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罗寻可是反应过来了,此人正是昼徐迟!
就是推翻了白极建立了昼启的那个昼徐迟!在罗寻脑中,这种只存在于历史中的人物应当是永远的离开了。是一种离自己很远的存在,没想到如今这个人却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这种感觉令人恍若隔世一般。
但是昼徐迟一头黑发,年龄现在看起来竟与吕烟相仿,眉眼之间的精气神依然在,如果说他是昼徐迟的话,那么他的年龄可能比云中仙还要大,为什么他的外表如此年轻?
昼徐迟夹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慢慢的放下酒杯。此时的云中仙和吕烟将手中的武器握的更紧了些,昼徐迟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挑动着这几个人的神经。
昼徐迟慢慢的放下了酒杯,终于是说话了“我五弟去了,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能来看看吗?”
云中仙和吕烟不发一言,依旧是对他充满了警惕。昼徐迟笑了笑
“你还是那么爱喝酒啊云海,看你这样子今天又是喝了不少吧。”
云海是云中仙原名,这个名字已经有60年没人提起过了。
云中仙看昼徐迟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战意,反而是聊起了天,放下了些警惕。
“你不去王府灵堂之上,反而来这月下酒桌前是为什么。”云中仙说。
“我正前往王府路上,看到这这么热闹就下来看看,这不,一看就看着了这么多老熟人,你也在,云遥也在,还有当初那个王烈带的那个小子也在,现在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昼徐迟笑着说。
昼徐迟说完后拿起了酒杯,倒了一碗酒倒在地上最终还说着“云怀啊云怀,你是最为心软的人,你做梦也想不到最后我说的话即将灵验了吧,这天下居然是你的亲孙子先立国,如果你还能看见的话,就看看这五洲究竟会怎么变化吧。”
昼徐迟倒完了酒之后就坐下了,整个身体向后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长叹一口气。而后转过身来对罗寻说“听说最近有人学去了我的剑式。是你小子吧。”
罗寻听到昼徐迟这么问自己冷汗都冒出来了赶忙回到“我从未见过你,又何来学去你的剑式一说。”
吕烟身形一转站在罗寻身前,这个动作是要护住罗寻。昼徐迟看到吕烟这一举动又是笑了起来。
“你小子,当初我就觉得你是个好料子,我果真没看错人,是个纯爷们。”昼徐迟笑着说。
吕烟也不回话,云中仙接过了话茬“你今天来此,怎么感觉比上次见你还要年轻不少,连点白发都没有,难道我二弟他们的认为是对的吗,你果真是命格为真龙?”
“我悟透了天道,年龄不再生长,至于命格真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昼徐迟说。
“什么是天道?”云中仙问道。
“行了,今天我跟你们叙旧很愉快,现在我要走了。至于你,叫罗寻吧,我会来找你的。”昼徐迟说罢身影一动就不见了。
云中仙云遥吕烟三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至于这罗寻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但是这昼徐迟最后这句话倒是给他吓个不轻。而且昼徐迟口中天道究竟是何物?为什么能有如此之作用,这个昼徐迟不愧为曾经的霸主,身上的异于常人之处实在太多了。
云中仙交代了在场的人此事不要声张。就让各自回到了房屋里。
夜半
罗寻正在躺着,因为今晚遇见昼徐迟这事迟迟睡不着,却感觉到自己的门动了。罗寻还以为昼徐迟来了,正准备拿起诀剑拼死抵抗一番,但是门一开迎着月色罗寻这才看出了这是算无遗。方才放下武器。
算无遗轻轻进来把门带上坐在客房中的椅子上,轻声说道“昼徐迟为什么要找你?”
罗寻被这算无遗一问也摸不着头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我,他说我会他的剑式。”
“什么剑式?”
“我不知道。”
两人相对无言,算无遗低着头似是在想事情。罗寻想起来刚才昼徐迟说的天道之事
“你见多识广,你知道昼徐迟说的天道是什么意思吗?”罗寻开口
“不知道,从没听说过。”算无遗回到。
罗寻随便应了一声,因为他此时正在想其他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是算无遗和鸣海的关系,因为罗寻实在是想知道。
算无遗像是看透了罗寻的心思一般再度开口“你想知道我和鸣海究竟是什么关系吧。”
“嗯。”
“他们认为我是鸣海的一个人,但是我不是,至于这其中的事情我到时间了会告诉你。”
“嗯。”
罗寻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起码算无遗甘愿说出一点东西了。
“那这件事能告诉陈赤拓吗?”罗寻想着毕竟三个人一个宿舍,秘密应该互相分享。
“别让他知道了,他是个好人,我怕有些事情会波及到他。”算无遗答道。
罗寻忽然一笑“那你的意思我不是一个好人了?”
