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分钟，梁斌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终于回到茶桌前，看着游成方还在看着自己的图纸，申凡则是拿着手机和毛老师说着墨绿配金色的故事。
“小伙子，那天晚上辛苦了吧，先是扛着一个摄像机跟拍，后来又在车上憋着。”梁斌满面春风的看着游成方。
“没事的，还好啊。”游成方看着这一张和煦的面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申凡，你说的优秀学生就是他啊，可以。”梁斌看着游成方“小伙子，我也不绕圈子，你看到我的图纸了吧，这给你看着图是一位老板让我给他设计的别墅设计图。里面好多东西都和你在学校学的不一样吧，而且做得很详细，你要是觉得你现在的水平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准你明天就可以来我这上班。”
“我在学校里学的都只是概念和一些软件的应用，这个我达不到，我就想着我先去现场跟着学习，然后再慢慢的上手。”游成方看着梁斌喝了一口茶，下意识地也喝了一口“现在赚不赚钱的都另说，我主要想先学习学习。”
“申凡，你觉得怎么样？”梁斌没直接回答游成方，而是转头问向了申凡。
“我又不懂，你们自己谈，他有什么要求之类的，让他自己和你说。”申凡对这事毫不在乎“我房子快装修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
“你房子多大？”梁斌突然眼睛冒出精光，但是下一秒便消失不见了。
“没多大，也就一百二十平左右，上次不是和你说了。”
“那我还是不建议你问我，我这边收费好贵，你应该接受不了的。”
“能有多贵？只要你说的对，而且对我的胃口，我怎么可能不会付钱啊。”
申凡很不屑，申凡本身是学油画专业出身的，更何况大学还是在京城服装学院就读，研究生是在天狼大学读的，可以说见多识广。而且身边不乏有学设计的专业人才，有的人还在京城开了艺术展。梁斌只是一个半道出家的设计师，在申凡的印象里，就算梁斌设计费贵也不可能贵出天际。
“我的设计费在乌有市很贵你是知道的，今年我还准备涨价了，准备涨到六百元一平方。因为最近找我做设计的人太多了，有的时候根本做不过来。”梁斌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王霸之气。
申凡默不作声，在申凡眼里，梁斌本不值当这个价，况且他还是半道出家的一位设计师，不过不得不服气的是，梁斌这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非常自信的，而且豪情满怀。
“那这件事再说吧，游成方别不说话啊，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啊，我这次带你过来和梁斌沟通，怎么现在变成我来搞装修了。”
游成方心里一顿叽歪，“我倒是想说话，可是我没说两句话，这边你们就把话题给带走了，我要怎么说。”游成方喝了一口水“大概的我都知道，我现在也是纠结啊，我怕我做不来。”
“没事，我在另一地方还有一个装修公司，你可以先去那试一下，过完年有几个项目要动工，你边学边练。你觉得如何？”梁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游成方接话。
“装修公司？你不是只有一个设计公司啊，你怎么又多出一个装修公司来了？”游成方没接话，陷入了深思，申凡接过话茬。倒不是申凡估计打岔，申凡对于每一个学生都必须保证认真负责到位，特别是这一位游成方，本来家里的境遇就不怎么好，还所以很多事情，申凡得安排到位。
“我和别人合伙在嘉福大厦那边开了一家装修公司，去年开的两年了。都说每一家装修公司站起来的时候，总有另外的三五家公司倒下，特别是在乌有市，能坚持一年的装修公司就很厉害了。”梁斌略带笑意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细烟，递给申凡，申凡没有接，申凡抽不惯这样烟。
“那我去那边，我应该干什么？”游成方出了校门之后，对设计公司一无所知，一开始在大学大一入学的时候，好歹自己在房地产行业混过，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况。可是经过这四年的熏陶，游成方兼职做的又是音响方面和演艺相关的东西。现在，游成方倒是知道不少活动信息，可是关于设计装修这一块，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小白。
“你现在对于这个行业一无所知，我跟你说在乌有市，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坚持了一年，坚持不到第二年。就像他们说的一样，你也许能看见大清早的太阳，也许能看见太阳落山，可是第二天的或者晚上的月亮你你应该就见不到了，太阳因为你会死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梁斌手中的烟没有抽多少口就扔了“很多人都说，设计行业只要会CAD就可以了，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本质没那么简单。外卖员，设计师以及网红，鱼龙混杂。只要你四肢健全懂一些门道，基本上你都可以做，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进门容易上山难。”
“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你是否做这一行，等明天还是后天有时间的时候，带你去看一下公司现在做的那个项目，也是一个室内设计。本来可以去带你看看那个我们做的酒庄的设计，而且都已经竣工了，可是现在老板回老家了，所以暂时看不了。”梁斌从头到尾面带微笑，只不过是笑的总是让人感觉很和蔼，但充满职业性和欺骗性。
“你跟他说这么多没用，你们自己约个时间，加到联系方式来，你们自己进行沟通，晚上我还有事，差不多就得先走了。”申凡大概了解了一下梁斌这边的情况，感觉还比较放心，毛老师这边又催促着申凡晚上去做一些事儿。
“那行，咱们留个联系方式，等我这边先想一想，然后看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带我去看一下施工现场，我读了这四年专业却还没有去过现场，说起来比较惭愧。”游成方不自觉的把“您”给用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