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温暖的回忆
去A城的火车上。
“我们去A城干什么？”悠扬歪着脑袋看着他，今天的他有些反常。
“去了就知道了。”
“哦。”她像个小猫庸懒地趴在桌上。
“小家伙，怎么了？这么无力的样子。”他手放在她额头：“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秋歌很讨厌我是吗？”她对着瓶子无辜的样子。
“这么可爱的小猫谁会讨厌啊？”
“你会！”她定睛地看着他：“你可以讨厌我生我的气，可是你不可以这样对爸爸妈妈，这样他们会很可怜。”
真糟糕！他怎么没想到这样会伤害到她呢？他怎么会讨厌她呢？他怎么才能解释呢？难道说一直守护着她的他、没有血缘的的他们只能是兄妹吗？她是这样想的吗？
“没有，我错了，我道歉好吗？”
她怔了怔，不知道秋歌会这么快认错。“好吧！看在这裙子的份上。”
或许是昨晚没睡好，一定是想妈妈来着，他安静地注视着她，微微皱起的眉、疲倦的睫毛，这样的她总会让他很心疼。
不知道这样的做法会不会伤害到她，或许她会很排斥，可那不是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吗？每一个节日、每一年生日，在夜里她房间的灯总是很晚熄灭或是开到天亮；他总是喝着一杯、两杯、十杯咖啡，一杯、两杯、十杯茶不让自己入睡；陪伴着她，纵使她不知道。
“秋歌爱悠扬”，他偷偷地用水果刀刻在桌底。
“乘客们请注意！乘客们请注意！A城就要到了请收拾好您的行李，准备下车。”
“悠扬。”他轻拍她的肩。
“恩……”
叫醒她真是不忍心，蹑手蹑脚地把她背到背上，因为怕碰到她只好等到所有人都下车他才缓缓下车。
虽然放假了，但他也不知在这两座城市往往返返返返往往几十次还是上百次。
他租的房有点远，虽然背着她有些费力却坚持走路。
“秋歌，这是在哪儿？”悠扬揉揉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在我背上啊。”他吃力的笑笑。
“什么嘛。”她跳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不是说给我过生日吗？伤心ing.”
“到了。”
一进门，租房里的桌上放着大白兔拼接的生日快乐。
“谢谢。”看似普通，她的心却阳光般温暖。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那是第一次来这个家……
“吃吗？”秋歌从兜里拿出一颗大白兔递给她。
她望着他，视线不曾离开他一分一毫，防备着。
“给你吃大白兔。”他很宝贝地看着有些不舍地递给她：“很好吃的。”
她接过，放在口袋里。
终于她同他进了同一所小学，他三年级她一年级。
因为她的沉默不语而被同学们归为异类，总是被欺负。
那天一个小男孩说她偷了他的大白兔……
“说吧，为什么拿同学的东西？”办公桌上放着一颗大白兔。
“为什么不说话？”
“从小就这样，长大怎么办！”
“啪，啪。”老师的教鞭重重落在她的小手上。
她闭着眼，强忍着，不说一句话。
“为什么打她！”闻讯而来的许秋歌像头小狮子雄赳赳地站在了她身前。
“谁允许你进来的！”老师呵斥道。
“我不准你们欺负她！”
“她偷拿了同学的东西知道吗？”
“她没有！”
她看着他，他相信她，无条件的相信她……
“哥，我没有拿，那颗糖是你给我的……”泪水从她眼角溢出，令人酸楚。
“大白兔！你们要是吧？我给你们！给你们！”秋歌像疯了一样把兜里的大白兔掏出来丢在桌上，冲过去把男孩的头按在桌上：“你要向悠扬道歉！向悠扬道歉！听见了没有！”
最后一向优秀学生的秋歌终于写了他人生的第一篇检查。
从那天起，她成了他的小尾巴到哪儿都跟着，因为她知道她的哥哥会保护她。
“只是给你打预防针而已。”
“许个愿吧。”
“好。”
她静静地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她希望妈妈可以再见到妈妈，希望当初妈妈离开她是不得以的。
“好了。”
“那走吧。”
“去哪儿？”
“看你的礼物。”
“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