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王!新人王!新人王!”随着罗寻一走进一年级食堂,整个食堂都沸腾起来了,大妈听到这有节奏地呐喊声,盛菜的速度也快了不少,身体还随着节奏一上一下的律动。
不过这一下让罗寻有些猝不及防,脸都红了。“谢谢谢谢。”罗寻不断的挥手示意。
但是呼喊声经久不衰。罗寻的情绪也从害羞慢慢的转化为得意了。
“承蒙大家抬举,我罗寻为大家表演一个剑褪鸡腿肉。”说罢随手拿起最近餐桌的鸡腿扔在空中一顿剑舞。当鸡腿在空中开始坠落的瞬间,鸡腿肉掉入餐桌上一人的碗里,骨头却落在了地上。骨头上干干净净,一点肉都没有。
“哦!新人王!”食堂食堂气氛又一次被引爆。食堂大妈看罗寻的眼神也带着那种母亲终看到儿子有所成就的认同。
“你有点激动了。”算无遗拉住罗寻悄悄地说,然后用力的把他拽到餐桌上,罗寻边走还边不忘跟人挥手。
“哼,这男的有什么好。”“就是就是,油嘴滑舌的。”“胳膊还不如我们粗。”“我倒是看那个算无遗还像那么回事,算计我们时候,就他不在,应该是不屑做出这种事。”“就是就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跟着人群狂欢,例如这四个被罗寻嘲讽还偷走武器的山学院四位女同学。
王灵儿此时也在食堂内,不过此时的他被气的快吐血了。
“这种人都能拿新人王,北苍当真无人了。”王灵儿忿忿地说,但是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却是我当时怎么被这种二百五吓住了,心中一万个后悔。王灵儿现在也是学校名人了,不过,罗寻有多令人敬佩,王灵儿就有多令人想笑。
午饭后,课堂内。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器鉴老师,我叫游奇年,我这课是通识课,关系到你们从北苍高嗣毕业的大事,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对待。”课堂内讲台上的老师缓缓说道。这老师一身麻布衣,带着个麻帽。年龄不大,但是皮肤白的犹如雪花一般,长相说不上好看,但是因为皮肤白的缘故,让人感觉看上去非常舒服。这高嗣课程分为通识课和学院开课,所有的通识课除了骑术都要在通识大教室里上,一共只有四个通识大教室,每个年级一个。通识课占到毕业总评分的70%,剩下的30%就是学院课,学院课不开设课堂,需要学生们自主去请教,因为武器种类繁多,不能集中教学。但是大部分学生都会在演练场训练并且咨询老师式。演练场有用各种兵器的老师,而且这些老师实力也都能位于北苍一流高手之席。
“器,不分好坏,分为重器,轻器。重器能防御能在战场制敌,轻器能随身携带能隐蔽性高出其不意给敌人致命一击。”介绍完自己,游奇年就开始讲课了,但是讲的也都是索然无味最基本的知识。说完这句话游奇年喝了一口自带水壶中的水。
罗寻一听感觉这讲的还没中嗣讲的有用,就埋头准备大睡。
下一刻,游奇年放下水壶,又以刚才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就像人,不分贵贱,分为穷人,富人。穷人可以为了生计打拼,富人可以为了一方百姓造福。”
整个通识大教室本来寂寥无声忽然变得有了声音,学生们都开始窃窃私语。
罗寻听到这句话也从桌上爬了起来,这老师确实有点水平,心中暗暗的想着。
罗寻转头看看陈赤拓,陈赤拓倒还好,表情没什么变化,该怎么样怎么样。然后看向算无遗,算无遗腰杆挺直,眼中似乎带着光!