“不,罗寻,你是一个不同的人。而且这些我相信你能应付。早些睡吧”算无遗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你把我们当成朋友了吗?”在算无遗准备出门时身后传来了罗寻的声音。
“朋友这两个字太奢侈了,但你们是我的好朋友,升至可以说是兄弟。”算无遗身形微微停顿慢慢说道。
“好,那你早点休息。”罗寻说完算无遗就出门了。
算无遗出门之后罗寻脑中一直回荡着算无遗说的你是个不同的人,始终不得解法。
入了北苍高嗣以来,自己知识没学到多少,就是不断的被很多个谜团围绕。现在还看到一个90岁老人一头黑发。罗寻像是身处于漩涡之中一般,每个人都有一个秘密作为底牌,而自己则是那一个赤裸奔跑的人一般在这些有秘密的人面前,这种感觉不是很好。但是想想还有陈赤拓陪着自己裸奔,倒也是心里安心了不少。这个家伙一天天的无忧无虑,只想练好自己的棍。是纯粹的。
罗寻想起陈赤拓,想起今天他刚才喝多了,想去看看他,便踱步来到了陈赤拓房门口。没想到看着他房里还点着烛光。便敲了敲门想进去看看。
“进。”陈赤拓的声音传出来。
罗寻进到房屋里,居然是看到陈赤拓伏案在写东西。立马忍不住打趣道“怎么着,偷摸着自己在这学习呢。”
“没有,我好久没给我妈写信了,害怕他担心,写封信给他。”陈赤拓回到
“你还写信呢,哎哟,介意让兄弟看看不。”罗寻坏笑着说,他本意就是准备开个玩笑,因为信本身就是私密的事情。
“给。”没想到陈赤拓想都没想就把信给罗寻递了过来,这下反而让罗寻不知所措了。
“拿着啊,你不是要看吗。”陈赤拓看罗寻没反应叫了他一声。罗寻只好硬着头皮结果来了。
信中写道
“娘,我在北苍高嗣已经大半年了,这半年过的都很好,宿舍有两位兄弟,一个北苍的一个鸣海的,我们三个人关系很好如同兄弟一般,你不用担心我在这边会因为交不到朋友而过的不好了。而且这两天我们来到了云良,是我们宿舍那个罗寻叫我们过来的。他挺机灵的,但是对我没什么心眼。那个鸣海的兄弟也来了。他名字叫算无遗。算无遗虽然平常神神叨叨的,但是都能我们出点好主意。而且我觉得他俩就像我弟弟一样。”
罗寻看到这忽然笑了出来,他俩像我弟弟一样是什么意思啊,这陈赤拓说话也太有趣了。转头正准备打趣陈赤拓,却看到陈赤拓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继续看这封信了。
“来了这云良我们才发现世界之大,今天这新任云良王称帝了,估计没几日你们也知道这件事了,而且今天夜里我们喝酒还碰到昼徐迟了,昼徐迟!妈你知道吗,他看起来只有35岁。一头黑发,听他那个意思还要找罗寻麻烦,看来回去还是要更加努力的学习棍法,以后就算面临昼徐迟也不怕了,妈你说对不对。对了让我爹少喝点酒,他年纪也大了,就到这了啊不说了。我头有点晕先睡了。等过年时候就回去看你们。”
罗寻看完信竟是一时语噎,陈赤拓甘愿为了自己与昼徐迟为敌,不知道他爹娘看到这封信会怎么想。不过这份心罗寻是记下了。相比之下陈赤拓更加坦诚,罗寻自问自己还是喜欢跟这种人相处,算无遗虽然从来不会落下自己跟陈赤拓的事情,但是相处起来还是不像自己和陈赤拓这么亲密无间。
罗寻起身把陈赤拓架到床上盖上被子,陈赤拓嘴里还说着“棍扫,忌戳。枪戳,忌近身”
看这陈赤拓这个模样应该是梦里都在练棍准备迎战昼徐迟呢,罗寻笑了起来。
这人年纪上来了,就总容易被这么点小事感动,眼睛还容易进点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