼德斯的结拜仪式。

“我和阿夫坦尼德斯都打扮得很威武,因为我们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男子汉了。我的打扮像一个要上战场的士兵,披刀带枪的,显得很英俊,阿夫坦尼德斯的打扮也像个士兵。他的衣服前还戴着一块圣母玛丽亚头像的银币。谁都知道,这样打扮的我们,到教堂一定是去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教堂里一片寂静,只有我和阿夫坦尼德斯以及安娜斯塔西亚在里面。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晚霞还在天边陪伴着我们,因为我们需要光亮,我们虔诚地站立在耶稣的神像前,安娜斯坦西亚为我们住持了仪式,她很漂亮,衣服也跟她人一样漂亮,就像一个纯洁的仙女。要知道,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姑娘了。她站在我们面前,就像一片圣洁的光芒站在我们面前。

“我们念完了我们心中的承诺。

“安娜斯塔西亚问我们俩:‘你们都把对方当成了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吗?’

“‘是的。’我们坚定地说。

“‘以后,你们愿意为对方想他所想,急他所急吗?你们选择了对方,愿不愿意彼此陪伴到海枯石烂?’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还是这样坚决地说。

“接着,安娜斯塔西亚把我们的手牵到了一起,还在我们的额前吻了一下。又轻轻的为我们祝福起来,此时此刻,神父也起来了。他不仅为我们三个人祈祷了,还唱起了美妙的心灵之歌。我们就这样成了好兄弟。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为我们的友情不知祈祷祝福了多少次,她比我们还要快乐。阿夫坦尼德斯在我家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一块走上了山腰上。我们热烈的拥抱着,我们坐在山坡上彻夜长谈,谈了我们的理想,谈我们当前的任务。我们都想到同一块去了,真是好兄弟。

“我说出我一直想说的话:‘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有一件心事,世界上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深爱着一个人,我爱她胜过爱我妈妈和你!’”

“这个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阿夫坦尼德斯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

“‘她是安娜斯塔西亚!’我刚一说完,他就抓住了我的手,看得出来,他很激动。他的整个人一下子全变了。我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的心情也很激动。

“我抱住了他,我抱得很紧,他可能喘不过气来,但是我的声音在他耳边已经很小了。我说:‘我一直都很喜欢她,是的,她可能不喜欢我也说不定,不过没关系,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我跟她是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我真的太爱她,没有她我想我活不了。’

‘不错,她和你最般配了,我也有一件心事要告诉你,我不想隐瞒你,不幸的是我也爱着她!不过,太阳一出来的时候,我会走的,我有事情要去做,但是我们还会见面,兄弟,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当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们大概已经举行了你们的婚礼吧,我衷心的祝福你们。我也没有好送给你们的,这是我积攒的惟一一笔钱,我当作礼物送给你们吧,请接受!’我们重新回到家里的时候,安娜斯塔西亚已经在家里等候多时了。妈妈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安娜斯塔西亚忧愁的看着阿夫坦尼德斯:‘你马上就要走了吗?我很伤心,要知道,你可是我们的最好朋友啊!’‘我的心情跟你的心情一样!’他说不下去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深爱着安娜斯塔西亚,他内心不知道有多伤心,他不能和他心爱的姑娘在一起。

“他强作欢颜,他拉着她的手指着我说:‘我不要难过,他更爱你。他一直在爱着你!’”

“安娜斯塔西亚心里很激动,她忍不住就大哭了起来。我心里太爱她了。我忘情了起来,我上前把她亲吻了起来,我对她说:‘我心里只有你!’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要走了,他一一亲吻拥抱我们全家人,说了一些祝福我们的话,默默地离开了我们。他把他唯一的一把银币留下了。他离开没多久,我和安娜斯塔西亚就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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