台上的游奇年倒是完全没有被窃窃私语影响,继续讲课。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下课时间也就到了。这节课里游奇年滔滔不绝地讲解各个武器的优缺点,顺便还举了王灵儿在七日之战中的经典巨剑格挡。王灵儿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有些同学听到了以后甚至在课堂上发出笑声。
“你觉得这个老师讲的怎么样?”罗寻问向陈赤拓。
“我觉得讲的挺好的,刚才提到的用棍尽量用扫式,而少用捅,劈之式,说的很好。我家是练棍世家,但是在我父亲教我棍法的时候虽然没有说到过这一点,但是从棍式来看,是和游奇年老师说的非常一致的。”
“那无遗你觉得的?”罗寻又转头问向算无遗。
“富有见解,讲课内容令人振聋发聩。”算无遗说起来倒也是简单明了。
罗寻刻意先问陈赤拓就是为了不露痕迹的问出算无遗的想法,因为算无遗刚才的那个反应绝对非同一般。而他所谓的振聋发聩,也只是那一句”人,不分贵贱,分为穷人,富人“而已吧。
对这句话敏感的人只有两种人。
第一种便是家徒四壁的人,对上了那穷人为了生计打拼。
第二种就是家族势力显赫且氛围良好,应上了富人可以为一方百姓造福。
而算无遗毫无疑问是后者。若是家徒四壁,哪里有条件从鸣海来北苍读高嗣,而且不会御气都能进到北苍高嗣。对比一下算无遗与陈赤拓的反应,陈赤拓也绝非没心没肺之人,这句话却并没有引起陈赤拓太大的反应。而算无遗反应很大,眼睛都好像冒出了光一般。可以看出二人对这句话的反应程度来看,大前提是二人都属于大家族之后。那么算无遗无疑家族显赫要在重凉陈家之上的。这件事是罗寻认定了的。
但是罗寻也没有表示出来所思所想,三人继续聊些课堂内容。
罗寻刚走出通识大教室,便有一个书童打扮的人拉住他。
“校长让你去趟校长室。”书童对罗寻耳语道。说完便走了。
罗寻立马联想到估计校长是为了七日之战自己伤到皇子要问责自己,不会一进去不等开口吕烟就一方天画戟把自己做掉了吧,不会校长进去让我喝杯茶里面放着毒药,然后一脸难为情地说没办法的事,他是皇子,你这次着实有点过了,然后目送自己归西吧。
对于去校长室这件事,罗寻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但是没办法,叫都叫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起皇甫情和秦连风写信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他也算是有了点底气。罢了去就去。大不过一死。
“哎,你们先回宿舍,有人要找我指导一下剑法。”罗寻对算无遗二人说道,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死也不能拉上他俩一块死。
校长室外。
罗寻正准备敲门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阿破!阿破也被劫持过来了!他们肯定是要威胁自己,不好阿破有生命危险!罗寻想都没想立马就破门而入。
但是眼前的一幕跟罗寻想的完全不一样,阿破阿破与校长坐在正对面的小桌两旁,校长的背靠实了椅背,小臂微微悬挂在空中,明显是在讲述一件趣事开怀笑得仰在整个椅子上,辅之以手部动作加以描述。阿破这边左手持茶,右手拿着杯盖微微扣滑杯口,做出品茶的姿势,同样笑开怀,被校长所说之话逗乐。但是罗寻在一秒之内打量完,总觉得有所不对。
对了!阿破在喝茶!
“阿破!放下那茶,那茶有毒!”罗寻大喊想要制止阿破喝茶。
“少爷,不可无礼!”阿破立马训斥了罗寻。
“无妨无妨,你家少爷并非常人,这也能理解的嘛。”校长倒是丝毫不在意。
“既然校长不在意,那也无伤大雅,我有空一定好好给少爷讲讲礼法。”阿破笑着对校长说道,看此情景阿破与校长竟然如老友一般。
“既然我家少爷来了,那就不叨扰校长了,这茶,改日再喝。”阿破站起微微作揖,就准备告别了。
“一言为定。”校长也站起来回揖。
说罢,阿破就带着罗寻出了校长室,走到学校里,二人边走边聊。
“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写封信给老朽,老朽一把老骨头了还得奔波千里来这北苍高嗣。少爷真是折腾老朽啊。”阿破对于罗寻这8日的杳无音讯有所不满。罗寻这才想起来,来这8日了还没有报个平安,以阿破的性格确实该着急了。不过自己确实不平安啊,刚来这8天,有5天都是睡过去的。对这学校根本不了解,而且看这学校之路,阿破比自己还要熟悉。
“没什么大事。”罗寻满脸堆笑地回道。
二人继续聊当时发生之事。阿破从校长那其实已经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但是并没有很放心。经过罗寻的第一视角讲述,阿破心里对于罗寻的情况才终于有数。彻底搞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阿破就要准备回去了。罗寻把阿破送到校门口。
“对了,阿破,你和校长怎么聊那么开心,你们之前认识吗?”罗寻忽然想起刚才校长室那一幕。
“不认识,只是聊些读书人的闲天,读书人和读书人,自然血脉贯通。”阿破回。
“行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罗寻对于这句话也是似懂非懂就准备送别阿破了。就在阿破走出校门的时候,罗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叫住了阿破。
“对了,阿破,这昼徐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罗寻问。罗寻想起入学前夜的童谣,以及最近感觉昼徐迟这个名字总是反复出现。
阿破微微沉思却是反问罗寻一句
“你们校长叫什么你知道吗。”
“王齐,我记得他以前说过。”罗寻倒也是还记得。
“他原名王启,这个名字是后来昼徐迟给你们校长起的,两人相差20多岁。后来昼启朝被现五洲分立替代,他才改了这个齐字。”阿破似答非答。
“什么意思?”罗寻想要弄懂究竟怎么回事。
“有些事情,你慢慢会了解到的,但是回首这些已经成为历史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也不是什么坏事。自己慢慢体会吧。”阿破已经转身摆了摆手离罗寻而去。
罗寻怔在原地思索了一会,知道了校长与昼徐迟的关系很近,打定主意要弄清此事,正好校长还没公布七日乱战第一名奖励,改日以此为由去找校长顺便探探口风。